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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丫最近因为娘能赚钱的缘故,吃的明显比以前好多了,营养跟上了,小丫整个人都变得圆乎乎,大眼睛,小翘鼻子,梳着两个小抓鬏鬏,特别可爱,就是皮肤和她娘一样,有点小麦色。

如今已是腊月,附近的村民已经猫冬两个多月了,大家基本上一天只吃两顿饭,早晨十点多才起,下午三四点吃完第二顿饭就要睡觉了。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好多人家的烟囱里都冒出袅袅的炊烟,街道上偶尔有孩子们在追逐嬉戏打闹,不时的又银铃般的笑声传出来。

不知道是谁家的母鸡刚下完鸡蛋,骄傲的“咯咯哒~咯咯哒~”个不停,狗子听到了开始狂吠,被主人呵斥一声,才安静下来。

小丫和几个小伙伴正在欻嘎拉哈,用的是刀疤给她做的那副染成五颜六色的野狍子嘎拉哈。

这是小丫最得意的宝贝,全村小伙伴的嘎拉哈都是从羊或者牛的后腿骨里取下来的,只有小丫这副,骨质细腻,坚硬结实,最周正,最漂亮。

不一会儿,邻居家二婶子把饭做好了,她一掀门帘,笑着喊炕上的孩子们,“别玩儿了,马上放桌子吃饭了!”

小丫一听人家要吃饭了,立马收拾好自己的嘎拉哈,然后穿好鞋往外走。

二婶子留她,“小丫,在家吃吧!回去干啥啊?”

小丫摇摇头,“我娘不让我在别人家吃饭,说玩到了饭点就要回家!”

二婶子摸摸她的小鬏鬏,爱怜的说,“行,那你赶快回去吃饭吧,别到处瞎跑哈~一会儿天就黑了!”

“嗯嗯!”

小丫一蹦一跳的跑出了二婶子家。

出了门,她就想去养鹿场找她娘,可是歪着头想了一下,好像家里还有另外一副羊嘎拉哈,二婶子家的妹妹没有,自己答应送给她一副,不如现在回家拿。

她正好和回到家的张贵和撞了个头碰头。

小丫有点畏缩的躲在门口,怯怯的喊了一句,“爹,老姑,姥姥~”

三个人都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向这个小姑娘,把小丫吓得越发的胆怯了。

张贵和眼珠转转,突然换了副脸色,“小丫,到爹这儿来!”

小丫啃着手指头,眼神呆呆的,没有动。

张贵兰不耐烦的说,“哥,我们先回家了,你自己进屋吧!”

说着,就让赶车的继续往自己家走。

门口只剩下张贵和父女俩。

“小丫,来,跟爹进屋,爹给你糖吃!”

————

李向东他们是走回来的,一路上说说笑笑。

等到了养鹿场,高加林也早就知道了刀疤和麦子结婚的事儿了。

他老人家这半天也没闲着,张罗着弄一桌好吃的,给刀疤和麦子庆祝新婚大喜。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还是涮锅子,吃着热闹,暖和,方便!

等大家开始吃饭,麦子这才注意到小丫不在。

“四叔爷,小丫呢?”

“啊?没跟你们去?”

“没有啊!天都黑了,这孩子去哪儿了!”

麦子有点着急。

刀疤安慰她,“肯定是去别人家玩去了,你别着急,我去找找。”

众人等来等去,不仅没等到小丫,就连刀疤都没回来。

高大成着急喝酒,可新郎官不来,也没法开席啊!

“我去看看,这个刀疤被什么给绊住脚了啊!”

“我也去!”

邓祥林陪着高大成,拿着手电筒,穿上翻毛大皮袄就出门了。

李向东和高加林两个人干等着无聊,干脆摆上棋盘,开始下象棋。

周红松兴致勃勃的在旁边观战,时不时的还要指点几句,惹得高加林吹胡瞪眼的说他,“观棋不语真君子,看棋说话是小人!”

麦子摸着肚子,在门口一圈圈的打转,听到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要打开门看看是不是刀疤和小丫回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李向东和高加林第二次和棋的时候,门被人大力的撞开了!

“不,不好了——”

高大成从门外扑进来,高声说道。

“小丫被,被……呃,张贵和那个混蛋绑了,他,他,他说你要不和刀疤离婚,再和他……复婚,他,他就把小丫弄死,再自杀……”

麦子当下抱着肚子就要不好。

李向东握住高大成的肩膀,“现在情况怎么样?”

高大成喘口大气,“刀疤和祥林正在院子里劝张贵和……”

“你歇口气,一会儿扶着麦子姐慢慢过去,我和五哥先过去看看!”

说着,李向东和周红松摘下挂在墙上的枪就往外走。

麦子定定心神,小丫不能有事儿,肚子里这个也不能有事儿。

“大成哥,咱们也过去吧!”

张贵和家。

刀疤和邓祥林正站在院子里劝张贵和不要冲动。

屋里,张贵和把小丫捆在小椅子上,身前放了一堆柴火,柴火上还撒了很多的煤油和白酒。

而张贵和手里拿着一盒火柴,旁边小丫哭的小脸发紫,声音沙哑。

刀疤不敢靠近,也不敢撒手就走,苦口婆心的劝说,“老张,小丫是你亲生闺女,你难道真要害死她?”

“哼!是不是我的种还两说,不过她肯定是麦子的种,我就不信麦子不心疼她闺女。”

张贵和凉凉的说,眼神像一条蛰伏已久的毒蛇。

刀疤劝的口干舌燥,耐心几乎耗尽,邓祥林小声说,“刀疤哥,不行报警吧!”

别看张贵和腿不行,耳朵却格外好使,他大声的说,“敢报警现在我就弄死小丫!”

他们这一嚷嚷,邻居也都听见了,慢慢的出来察看,一见这架势,也都蒙了。

这什么情况啊?

李向东他们过来的时候,正听见张贵和慷慨激昂的和邻居们诉说他的苦处。

“……我够宽宏大量的了,头上戴着绿帽子,忍了那么多年!可是人家还不知足,做套让我老丈人钻呐,非得逼着我和我媳妇离婚!”

邻居们看张贵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也纷纷心软,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向刀疤和刚刚赶来的麦子。

“……我今天也是被逼急了!我也不求别的,我就只要我媳妇和我复婚就行!至于他俩,爱咋咋地,我不管!”

这话一说,活脱脱一个忍辱负重的受气丈夫形象。

看着人群中有德高望重的老人要站出来指责刀疤和麦子,张贵和心里一喜。

只是还没高兴多久,突然觉得后背心一疼。

“去尼玛的,你个废物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