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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出场3章就挂的无名炮灰60

这场婚礼,是池漾根据他仅知的一些婚姻知识所办的。

里面融合了古代的仪式,现代的装饰,有些不伦不类,但来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说不好,全都带着满满的祝福和笑容。

宿献珘更是如此。

他和池漾拜过父母,然后跪在地上面朝东方,对视一眼后,就极默契的挤出一滴心头血,开始对着天道起誓。

“一是今生有情义

二是善事同出力

三是长者成奉持

四是后代亲培育

相敬如宾同甘苦

福寿同乐不分离

日月天地同为证

海誓山盟到逢迎。”(取自道家婚书)

誓言刚落,遥远的天地,便降下一束彩霞,将跪在地上的二人笼罩其中,随后,恒长悠远的陌生曲调响起,似乎是在恭贺新人。

一条浅淡的金线出现在池漾和宿献珘之间,分别连接着他们的心脉,昭示着契约的成立。

“没想到还真的成了。”

“我已经有好些年没见过被天道承认的白首契约了。”

“厉害的人什么都厉害,小小年纪修为这么强劲就算了,连婚事都如此完美,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那你也找一个呀?”

“算了算了,一个人挺好的,自在。”

听着亲友打趣的声音,宿献珘依旧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喜悦和自豪。

他选的道侣,自然是最好的。

他们也会如誓言中所说的那样,此生此世,永不分离。

和众宾客敬完酒,宿献珘已经晕乎乎的了。他今天高兴,即使池漾阻拦了他好几次,都没能挡下他要和别人分享这份喜悦的心。

因此,等到婚礼正式结束的时候,宿献珘醉的站都站不稳了。

池漾抱歉地告辞,后续都交由宿父宿母扫尾,然后不顾任何打趣的目光,拦腰抱起宿献珘,就大步的朝小木屋走去。

颇有些急切的味道。

众人暧昧的笑笑,然后继续喝起了酒,借着这次的喜事,和许久未见的朋友们畅饮,夜谈。

混在其中的韩暮羽更是笑得像个小狐狸,她怼了怼一边的金寒,“要不我们去凑凑热闹?”

她还是很好奇男人之间怎么做。

金寒脸一黑,单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如钢铁般强硬,不容韩暮羽有一丝的抵抗,“现在天也晚了,我们也早点回去吧。”

“欸!”韩暮羽急了,现在的金寒看起来就不好搞,她腰还酸着呢,暂时不想去床上躺着。

可惜今天的金寒一点儿都不听话,就差扛着她走了。

韩暮羽打不过推不开,最后临走时,还“依依不舍”地望着身后热闹的场景,大有视死如归的高尚情操。

宿母贴心地摆了摆手,笑得眼睛都快眯没了。

背对着他们而行的池漾什么都没有听到,即便听到了,他也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毕竟夫妻之间的事情,也就那么回事儿。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这个小木屋也是池漾的得意作品之一。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内里的空间很大,最重要的是,隔音效果非常棒。

因为喝了酒,他们二人的身上都裹满了浓重的酒气,池漾把宿献珘放在凳子上,捏住了他的腮帮子,挤成了一个嘟嘴金鱼的模样。

“献珘?要不要喝点水?”

宿献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熟悉的面孔,便想也不想地放松身体,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池漾的手臂上,整个脑袋更是歪在了对方的手心。

好一会儿,才传来带着酒香的低语。

“不要,我肚子好撑,嗝~”

池漾笑了,没好气的弹了弹他的脑瓜,喝了那么多酒,不撑才怪。

“那我带你去洗澡?”

宿献珘终于记起了今天晚上的重要性,有些慌张的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又闻,最后重重地点头,“要!”

得逞了的禽兽也不做人了,他率先解了自己的衣袍,只留下了最贴身的红色礼仪,然后慢条斯理的剥光了宿献珘,赶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抱着他进了最里面的浴室。

那里有池漾特意准备的温泉,上面还提前撒好了花瓣……

宿献珘是被热醒的,他趴在一张一米宽的软榻上,浑身都是汗,眼前也全都是弥漫的雾气,蒸的他不够清醒的头脑更加昏沉。

他这是进了蒸笼吗?

“宝贝醒了?”

一具温热的躯体从他后面贴上来,黏黏糊糊地亲着他的脖子。

宿献珘侧头瞄了眼,“池漾,我好热,你不要贴我那么紧。”

池漾顿了顿,然后毫不迟疑的拒绝了他,“不行。”

“……”宿献珘不敢相信。

池漾向来是最宠他了,比他亲爹亲娘还要没原则,今天怎么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了,是得到了就不珍惜吗?

宿献珘委屈地瘪瘪嘴,被酒精麻痹的情绪加倍的浮上心头,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结果音调刚一出口,就被完完全全的堵了回去。

唇齿相依之间,他隐约听见了一句:“等会儿会更热。”

浴室的雾气更浓了,还带有一股迷人的芳香,这味道宿献珘很熟悉,是九尾莲的花香,还带着莲子的清苦味儿。

因为喜欢,所以他曾特意了解过九尾莲的作用。九尾莲花蕾:可活血止血、祛湿消风;莲子:可补脾止泻、益肾涩精、养心安神;莲须:可固肾涩精;莲梗:可通气宽胸、和胃安胎……

多用于炼制补气血的丹药。

嗯,还有一些不可说的秘方。

刹那间,宿献珘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成了一尾放在砧板上的鱼,总是逃脱不了厨师的手心,任凭他怎么挣扎,最后都是进了烧热的铁锅,或炖或炸,或炒或蒸,他没有一点选择的余地。

也就在这个时候,宿献珘才明白,之前的池漾有多克制。

怎么睡过去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昏过去的吧,中间也醒了两次,但结局和第一次没有差别,只不过晕的更快而已。

等脑袋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刚刚醒来的宿献珘没有完全脱离梦境,眼睛中还充斥着迷茫,至少还没有分清窗外的彩霞是早上还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