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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老板和他的语言障碍小娇妻8

医生的一段话,直接让宴澜行愣在当场。

一直不舒服吗?

“是因为什么而导致的?”

女医生有些厌恶的拧眉,她最讨厌这种没有责任心的家属,看起来穿的人模狗样,妥妥的社会精英,可实际上冷血又利己,医院里最常见这种人了。

上一周,就有一个大老板,把患病的父母送回了老家,原因就是他的公司收益不佳,没办法支撑那么庞大的医疗费。

可是事实上,那个大老板算是他们医院里的常客,经常带着一些女生来打胎,偶尔还会带着一些长相清丽的男生去肛肠科,干了什么可想而知。

即使再无奈,在嫉恶如仇,身为医生,医嘱都是她必须要承担的责任,该说的还是要仔仔细细嘱咐一遍。

“他的身体比常人要脆弱,不能长时间太冷或者太热,消化系统也不好,不能吃太多杂乱的食物,而且他的心理咨询记录已经很久没有更新过了,我们能查到的最近一次记录是在一年前。”

“像这种身体上有缺陷的孩子,心理上总是要脆弱一点,容易引发自闭、抑郁等病症,作为家长,你们还是上一点心吧,不要等到事情不可挽回的时候再后悔。”

宴澜行认认真真地听着,神色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愧疚,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冥顽不灵的冷血家长。

女医生心软了软,她也是做母亲的,看不得那么漂亮乖巧的少年悄无声息的躺在病床上,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像他这种后天造成的语言障碍,家里人要是用点心,也是有一定几率治愈的,即使没有,多陪陪多交流也会让他的心情变好,身体也能更健康。”

“你的工作要是实在忙,也能给他找一些同龄人玩,总比一直闷在家里的强。他现在还只是有轻微的自闭倾向,正确的引导可以让他慢慢走出来,不用吃药。”

“那些药物对身体都是没好处的……”

宴澜行听得仔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但其实心里充满了疑问。

原来白轻裳的语言障碍,不是天生的吗?

看来,他要和333好好聊一聊了。

和责任心爆发的医生又聊了一会,宴澜行主动提出了要去照顾白轻裳的想法。

医生的表情更好了,整个人都充斥着慈爱怜惜的神圣光辉。“这几天是我值夜班,有什么事情你就过来找我,病人年龄小,心理年龄可能更小,说话不要太冲,实在不行你就别说话,过来找我。”

宴澜行又听了会儿劝,才精神疲惫地进了病房。

平日里就喜欢窝着不动的人,今天真的躺在了床上。白轻裳侧睡着,将扎着那针的那只手放在床边,整个人以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蜷缩成一团。

宴澜行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然后躬下腰,在对方的额头上探了探。

温度降下来了,但脸色依旧不好看,干燥起皮的嘴唇更是让他添了一丝脆弱病态的弱气。

仔细想想,白轻裳吃的东西好像确实不多,露出来的小腿瘦骨伶仃,一点儿都不像活力四射的青少年,反倒像是常年卧病在床的未成年。

宴澜行十五岁的时候都比他强壮的多。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宴澜行才去接了杯温水,又从护士那里要了一个吸管和干净的棉签,笨拙的用沾湿的棉签在白轻裳的嘴唇上涂抹。

完了深呼一口气,把333从脑子里揪了出来。

“白轻裳的语言障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的文件里边为什么没有提到?”

正跟着音乐跳洗刷刷的333懵了,【宿主,这是隐藏剧情,如果您没有触碰到关键词的话,系统是不能提供给你的。】

宴澜行的表情不变,只不过语气软了一些,“那现在把隐藏剧情发给我。”

333立马将柔软的身体拉扯成了ok的姿势,【好的。】

下一秒,宴澜行的脑子一胀,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文字。

十五年前,5岁的白轻裳和他的父母还跟着奶奶住在老宅,传统的木质结构在老化起火的电路下,相当于送上门的易燃品。

大火在顷刻间就吞噬了侧院的房屋,恰好白家父母那天在外应酬,陪着白轻裳的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保姆。

由于老板不在家,白轻裳睡觉又乖巧,从不顽皮闹腾,保姆就有些不尽心了,一个人悄悄溜到了别处,和认识的佣人一起聊天去了。

这可就出了大事,等到火势太大被发现的时候,白轻裳所在的那间屋子已经被火苗占领。

哪怕救援的再快,白轻裳也受到了惊吓,嗓子更是被浓烟灼伤,肺部因为吸收了浓烟中的大量粉尘,差点引发了尘肺病。

等白父白母赶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最后他们将失职的保姆送入牢狱,和他奶奶大吵一架后,就毅然决然的搬出老宅。

再之后,白母就停了几年的工作,一直陪伴在白轻裳的身边。但那一次的事情对还是小孩子的白轻裳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他开始长时间的不说话,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不睡觉,只会惊恐又抗拒地待在自己的小房间,谁也不见。

久而久之,白轻裳就有些忘记该怎么说话了。他频繁的发音错误,说话也不流利,甚至没办法正确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个打击是重大的,几乎将白父白母伪装的和平直接撕碎掉。

白轻裳的父母接受不了他的病症,替他找了许多知名医生,在他面前也没有做好掩饰,时不时就会望着他哭泣。

小孩子的心思是最敏感的,他感觉到了父母对他的失望。

渐渐的,他就再也不开口了。

看到这儿,宴澜行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酸酸的,涩涩的,有一种被针扎似的绵密痛感。

他靠在椅子上平复了几秒,才伸手扯了扯领带。

片刻后,宴澜行起身侧坐在了白轻裳的床边,缓慢地用手指碰了碰他咽喉的位置。

沉睡中的白轻裳有些不适,不耐烦地伸手,想要打掉影响他睡觉的坏东西。

宴澜行眼皮一跳,眼疾手快的按住他扎了针的手,没有再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