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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河其实是打心底对自己这位老丈人佩服的。

名副其实的三朝元老。

遥想当年,他第一次见到沈如月,沈如月那副病弱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她说她爹爹清廉爱民,可云天河当时无法理解。

就是再爱民,也不能委屈自己家人吧?

更何况,天下当官的,有哪个不贪?

所谓清廉,不过是胆小而已。

但当他亲自见到自己这位老丈人后,他才彻底的相信了,他虽清廉,但头脑清醒,深知官场之道,所以在官场才能混的如此之久。

不仅如此,还能圆滑地处理各方事务,在这官场中独善其身。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他学一辈子了,也让云天河知道,官场没他想的那么简单,特别是和这些思想古板,一天到晚只想着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的老古董们斗智斗勇,就像是悬崖上走钢丝,稍稍不注意,那就是跌落万丈深渊!摔的个粉身碎骨!

他这个宰相没有实权,但却有话语权,靠的是什么?

是他本人的能力!

不管官场如何争斗,他本人便是一杆天秤,双方都不希望他倒台。

这就是能力!

也是为什么大夏国君迟迟不愿意让他退休的原因。

在没有找到第二个这样的人以前,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标志,一杆衡量权利的天平。

这一夜,沈良全难得喝醉。

也是第一次在沈如月面前放下了一个父亲的架子,牵着她的手和她说了很多心里话,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当年怀王事变,他一直有愧于她。

沈良全眼眶通红,看向沈如月:“当年爹爹真的很想投降,只要他们放过你,爹爹就投降,就差那么一点点......还好,还好信王来的及时,又或许是你消失的及时,爹爹没来的急说出口,是你帮爹爹做了选择,让爹爹选择了国家,可...可爹爹对不起你啊...”

沈如月眼眶通红,泪水啪嗒啪嗒的掉落在他的手背,她没想到当年的事情会成为自己爹爹的一根刺,她不断的摇着头:“爹爹,您养育如月这么久,如月当年就是死于刀刃之下,也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所以...也绝对不会怪您的,再说了,要不是当年的事情,我恐怕就见不到天河了,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您根本不需要愧疚。”

看着喻兰将喝醉的沈良全扶回房间,云天河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沈如月的脑袋。

................

翌日一早,沈良全便要去皇宫将自己写好的奏折交给国君。

云天河见到后也跟着一起,他主要是想去看看李权现在怎么样了。

还有风不妄的委托,拜托他去医殿看望一下他的老师,包括信件什么的,也顺便转交给他们。

两人一同进宫,云天河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沈良全倒也放心,帮他找了个侍卫带路后,便与他分别,独自朝着国君寝宫走去。

而云天河则是跟着守卫朝着医殿走去,他得先把风不妄给他的信送到。

眼看着就要到了岁年节,医殿的众人却依旧忙碌无比,不断有学生装束的小童们抱着药箱来回进出。

“这里便是医殿了。”

“辛苦你了。”

云天河抱拳道了声谢,随后便朝着医殿内走去。

“那边那位,麻烦来搭把手。”

云天河刚要朝着大殿里面走去,身后便传来一道男声,他转头看去一位身穿白袍的青年正站在他的身后,怀中还抱着几个比他还高的药箱。

见此情景,云天河也乐于助人。

“给我些吧。”

“多谢多谢,实在是有些多。”年棣有些抱歉地开口,而当他看见云天河后,又不由得一愣:“这位先生,我是在哪里见过您吗?”

时隔两年,云天河也有些不记得年棣,毕竟小孩子青春期期,变化有些大。

“应该没有吧?不过我好像也在哪儿见过你。”

年棣原本还想再说两句,可大殿门口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便对他高声喊道:“哎!年棣!干什么呢,快把药搬过来!”

“遭了,徐先生催了,咱们两个快走。”

年棣虽然抱着药箱,但脚下速度可不慢,云天河费了一番功夫才跟上他的步伐。

“好了,就放在这里吧。”

“好,对了,刚刚你口中的徐先生,是徐其元先生吗?”刚刚两人离得有些远,云天河没看清,不过年纪看上去应该相差无几。

“没错,您认识徐先生?”

“那太好了,我正要找他呢。”

年棣眉头微皱:“你找徐大先生?要做什么?徐先生可不能轻易出宫给人看病。”

听见这话,云天河笑着摆了摆手:“小友误会了,我是风不妄的叔叔,我侄儿托我来给徐其元先生送信。”

“风不妄!?卧槽!我想起来了!你是当年和风不妄一起来的那人!”年棣一拍脑门,记忆中的身影和云天河立马重叠在了一起,他瞬间便回想起云天河的身份。

“您回来了,那不妄呢?他没来?”

“我侄儿他医术不精,还在外面和别的先生学习医术呢。”

风不妄当年离开时和医殿众人说的是自己外出学习医术,什么时候回来不确定,而年棣听见这话,则是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那你跟我来吧,徐大先生现在正在忙着呢,不过若是风不妄的事情,他应该会见你的。”

“那便多谢小友引荐了。”

年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没什么,您刚刚还帮我搬药箱了呢。”

年棣带着云天河来到了另一座院子内,这院子虽然不大,但却安静无比和刚刚医殿门前忙碌的景象完全不一样,甚至静的出奇。

“徐先生,有人求见。”

年棣走到小屋前,双手作揖,模样十分恭敬。

“嗯?”

徐其元缓缓打开房门,此时的他一头花白的头发,身上披着外套,显然是准备午休了,他开门也是因为好奇,毕竟年棣也不是那种不懂规矩的人,他想看看是什么原因能让年棣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

“徐先生,这位是风不妄的叔叔,曾经和不妄一同来过医殿。”

徐其元一愣:“风不妄?”

反应过来后他立刻想要起身,可或许是过于年迈,竟然没有一次成功,还是在年棣的搀扶下才缓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