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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333激活】

【开始选定宿主】

【宿主挑选成功】

【发现濒死人类】

系统333闪了闪,还人性化地转了转身体。最终,他朝着发现了濒死人类的方向极速飞起。

【警告!警告!不是选定宿主,无法提供肉体以供生存。】

【警告!】

333烦恼地关闭自动化系统,又不死心地在废弃物中躺着的尸体周围绕了几圈。

【抽取本源,携带原身投放】

【抽取成功,开始搜取书籍数据】

【搜取成功,开始投放】

【投放成功】

【祝系统333旅途愉快】

郑秉轩梦见自己被一群高级丧尸围攻,最终异能耗尽,被生生的逼着跳了楼。

比起眼睁睁看着丧尸分食他的肉体,郑秉轩更愿意摔成一滩烂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高的楼上跳下去,他竟然还残留了一丝知觉,清楚地感受到一股精纯的能量围绕在他身边,将赶过来进食的丧尸拦在了外面。

渐渐的,无尽的黑暗开始吞噬他仅剩的清明,郑秉轩咬破舌尖想要保持清醒,可不过几秒钟,他就克制不住地陷入混沌。

——————

“小竹,你去找点水给你弟弟喝。”一个消瘦的女人用破破烂烂的围巾挡住脸,不客气地指挥着她的亲哥儿。

“娘,我们一起去好不好?”秦岁竹抿了抿干裂起皮的唇,哀求道。

现在是人人争相逃命的灾荒路上,他要是真听了他娘的话独自去给弟弟找水,那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要么被地痞流氓拖走泄愤,要么被他的亲人抛弃,一个人死在路边。运气好可能还会留一个全尸,运气不好说不定连骨头渣子都被饿疯的人嚼碎了咽下去。

秦岁竹一直知道他娘不喜欢他哥儿的身份,总是偏心家里的汉子。可秦岁竹从来没想过她娘会理直气壮地让他去送死。

但女人可不管秦岁竹会不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更是巴不得这个该死的哥儿死在外面,好给家里的男人们省点口粮,“让你干点活就这样推三阻四,那是你的亲弟弟!”

秦岁竹心脏抽疼,“我也是你的亲哥儿。”

“你就是个赔钱货,呸,还敢跟你弟弟比,你配吗?”女人见不得秦岁竹反抗,闻言立马跳着脚诅咒起来,连会不会牵扯到自己祖宗也顾不上了。

“真的是造孽啊,我把你养这么大,是为了让你给我顶嘴的吗?干这么点活都不行,还不如早早地死了,真是碍眼!”

眼看着话骂的越来越脏,越来越露骨,一旁装死人的秦爹终于发话了,“吵什么吵,丢不丢人啊?”

周围若有似无的目光,抽的他脸颊火辣辣的。

这死娘们,不会等没人的时候再骂吗?非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秦母也就是前一秒还在嘴臭骂人的女人,顿时像猫儿似的缩了缩肩膀,尖利的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知道了,孩子他爹。”

秦岁竹低垂着脑袋,咬牙把眼睛里的泪水憋了回去。

他早就看清楚了他的亲人的真实面孔,不是吗?

秦岁竹顶着一家三口杀人似的目光,愣是紧随着他们没有落伍。

晚上休息的时候,秦岁竹又一次没有分到吃食,即便这些粮食是他每日每夜的劳动所得。他不生气,也没力气生气,只是徒劳地按着饿得抽搐的肚子闭上了眼睛,悄悄安慰自己。

等过了这段日子。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一定拼死也要离开这比吸血虫还要恶劣的家人。

到时候,他独自一人也能过上吃饱饭的好日子。

至少,至少不会被磋磨,不会突然拖去卖钱,也不会眼睁睁地催促他去送死。

秦岁竹趴在尘土飞扬的土地上仔细摸索着,干瘪的胃抓心挠肺地显示着存在感,秦岁竹按住咕咕作响的肚子,慢慢远离了秦氏族人睡觉的地方。

他不敢独自一个人离的太远,只能在周围寻找着可以吃的东西。

不远处有一片树木高耸的山林,可每一棵树都被囫囵扒去了外皮,露出微黄的树干,低处的树叶也被薅了个一干二净,只有高处的树梢还残留着一丝绿意。

无一例外。

体力逐渐流失的秦岁竹不敢爬到高处,怕攀到一半的时候掉下来,只能在地面上残留的腐朽落叶中扒拉。

他今天的运气还不错,在一棵大树的根部找到了两颗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蘑菇,估计是今天才长出来的。在确定无毒之后,秦岁竹大口大口地将还带着泥土的蘑菇吞咽下去。

这点食物并不足以安抚饥饿的胃,可秦岁竹再也没有找到别的可以入口的东西,他只能佝偻着腰,又慢吞吞地走了回去。

他蜷缩在尚留余温的土地上,强迫自己入睡。

自旱灾开始,他们努力过、祈求过,但那保留着所有美好记忆的故乡,还是没有存活下来。

世代住在里面的农户人家,在一个很平常的早晨,结伴离开了村子。

他们开始逃难了。

人类徒步的速度跟不上旱灾席卷土地的速度。

出逃两个月,秦岁竹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天真,他每天像个影子一样,沉默的跟在队伍的后面。

本就破破烂烂的麻布衣服,在这么多天的折腾下,更是又脏又臭,勉强还能遮住身体。

秦家不管他了,可村子里的人却也没有驱赶他,大概是看他可怜吧。

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麻木的逃难者们相互搀扶着向前挪动,他们的粮食已经耗尽了,可最近的城池也要连续赶路十几天才能到。

所有人都饿的眼窝深陷,骨头突出,不像是人,更像是披了一层皮的骨头架子。他们吊着最后一口气活着,因为他们很清楚,这次要是倒下去,估计只能成为他人口中的食物了。

死亡的威胁就在眼前,食物的来源已经不重要了。

比他们还要惨的秦岁竹远远地坠在队伍后面,他用蓬乱的头发遮住了脸,赤脚站在满是沙土和石块的地上,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天晚上,疲惫过度的他睡的极为沉,以至于等他睁眼的时候,这片枯黄的土地上已经没有人了。

他,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