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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长辈’教训过的林安大气不敢多喘,下巴磕在石桌上,裸露出道道血卟啉的脊背,杨知心心疼地上药包扎。

“杨姐,柳老头怎么突然变这么狠?”林安说:“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

杨姐点头,“恨铁不成钢。”

“要不要这么真实啊杨姐。”林安用手捂住脸,叹了口气,“好吧,以后我不油嘴滑舌、不耍小聪明了。”

“认真对待这次特训,会让你受益匪浅。”杨知心收起药瓶,轻咳一阵,压低声音关怀道:“饿不饿?”

林安双眼放光,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负重徒步二十公里,还没吃早餐,甚至与山中大虫斗了个死里逃生,早就饿坏了。

“这是场教训。”杨知心说:“下次再努力些,就能吃上饭了。”

林安一下子蔫吧下来,还以为杨知心会偷偷送自己点吃的,谁知道......虽然道理很真实,但不解燃眉之急啊。

“只能饿肚肚买教训了。”林安叹气。

“会让你记忆更深刻。”杨知心温馨一笑。

杨知心没有告诉林安,原本柳春生打算驱使冤魂驱赶负重道路上的一切山中猛兽。

一开始确实驱散走了远处的二毛,可是当柳春生要驱赶大猫的时候,阿枯醒了。

柳春生临时改变了主意,要对林安进行一次突发情况的考验,最重要的是看林安的反应和心理承受能力。

目的自然是给林安长长教训,深刻的教训,然后为后续的魔鬼特训铺路。

不得不说,柳春生此举‘用心良苦’,果真炸出来了林安油嘴滑舌,强词夺理的坏毛病。

要改!

不多时,匡髯跟着柳春生迎面走来,林安注意到匡髯怀中抱着两把竹刻的木剑。

柳春生笑呵呵地望向林安,“呵呵,休息好了吧?”

你觉得呢......林安心里不爽,但没表现出来,只是顺着点点头,“有事您说。”

“那就开始第二项特训吧。”柳春生看了一眼匡髯,后者分别给林安和裴罄之送去一把木剑。

柳春生说:“第二项由匡髯来训,既是导师,也是对手,他会陪你们轮流战斗两个小时,两小时后,他去做饭,你们进入第三项特训。”

林安举手。

“说。”柳春生心里头暗暗高兴。

“我不喜欢用剑。”林安掏出挺进者,“用匕首行吗?”

柳春生笑了,“你以为匡髯只教剑?”

“还有吗?”林安天真地眨眨眼。

“剑只是其中一项,十八般武艺,没有匡髯玩不明白的。”柳春生说:“一步步来,因为真正的战斗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剑丢了,可以用匕首,匕首丢了,要找棍棒,没有棍棒又该如何?”

柳春生故意停顿一下,“记住,多一份本事,多一分胜算,战斗环境颇杂,技多不压身。”

“为什么优先是剑?”蹲坐在蒲团上的裴罄之缓缓睁开眼睛,盯住了柳春生。

“你不是已经知晓了?”柳春生意味深长地冷笑一声。

“哦,那没事了。”裴罄之说。

林安皱眉:老裴这家伙为了辘轳剑,真甘心去做必然付出沉重代价的持剑者?

“开始吧。”匡髯扫过林安和裴罄之,“你俩谁先来?”

“我有个问题。”裴罄之握剑起身,“打败你,是不是就不用参加毫无意义的这项特训了?”

老裴,你这么嚣张你妈知道吗......林安哂笑。

匡髯笑了笑,“那就你先来,事先说好,点到为止。”

“可以。”

裴罄之深吸口气,对于剑术上的造诣相当自信,不然也不可能凭借剑术晋升三星剑侍。

裴罄之摆好架势,匡髯则气定神闲地持剑而立,一副‘你要攻就攻,放马过来便是’的自信表情。

“看剑!”裴罄之脚尖猛点地,朝匡髯迸射而去。

匡髯笑了笑,手中木剑轻抬招架,木剑横刺而来,速度爆发极快,‘铛’的一声被匡髯纵剑轻松隔挡。

裴罄之眼光凌厉,剑格骤然一转,剑刃弹起又迅猛拍开匡髯的木剑,与此同时裴罄之右脚站定,左脚横跨一步用小腿侧挡住匡髯的左侧小腿,腰部突然发力!

“簌——”

木剑朝匡髯眉心刺来,匡髯瞥一眼脚下被封住的左脚,没来由一笑。

他手腕抖动,木剑如轮霍地半途拦截裴罄之的剑,作用在木剑上的力直接拍乱裴罄之进攻的节奏。

裴罄之扭转腰身卸去作用在木剑的蛮横劲力,惊叹力道传递之快猛狠!

“颂——”

当裴罄之扭转过身形,打算从腰间祭出一剑的时候,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瞳孔骤然紧缩。

匡髯的剑架停在裴罄之的面门前半寸之处,若是匡髯想,这把剑足以在上一秒就洞穿裴罄之脸庞!

“呼——”

一股疾风迎面呼啸,裴罄之发丝飞扬,木楞当场。

“不算,再来!”裴罄之不服。

匡髯摇头,看向林安,“下一位。”

“再来!”裴罄之强烈要求。

“看,未尝不是一种成长。”匡髯拍拍裴罄之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思考的作用并不逊色实战,如果你急于证明自己,那就沉住气,去看,去想,去寻找不足,去弥补缺陷。”

“有理。”裴罄之略一思索,看向林安,“下一位。”

林安接住木剑,与裴罄之擦肩而过,林安压低嗓音问:“跟他打要注意什么?”

裴罄之斜望一眼,“握好剑。”

“......”林安觉得自己被嘲讽了。

当他站定,匡髯笑呵呵地说:“你缺乏自信。”

废话,我就没玩过剑这玩意......林安讪讪笑笑,“也......还行吧。”

“没事,我会因人而异。”匡髯用轻松的语气让林安放松下来,别太紧张。

林安当然明白。

他持剑冲了上去,甚至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脚步很碎很乱,主打一个无招胜有招。

“铛铛铛铛——”

木剑飞快碰撞,林安速度很快,这是优势,也是劣势,因为他只知道一味进攻,没有任何技巧、章法、步法、节奏可言。

两人僵持数十秒,林安额头已滋生细汗,却无法破开匡髯一次挡剑的防御。

仔细去看,匡髯仍然游刃有余,双脚甚至没有离开过原地。

“可以用灵性吗?”林安咬牙问。

“暂时不能。”匡髯回答。

林安突然一个闪身出现在匡髯身后,匡髯瞳孔倾斜后望,背对着林安。

林安眼前一亮,急剑猛刺,“有破绽!”

“啪——”

匡髯背身负阴手挑剑,击中林安横刺的剑,一股势大力沉的劲力由木剑传导至林安握剑的手,虎口和手腕被震的生疼。

林安闷哼一声,手中木剑脱手飞出,‘啪嗒’一声摔落在地上。

林安揉着虎口,气喘吁吁,“这不科学,那么大的劲力,木剑为什么没断?”

“技巧。”匡髯微笑。

这一刻,林安不再认为裴罄之所说‘握好剑’是一句调侃,而是一句由衷的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