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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柱的后侧面,也有一个人的图案,男人的图案。

他身着一件银白色铠甲,背持着一杆亮银色长枪。

这个男人,有着一张齐芸再熟悉不过的英俊面孔,那双眼睛一如既往地清亮澄静,嘴角含笑。

仿佛是在对她说:陛下放心,这里有我为你守着。

齐芸眼圈儿忽然红了。

“赵、子、龙!”

三个字,喊的咬牙切齿。

白妤见她一副又气又快落泪的模样,连忙问道:“人皇认识此人?”

“不认识!”

齐芸立刻否认。

但下一秒,某人就绷不住开始掉小珍珠。

“他,他特么是我男人!”

白妤一惊,连忙道:“人皇放心,您的恋人只是在暗之门内的空间之中以自身正气镇压封印,本身性命并无大碍,我这就以秘法将他召唤出来。”

齐芸闻言,抬手擦了擦眼泪:“那你还不快把他弄出来!”

又问:“这暗之门封印如何镇压?”

白妤道:“短期之内,我可代为镇压,人皇如能慷慨赐一片女娲石,则可使封印万无一失。”

齐芸立刻点头,取出女娲石,“我该怎么做?”

白妤道:“我将施展法术打开皇夫镇守的那处空间,将皇夫唤出,届时人皇将女娲石送至我孙女的尸身上,催动圣力注入其中即可。”

“好。”

白妤点点头,走到后方那道暗之门面前,齐芸退到她身后一侧,看着她念动咒语。

随着她口中晦涩冗长的咒语声响起,周围的石柱和地面上的符文纷纷亮起了冰蓝色的光。

赵云所在的那面墙上,忽然出现了一丝缝隙。

“义士,吾已寻到了镇压封印之法,你可离开此地了。”

白妤对着那缝隙传音,然而,里面并无回应,也没有人出来。

白妤又传音了两次,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齐芸急道:“怎么回事?”

白妤道:“许是他在里面太长时间了,陷入了沉睡,需有人进去唤醒。”

“我去!”齐芸立刻道:“要怎么进去?”

白妤:“请人皇勿急,待我先稳定入口,您再行进入。”

“好,那你快点!”

白妤点头应是,刚要念咒施法,下一秒,轩辕剑的剑尖,从她的胸口透了出来。

白妤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胸口透出的金色长剑。

齐芸冷笑一下,直接拔剑。

“为……什么……”

白妤倒在了地上,却没有就此死去,而是抬起头,不甘心地看向齐芸。

从她的伤口处,涌出了大量的鲜血浸湿脚下的祭坛。

“你是想问我是什么时候发现你对我心怀不轨的吗?”

齐芸道:“当然是因为……”

齐芸在说话间,已经悄悄祭出了东皇钟并激活。

瞬间,钟声长鸣。

白妤的眼神忽然间变得恍惚失神。

齐芸飞起一脚,将她踢出祭坛范围,身形也如影随形跟上,手中轩辕剑接连捅在她身上,共计六下。

紧接着,女娲石六瓣莲花齐齐散开,从六道伤口中射入她体内,全力激活!

“啊啊啊啊!”

白妤口中发出痛苦凄厉地惨叫,有黑色的雾气不断从她伤口处冒了出来。

齐芸在她叫出声的瞬间,就用东皇钟把她罩了进去。

东皇钟内部能够隔绝一切,包括精神力,她惨叫的声音自然也传不出去。

将她收进东皇钟后,就将钟放在祭坛外面,齐芸重新飞上了高台查看封印。

那道裂开一条缝隙的暗之门失去了白妤的法力引导,已经重新闭合了。

周围的封印暂时也没有松动的迹象。

齐芸松了一口气,从空间里拿出一台家政机器人,命令它把祭坛上面白妤留下的血液给清理干净。

等机器人清理完地面,彻底消毒并以激光毁灭地上的细菌细胞后,齐芸这才将它收了起来。

重新飞出祭坛,齐芸盘膝而坐,守在东皇钟旁边。

感应到齐芸的精神力探进了东皇钟,白妤强忍着剧痛道:“人皇这是何意?我并不曾得罪于您。”

齐芸无视她的问话,而是直接道:“你一定很疑惑吧,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看你也没那么快死,那我就告诉你。”

“第一个疑点,是你告诉我,你身上有圣珠之力,没有被死气侵蚀。”

“我明白,你这么说是为了更容易获得我的信任,但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你不被死气侵蚀,又是掌管圣珠上万年的人鱼族圣女,会分辨不出来圣珠和女娲石的区别吗?”

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又修炼了鲛人族秘法,她的精神力比其他族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又不受女娲石净化之力影响,她会感知不到齐芸不是白瑾柔?辨认不出来女娲石不是圣珠?

“你一开始故意引那女鲛人前来攻击我,甚至默认她以自爆这种惨烈的方式对付我,我就知道,你绝不是什么善类。”

“第二个疑点,是你在我发动剑招的时候,冲了出来,想为你的族人挡下攻击。”

“这种无私的站出来庇护族人的行为,是值得尊敬的,一个思想正常的人,都会对你产生好感,然后对动手杀你感到犹豫,你再趁机说出你和族人的使命,就更容易博人同情了。”

“这原本没有什么,可后面你又说,你心爱的孙女,为了镇压封印,弥补过失,牺牲了自己。”

“那时,我就知道你是对我有所图谋。”

“同样是鲛人族圣女,你的灵魂更加强大,你的肉身圣珠之力更浓郁,更何况,圣珠被盗,不仅仅是白瑾柔的责任,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且,你已经这么老了,白瑾柔还年轻,经此一事,她定然得到成长,所以不论怎么看,都是由你牺牲,镇压封印,让白瑾柔带领鲛族寻找圣珠更合适。”

“一个无私的,为了保护自己族人都能站出来的人,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孙女牺牲自己,却无动于衷吗?”

“如果你一开始,就表现的自私自利,我反而不会怀疑你,可你为了博取我的信任,把自己的形象树立的太好了。”

“你一门心思的想让我信任你,必然是有所图谋。”

“第三个疑点,是你的眼泪。”

“之前,我问白瑾柔的去向时,一名鲛人哭了,她的眼泪流出化作珍珠。”

“这在你们鲛族之中,是根本没人会去注意的小事,可对于我们人类来说,这可太罕见了。”

“而你之前讲故事的时候,一直克制着自己没有让眼泪流下来,但刚刚在祭坛上,你看到了白瑾柔,为求逼真,洒了几滴泪。”

“你的泪是水,不是珍珠。”

“如果你是人类,那这很正常,但你是鲛人,还是没有被污染的鲛人,这就很不正常了。”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等会再研究,第四个疑点,是赵云。”

“你虽然对人心有一定理解,但对人类的世界显然很陌生,也不明白一些被人类奉为行为标准的礼仪。”

“在我们人族中,不论是敌是友,双方之间首先是要互通姓名的。”

“我了解赵云,他对任何对手都很尊重,除了尸怪。”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他和你交过手,又答应帮你镇压暗之门封印,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名字?”

齐芸眼神愈加冰冷:“你一口一个‘义士’,是把我当真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