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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在一旁笑的简直要撅过去,要不是要在他们面前维持神兽的威严,他早就笑得满地打滚了。

现在云遮的耳旁充斥着苹仔被迫压抑的哭声,以及小七的憋笑声,还有白易心碎的声音,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所以说,自己上辈子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为什么要让自己遇到现在这种情况?

本来自己就不是哄孩子那块料,早知道那四个就带其中一个出来了。

云遮把自己储物空间中有的东西想了一圈,除了刀就是剑,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哄小孩子的。

这时候,已经把自己碎掉的心重新沾好的白易凑到云遮身边:“主人,你就说你相信他说的有人吃人心,小孩子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肯定,说完你再补充你不会割他舌头,这样子他就不会哭了。”

闻言,云遮感动的眼泪汪汪,她重重握住白易的双手:“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苹仔,我相信你说的有人吃人心,你放心我不会割你舌头的,我来是有事情要问你的。”

白易这招果然有用,苹仔果然停止了哭泣,他吸了吸自己的鼻涕,瓮声瓮气的问:“真的吗?”

云遮重重点头保证:“真的,我来就是为了调查你说的有人吃人心这件事的。”

苹仔一擦眼泪,挣脱开捂着自己嘴的阿娘,跑到云遮面前,直接抱住云遮的腿:“只有城主姐姐相信我。”

云遮拳头攥紧,不是…大哥,你的眼泪鼻涕全蹭我衣服上了。

她笑得僵硬:“苹仔,你先撒开我的裙子好吗?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苹仔点头,松开抱着云遮腿的双手:“城主姐姐你问。”

看云遮这架势,好像真的有这回事的样子,苹仔的爹娘吓坏了,连忙从屋内再搬出把椅子出来,让云遮坐下。

“城主,您坐下问。”

云遮坐到苹仔的对面:“苹仔,你是在哪里看到有人吃人心的?”

苹仔揪着自己的裤子,努力回想当日的场景:“我记得…我那时候在和木子他们玩捉迷藏,我不想要他们找到我,我就跑到一个很偏僻的小巷子里,然后我就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味道和我爹受伤时的味道很像,也有点像我家生锈的斧头。”

小孩子不懂血腥味这东西,只能从自己的认知中找出一点和那味道相似的东西来形容。

但他这个形容云遮是能听懂的。

“你继续说。”

苹仔继续回想:“我觉得那个味道很奇怪,我很好奇,我就顺着那个味道闻过去,那个味道是从一个人家里传出来的,他家门关着我看不到,但是那条小巷里有那种箱子,我就把那些箱子堆在一起,踩上去后正好可以看到。”

“然后我就看到了有一个长得很丑很丑很丑的女的,她的嘴巴有那么大。”

苹仔十分夸张的撑开自己的双臂:“她的嘴巴一圈全都是血。”

“她的面前躺着一个经常在街口乞讨的人,他的这里。”苹仔比了下自己心脏的位置:“有很大的一个洞,然后那个女的把手伸进去,把心掏出来,还吃了。”

苹仔说的脸色惨白,说完后他打了个哆嗦:“我看到后都吓死了,赶紧跑,跑出来后我就和他们说了,他们都不相信,都说我说谎。”

苹仔说的这些他也曾经和自己的爹娘说过,但他们那个时候是完全不信的,可现在看到云遮都找过来了就为了问这事,八成真有人吃人心。

苹仔的娘哆哆嗦嗦的问云遮:“城城主啊,不会真的有人吃人心吧?”

云遮神色凝重,她问苹仔:“苹仔,你还记得那条小巷在哪里吗?”

苹仔点头:“还记得,要苹仔带你过去吗?”

苹仔迫切的希望云遮赶紧把那个吃人心的女人抓起来,否则自己每次路过那条小巷的时候都害怕的很,自从那次自己每晚都做噩梦,也不敢一个人走,就怕被人抓去挖心。

“这…”

苹仔的爹娘伸手想要阻拦,云遮抱起苹仔:“你们放心,我会让白泽和麒麟保护好苹仔的。”

两人看了下威风凛凛的两只神兽,才稍稍的放了点心:“那城主您注意安全啊。”

云遮颔首,抱着苹仔往外走。

“当家的,你们说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男人摇头:“我们去不是给城主添乱吗?苹仔有两只神兽保护,我们去干嘛?”

“哎呦,真的没想到啊,苹仔说的竟然是真的,我刚刚还觉得他说谎打他屁股了。”

女人絮絮叨叨的说着。

云遮抱着苹仔,而苹仔则为她指着路。

直到他们来到那条小巷口,云遮问:“苹仔,她家大门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门前挂着一个红灯笼,门上一边有贴对联一边没有贴。”

云遮弯腰,把苹仔放在白易的背上:“把苹仔送回去,小七你跟我进去。”

苹仔知道危险,并没有闹着要跟进去,而是对云遮说:“城主姐姐注意安全。”

云遮摸了摸他的头,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会的,等姐姐把坏人抓住,苹仔以后就不用害怕了。”

说完,她和小七便进了小巷。

小巷阴暗,可在苹仔的眼中,城主姐姐就跟神仙一样,只身一人照亮了黑暗的小巷。

他微张着嘴,在他心中这一幕远比那食人心还要震撼。

“坐好了,我送你回去。”

白易开口,苹仔坐在白易的背上,问出一个问题:“城主姐姐比我爹还要小只,她怎么成为城主的,会很累吗?累的时候会和我一样摔倒的时候有爹娘安慰吗?她受伤的时候也会和家人撒娇吗?”

白易不说话,只是想到她那天安慰八穗时说的:“我也没有爹啊,我也连我娘都没见过。”

是啊…主人才这么小,这要是在上界完全就是还在喝奶的幼崽的年纪。

苹仔又问:“我听我爹娘说城主姐姐有一个很厉害的爹爹,那她爹爹可以保护城主姐姐吗?是不是城主姐姐保护我们,她爹爹保护城主姐姐啊?”

白易眼眶发热,该死,这个小孩的话怎么句句戳人心窝子。

他支开话题,就怕这小孩再问下去他就要猛男落泪了。

“苹仔,你的愿望是什么啊?”

一说到自己的愿望,苹仔侃侃而谈,白易松了口气,终于把话题支过去了。

与此同时,云遮和小七正往小巷里面走,往里走了有一段路后,终于找到了苹仔所说的那间房子。

目前看上去,似乎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

云遮爬上墙头,往里面望,院子里什么都没有,门窗紧闭,看上去并没有人居住。

“小七,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

说完自己就翻墙进去了。

进去后,云遮先是在院中巡视了一圈,并无任何的异样。

她走到门前,推开房门,一地的白骨映入眼中,简直和当时在镜城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虽然没找到人,但云遮至少确定了,吴昭儿曾经在临城中待过,至于现在还在不在目前还是未知。

她关上房门,记住这个地方。

回到城主府中后,她立马叫上了正在训练破晓军的叙白四人。

“怎么了?突然找我们?”

云遮也不多说废话:“你们还记得那次在镜城里我们遇到的吴昭儿吗?”

叙白道:“知道啊,怎么了?但江府那个线索不是断了吗?”

“我早上出去的时候遇到两个小孩,其中一个小孩说他曾经看到有人吃人心,我让他带我去他看到了那个地方,没看到人,但是看到了一地的白骨。”

秦君泽皱着眉:“你的意思是她可能就在城中?”

云遮嗯了声:“不过我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地白骨,我想的是我们先派人悄悄守着那里,一旦有什么情况,我们就立马过去。”

“对了,还有,最近城中如果有人失踪的话也要格外注意。”

叙白沉思了一会后,对云遮道:“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再着重搜看看那间屋子,我是担心屋子里可能像镜城的城主府那样有别的机关。”

叙白的话提醒了云遮,她站起身:“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这样吧,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五人达成共识,跟随云遮再次往小巷的方向走去,到达目的地后,五人细细将院子搜查了一遍。

院子并没有发现什么,现在就只有屋内了。

叙白率先推开门,屋内常年不见阳光,潮湿阴暗,推开门的瞬间还有一股说不清的腐烂味道传入众人的鼻中。

云遮手中燃起火球照亮,满地的白骨让人无从下脚。

将这些白骨清理出去后,五人才认真观察起这屋子。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大的离谱的木头桌子外就是一张床了。

桌子上空空如也,连个杯子也没有。

云遮的手擦过桌面的刀痕:“你们说,这桌子上黑黑的东西像不像人干掉的血?”

上官焱凑过来仔细瞧了瞧:“还真是!卧槽这是桌子吗?这他妈是剁人的案板吧?”

上官焱的话让几人一阵恶寒。

“把人当猪剁了?”

易熙边说着边猛搓几下的自己的隔壁不再去看那张桌子。

秦君泽在房间里摸索了一圈:“好像没有什么,我连半个机关的影子都没发现。”

其他人也是一无所获的样子。

叙白叹了口气:“看来,我们是白走一趟了。”

“不。”

云遮摇头,突然趴到了地上,指尖屈起敲了敲地板:“你们听这声音。”

上官焱一下激动起来:“还真有?”

云遮站起身,拍拍自己衣服膝盖上的灰尘:“肯定有,只是这个机关藏的太过隐秘,我们暂时没有找到罢了。”

正说着,就听旁边传来一声刺耳的拖拉东西的声音。

几人侧头看去,就见易熙以一己之力将那张床给拖开,拖开后她指着过于干净的地面:“你们看,这里的地面是不是干净的太过分了?”

床下的位置是平时最难打扫到的地方,按理来说应该也积了不少灰尘才是,可这地却干净的过分。

“可以啊!易熙。”

上官焱朝她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

“这里也不对!”

自刚刚云遮敲了地板之后,秦君泽就跟受了什么启发一般开始在墙上叩叩瞧着,还真让他又发现了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就正对着大门的那一面墙,墙后还有另一个空间。

上官焱双手环胸,啧啧感叹:“好啊,就这一间小小的屋子,心眼加起来比我们大家的还要多。”

云遮和叙白异口同声将自己摘出来:“别,你形容你自己就好了。”

……

上官焱撇嘴不再说话,认真寻找起机关来。

几人又忙活了一阵,才找到墙后面的机关,墙壁移开后,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又是一番新天地。

墙后的景象并非像他们想象中的肮胀或不堪,反倒是一间很温馨的女孩的屋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秀气的圆形木桌,桌上摆着的花瓶中插着几朵干掉的鲜花,床榻衣柜一应俱全,烟粉色的纱帐垂落到地上。

上官焱看看眼前的房间,又回头看看外面极简的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布局。

看清房间中的布局的云遮眉头一挑:“这不就是镜城中,吴昭儿的房间吗?”

“这还是个念旧的半妖?”

叙白调侃着,手无聊的拨弄了一下插在花瓶中已经干掉了的花,只是轻轻一碰那花瞬间就掉到了桌面上。

“看这花干掉的程度,吴昭儿起码有一个月没有来过这里了。”

云遮正说着的时候,叙白又问:“哎,你说会不会吴昭儿在城中的窝点不止这一个?”

此言一出,原本还在搜吴昭儿房间的几人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上官焱呵呵干笑着:“呵呵,叙白兄,你真是…”

如果叙白的话成真的话,那么他们要想抓到吴昭儿的概率就又少了一点。

叙白耸肩:“都说狡兔三窟,这么狡猾的半妖又怎么可能会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你们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