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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把自己的委屈吼得震天响。

陈昌黎听完他的话,立马对自己身边的人使一个眼色,让他们顺着陈平过来的方向查过去。

然后把视线落在陈平的身上,确定他此刻狼狈不堪、鼻青脸肿,仿若受了很大的苦痛。

他不仅没有心疼,更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带着几分审视地盯着陈平。

过了片刻,他才关心地问:“是谁给了你委屈?你又怎么找到了我?”

陈平哭泣声卡顿住了。

他迅速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眸定定地看着陈昌黎。

见他神色平静,就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这个儿子出事,陈平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退了好几步,静静地看着陈昌黎,直看得陈昌黎神色越来越冷,才十分委屈地道:“爹,您当真要对我这么狠心吗?”

陈昌黎听出他语气中含着一份质问,眸光在他的脸上转一圈,便回答道:“你作为我的第一个孩子本身就被我寄予了厚望,我从未想过只是十年而已,你就被养歪了性子。”

“陈平,我离开家的时候,你已经十岁了,十岁在农家本就是一个小大人,我实在是无法想象被当做大人的你会心安理得地压榨自己的弟妹。”

“那可是与你血脉相融的弟弟妹妹,不是什么外人,为什么你对他们就没有一点爱护之心?”

陈昌黎将这个问题憋在心里许久了。

陈平如今开口质问他,他承认自己是有错。

可他也在想办法弥补,陈平一听说他在战场上奋斗十年连个官都不是,竟然就直接暴露本性,连给他一份尊敬都没有。

他是父亲,自然会对陈平失望,更别说之后的陈海比之陈平还要过之不及。

他失望之余,也知道两个孩子大了根本就听不进去劝告之言。

他就准备放手让两个孩子在外面野蛮生长。

奈何不管是陈海还是陈平,他们两个都光有野心,没有能力。

为了不让他们被人利用彻底,他也不得不出手干预一下。

不曾想他还没有找上陈平,陈平对他的埋怨就已经达到了顶峰。

如今更是被人打伤了,他也不愿意说出那人是谁,反而准备糊弄他。

陈昌黎不禁摇头叹息,然后继续对陈平道:“你和老三是一样的秉性,我本意想让你们自我成长,然后再回家。”

“可你们私底下都做了什么事,你们自己心里很清楚,你现在又为什么会受伤,恐怕也和你做的事情有关系。”

“你现在跑来质问我,究竟是在委屈,还是在为自己做的事情掩饰,陈平,看在你是我第一个孩子的份上,我不想再追究,但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陈平一听这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他忙不迭地开口:“我就是被人打了,那人和您不对付。不过因为我是你的儿子,她有所忌惮不敢对我下狠手。”

“我就是抓住这一点才逃了出来,爹,我真的知道错了,也知道过去做得有多不对,我向您道歉,您原谅我吧。”

陈平被莫兰兰威逼利诱,心思早就浮动了起来。

他那本就灵活的脑子在遇到陈昌黎后也一下子转动开了。

他认为此刻是个好机会,当即就态度诚恳的认错,想要借此直接回将军府享受荣华富贵。

陈昌黎一眼看透他的心思,眼神不由一暗,神态却十分平静地道:“你是我的孩子,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我都愿意给予你机会让你改过自新。”

“可将军府不止我一个人,对你极为失望的人也不是我,你若是想要求得人原谅就得去找他们。”

陈平闻听此言脸色不由一变。

陈昌黎将他的神色变化收入眼中,继续说:“你媳妇很担心你,也是因为她太过慌张,我和你娘都担心你会出事,这才动用了不少人脉来找你。”

“可据我所知被你养在院子里的女人去报官了,换一句话说因为你的事,如今整个京城不仅我的人在找你,官府的人也在到处寻找你。”

长叹一口气,陈昌黎神色一肃就冷着声音问:“所以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人?为何在这个时候跑了出来?你……已经准备好怎么跟我们大家解释了吗?”

陈平直接被这句话堵住了,眼珠子也心虚地乱转。

一呼吸过后,他就嚎啕大哭:“爹,可不是儿子不愿意说,是那个人太凶残,我害怕你会得罪她呀。”

“至于娘那里,我会好好跟她说的,她一定能够理解我。”

“呜呜,爹,我的脸好疼呀!您快带我回家吧,我不敢在外面待了。”

陈平故作哭泣,声音却越说越高,俨然想用扯起来的音调遮住自己的心虚。

万淑芳带着吴巧月等人匆匆过来,就将陈平那拔高声音的话进入了耳中。

万淑芳第一时间观察他,见他只是脸上受了伤,衣服有些乱,其余的还算不错。

她便迅速来到陈昌黎的身边,用眼神询问他陈平这是怎么了。

陈昌黎接收到她的眼神询问,还未回答。

吴巧月却直接冲过来抱住陈平,哭着道:“当家的,你跑哪里去了呀?你知不知道我和爹娘都快要担心死了。”

突然被自己厌恶的吴巧月抱住,陈平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立即伸手推吴巧月,很没好气地道:“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你哭什么呀?哭丧吗?”

万淑芳瞧见他这态度,神色微冷:“老大,巧月可是你的媳妇,她担心你大半天了,你怎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她。”

“我是个大男人,我能出什么事呀?她这分明是瞎操心。”陈平直接推开吴巧月,整个人还往后退一步,仿佛和吴巧月挨得太近,他就要倒霉似的。

吴巧月看到他后退的举动,顿时心如刀绞,眼泪也如断线珍珠不断地往下掉,“当家的,我只是担心你。”

陈平很不耐烦:“我有的是人担心。”

“是那两个女人吗?”吴巧月心脏一阵刺痛,脱口而出的语气都不自觉变得伤心绝望,“她们有什么好?为何你连我都不顾了?我可是你名门正娶的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