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默笑了起来：“看来这坚韧纸效果不错。”
纸的效果不错，新做的飞行装置虽然才能飞十几米高，还坚持不了两分钟，但也算初步成功。
庄默兴致大发，头一仰，张开翅膀，右手抓住竹蜻蜓，“嗖”地一下又给二人表演了一个原地起飞。
“飞了……”边十三的声音更显得顿滞。
赵孟冉一怔，紧接着十分兴奋地朝着天空招手：“庄默，庄默！”
她边招着手，转过头跟边十三说话：“这个真的比降落伞还要厉害！”
庄默翩翩然降落，足尖点地。
“飞起来而已，没什么难度。”
二人：……
庄默挥挥手，纸蜻蜓和纸翅膀恢复成一张张坚韧纸飞回背包。
试验成功后，他再把坚韧纸做成飞行装置也就是一秒钟的事儿，一张张的纸片可比一米长的纸蜻蜓好携带多了。
收起背包，三人轮流对练，直到十二点才回到宿舍。
从表面上看，庄默现在的体力、敏捷和瞄准等能力跟一个月前区别不大，或者说他最近的进步不像刚集训时那么明显。
但是凡事不能光看表面，庄默感觉自己的实战应用能力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打个比方，这就好像之前学会了很多解题用的公式，但毕竟做过的数学题不多，应用起来还是有些生疏。
只会公式是解不出稍难点的题目的，就像虽然提升了各项能力，但不经过反复的战斗就没办法融合成整体战力的提升。
随着最近对练次数的增加，庄默明显感觉他把“公式”与“刷题”有效结合了。
同级的优等生最近都打遍了，他心里对即将到来的升级测试有了大概的估算。
“虎子，无敌，是多么寂寞。”
“第一名的5000积分，你爹拿定了。”
“到时候赢了积分给你买新皮肤怎么样？”
“不就是发光吗？你放心，回头你爹有了积分给你搞成发光大虎子，发最亮的光，做最拉风的狗崽子！”
庄默进入了深度睡眠，丝毫不知道，他飞起来的视频已经传遍了社区。
……
第二天一早，庄默醒来习惯性先刷会儿社区。
“学院人都知道了，F级第一战力居然半夜在操场干这种事情！”
“震惊！一男一女半夜不睡觉仰望天空，居然是为了看这一幕！”
“F级看了沉默，d级看了流泪，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庄默：“……”
很好，发帖人是懂怎么吸引眼球的。
他翻了翻评论，幸亏评论还算正常。
“昨晚我就在操场，亲眼目睹全程，庄默人很好，金系d级以上可以模仿这个飞法。”
“我哥d级，替大家试过了，腿摔断了，现在人在医院。”
“服了，真的服了，我是F级，他是A级还差不多。”
“今天我不开心了，被我老师骂了一顿，说我都c级了怎么还不会飞，他都听人说了，现在F级就能飞了（微笑脸）。”
“看第一遍全程盯发光小狗了，后来又看了十几遍。”
“那只是小狗吗？离得太远了看不清，只看到他身上有光。”
庄默看了会儿观众朋友们对自己的盛情夸赞，简单写了个原理帖，就退出投屏，出门上课了。
上午，难得没课，坐在办公室喝茶的黄林也刷到了这个帖子。
他反复把视频看了十几遍，激动地绕着办公室走了好几圈。
他看清楚了，庄默手上抓的东西构造很简单，比半球简单多了。
那对翅膀就更不用多说，他一挥手就造出一双一模一样的。
他听见视频中庄默叫它们为“纸翅膀”“纸蜻蜓”，那用在金系就是“金属翅膀”“金属蜻蜓”。
黄林把视频放大看细节，确认自己几乎是一比一复刻后，让宋玉龙喊几个db级的学生和助教过来。
他自己能踩着铁片飞起来，不需要这个飞行装置，但是A级以下可就不一样了。
“老师。”
宋玉龙带了两个人过来，加上他自己，刚好凑齐bcd三个级别。
黄林让三个人轮流试翅膀和蜻蜓，先从d级开始。
d级这个学生昨晚也在操场，看到了庄默飞起来的全程，他模仿庄默的动作，戴好翅膀，一只手抓住把手，能量汇集，开始控制金属蜻蜓桨叶飞速旋转。
飞起来了！
但是他飞行的高度和时间都跟庄默差不多，也就坚持了差不多两分钟。
“黄老师！真的能飞起来！”
“不过要控制叶片速度特别快才行，我现在的能量撑不住这种程度的高速。”
黄林思忖着，最近面临升级，这个d级说是d级，其实已经突破c级了，才能跟庄默达到差不多的效果。
看来庄默控制纸的确比他们控制金属要便利得多。
不过虽然金属版本的比较难控制，但能达到这样的效果，黄林已经很满意了。
接下来是宋玉龙，他直接冲到三十米的高空，坚持飞行了十几分钟。
降落的时候，宋玉龙还沉浸在兴奋中：“自己飞起来真的太爽了！那个金属蜻蜓起到的是升空的作用，翅膀可以向前推行，这样就能像小鸟一样飞过来飞过去了！我试着使劲儿扑棱着翅膀飞，效果虽然好但是太耗能量了，怪不得庄默的翅膀都不动弹呢，我跟你们说，庄默是我从废墟发现的，当时……”
黄林：“闭嘴。”
宋玉龙：“好嘞。”
轮到b级助教，他飞上了瘾，扇着翅膀在半空盘旋，迟迟不肯落地。
黄林上天把人拽了下来：“你们三个都可以走了。”
宋玉龙：“老师，这套就送我吧，我自己做得好久才能做出来。”
黄林：“滚。”
三人走后，黄林关上门，严肃脸立刻变成了狂喜脸，开心得“蹭”一下子就蹦到了桌子上。
“哈哈哈哈哈哈！”
“庄默是我带回来的学生！”
“低等级异种都不能飞行，只要金系飞到半空中，再砸下半球，又能割头又能减少折损！”
十几分钟后，黄林活动了一下笑僵了的肌肉，恢复了严肃脸，把几个视频发到了群里，还贴心地搭配了使用说明。
从此，联邦的金系们开始拼命强身健体，因为他们出战时腰间别着大刀，飞刀，飞针，后背上背着大翅膀，翅膀上挂着金属蜻蜓，腰间还别着半球。
遥远的西方，第一防线统帅扎克利为此非常苦恼。
“中央基地那位年轻的金系是再好不过的，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对他的感谢，听说他天天背着所有装备，他的身体一定像肉体系一样无比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