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其实殷鹤州刚才说的话半真半假,雌君的婚假十四天是真,去了不安排工作是假。

大部分雄虫家里都不只一个雌虫,虽然留给雌君的婚假是十五天,但极少有虫能休够这些假。

前有大部分作为第一雌侍的引导虫,后有源源不断的貌美雌虫,虽然雌君的位置更重要,但在雄虫心里可不一定。

雄虫都是一群极现实的动物,他们留下雌君的位置,大部分是为了迎娶更有权势的雌虫来抬高自己的身价,而不是真正的喜欢。

像沈瑜棠这样,直接一见面就把引导虫作为雌君的,殷鹤州闻所未闻。

所以在这种现状下,雌君的婚假期间,刚刚和自己的雄主进行了身心精神几方面交融的雌虫,根本忍受不了自己的雄主去找别的小妖精。

更让他们感到难过的是,他们根本没有阻拦的权利,还不得不做出大方、善解虫意的模样。

雌君眼睁睁看着雄主和其他雌虫身心交融,这比什么酷刑都要难以忍受,更恶心的是,他们或许还得在事后帮忙善后。

这无疑是在挑战他们的理智。

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大多数雌虫在婚假期间内,都会选择出来上班,至少眼不见为净。

能安安全全完完整整地度过婚假的,他们军队还没几个。不是身上带满了伤,就是被迫待在家里丧失掉他们热爱的事业,极少说能够出来工作的,一大都签署了很多不平等的条约。

比如说,工资全部上交。

还会时不时受到雄主的鞭打。

因为雌虫出去工作会有损他们高贵雄虫的脸面,可不出去工作,又没有钱去支持他们挥霍。

雄虫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便把所有的错都归咎于雌虫身上。

还不是你们未成婚前没有好好工作,这才会在婚后养不起雄主。

这种言论层出不穷。在军队去劝说这些雄虫时,十次里面有八次会听到这种话,殷鹤州感觉到窒息的同时,又为他们未来的生活感到悲哀。

放在一个月以前,殷鹤州绝对不会相信他会休够假期,还正在考虑把他这些年没有休的假期全部申请一些,原因也很简单,仅仅只是为了多陪陪他的雄主,多这段时间里培养培养感情,为以后的日子积攒一些快乐的回忆。

偶尔还会做出与他年龄不符的事,比如恶搞,就是为了看沈瑜棠露出不一样的表情。这会让他们有成就感,比在战场上杀死了一头星兽还要令虫开心。

就像现在。

“雄主,你就这样不想让我待在家吗?”

沈瑜棠差点当场表演个裂开,“没有,只是不想浪费你的才能。”

这房子都是殷鹤州的,他难不成还能将虫赶出去?

要走也是他走才对。

但这话不能说。

沈瑜棠的第六感告诉他。

殷鹤州有些懒洋洋地走到沈瑜棠旁边,然后将脑袋枕在了对方的大腿上,“雄主,今天早上为了蒸你喜欢吃的那款小蛋糕,我起的好早,现在头有点疼。”

沈瑜棠正准备推开的手,突然就下不去力道了。

他抿了抿唇,伸手戳了戳殷鹤州的肩膀,“那你去房间睡。”

闭上眼的殷鹤州翻了个身,环抱住了沈瑜棠的腰,放了个大炸弹,“不要。雄主,我的发情期快到了,现在急需你的信息素,我夫夫一体,你肯定也不忍心看我这么难受吧!”

本就因为这个过于亲密的动作而有一些僵硬的沈瑜棠,随着这句话落,直接变成了一只木头虫。

根据他这两天查到的资料,雌虫的发情期,是需要那啥的……

“哈哈哈,不急不急,你让我准备准备。”

馋殷鹤州身子是真的,但不敢也是真的。

他搞不好什么时候就想实验一下新死法了,要是和殷鹤州发生了关系,建立了另一种无法割舍的联系,那他以后就别想寻死觅活了。

雌虫一旦被标记,便终身只认那一只雄虫的信息素,只接受那一只雄虫的精神梳理。

这代价太沉重了,让热爱自由的沈瑜棠十分迟疑。

殷鹤州从说完那句话就一直竖起耳朵听着沈瑜棠的反应。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对方没有给他回应。

说不失落是假的,殷鹤州高悬的心脏突然坠地,仿佛有无形的大手抓着心脏揉捏玩弄,又酸又涩的。

婚假都过去大半了,沈瑜棠没有碰过他,连他房间都没有踏足过。而且这还是他有心创造机会的条件下,等他上班之后,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会变得更少,那想要更进一步岂不是更难!

他能发现沈瑜棠的不同,那其他虫也可以;但他办不到的事情,却不代表别的雌虫办不到。

殷鹤州可不想有一天下班回家,房子里多出来一只或几只朝他问好的雌虫。

两只虫各想着各的,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沈瑜棠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拨了拨殷鹤州的发丝,“鹤州,假如……”

殷鹤州的眼皮一抖,在发丝的触碰下又痒又酸,他闷闷地将头埋进沈瑜棠的怀里,语调有些疲惫,“雄主,我好困,要睡一会。”

未说完的话被堵了回去,沈瑜棠没有不悦,而是被殷鹤州那一瞬间表现出来的脆弱吸引。

这么强大睿智的少将在他面前露出柔软的一面,会令沈瑜棠不自觉的把自己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

因为他重要,所以殷鹤州会在意他的一切感受。

因为他重要,所以殷鹤州不会逼他,而是循序渐进地接近他,既不会让他为难,又能完美表达出关怀。

他不再是可以随时替换的未来继承人,也不是必须听从命令的服务者。

在这里玩,他可以是掌控者,也可以是享受者。

沈瑜棠顺了顺殷鹤州的后背,突然有些想通了。

先试试呗,不行了再说。

他房间里的那个窗户就不错,宽敞明亮,下面还长有几棵零星的不知名绿植,一看就知道适合掘坑。

沈瑜棠陷入自己的世界,慢慢地睡了过去,而在他怀里的殷鹤州,也在那有规律的呼吸声中渐渐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