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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姝仔细给兄长斟了杯热茶,微笑道。

“哥哥你知道吗,姝儿听说咱京城新开的那家康宁堂医馆,里头有位医术了得的老大夫,那位老大夫每月只出诊一次,姝儿上个月让小佩去抢了号,到时排到咱们的号,姝儿就请老大夫入府给哥哥您诊治。”

袁枫闻言一笑,心头暖暖的,情绪倒没有多大的波动。

他的脚已伤了八年,父亲母亲为他遍请名医,便连宫里的太医令也都断言,他此生不可能再与常人那般站起。

甚至他都已经排斥再请医者,不过,这是姝儿对他的一片心意。

“好。”

默默候在一旁的行骨,听闻主子应得轻快,眉眼间不禁露出一丝欣喜。

候爷夫人找到姑娘以前,公子便已不愿再请名医断诊,有时还会因着候爷与夫人的坚持而生气。

世人都说公子此生只能与轮椅作伴,但行骨还是希望,公子的身子能恢复如初。

“姝儿听说,这位老大夫是梁亲王世子妃的师傅,姝儿相信,老大夫一定能有法子,帮哥哥您治好身子。”

袁枫脸上的笑容很和煦,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抬手揉了揉妹子的脑袋。

“好,为兄都听你的。”

“唉哟,哥哥,我的发髻被您弄乱了。”

小姑娘的嗔怪,顿时引来男子的爽朗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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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漠南,冻土寒风。

怀溪今个特意休沐,领着妻儿前往驻营送二侄子。

四岁的小铭预,已是开始认人,抱着铭意不愿撒手。

“二哥,不走~。”

铭意替小弟拉好头上的绒帽,“日后预哥儿长大,二哥教你骑射打仗。”

“好~”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头。

怀溪与姚氏闻言,不由得相视一笑。

姚氏上前把孩子抱过来,“预哥儿,别耽误了你二哥的行程。”

怀溪抬手拍了拍小子的肩头,“回京后,可不能再鲁莽行事,让你爹为难。”

铭意点头,“是,小叔。”

“走吧。”

“好。”

铭意拉紧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眸色深深的看了眼小叔。

怀溪心底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小子性子变了太多了,从前家里最闹腾的哥儿,如今瞧着比铭笙更是沉默。

姚氏牵起儿子的手,向铭意挥手告别。

去年赶到漠南的十一,此次也与铭意一同随军回京。

“四爷,属下告辞。”

“好,路上保重。”

十一点头,看了眼阿七。

说实在话,曾经与他们同属影卫营出身的阿七,当下竟都快成孩子的爹。

怀溪他们刚到漠南不久,便替阿七与桃红办了婚事,当下桃红已是怀了四月的身孕。

连十五瞅见阿七傻乐显摆的神态,也都心酸地无语望天。

脸上戴了半张银色面具的乔俊,在马背上回眸深深看了眼怀溪。

怀溪无声点头,内心感慨地目送铭意等人,携领将士疾驰离去的背影。

“二哥,二哥,他走了~。”

听着儿子失落的嘟囔,怀溪嘴角微笑地将儿子抱过来。

“你小子最近又胖了,可别把本官的夫人累坏。”

被亲爹嫌弃的小铭预,眨巴眨巴眼睛,摇头“不累。”

姚氏方才还嗔夫君一眼,当下听着儿子这话,夫妻俩同时被逗乐。

怀溪腾出一只手,牵上媳妇的手,“夫人,咱回吧。”

“好。”

在地势辽阔的漠南,夫妻俩携手并进,谱写属于他们自己的人生……。

铭意领军赶往漠北,在那与舅舅及舅母的军队会合,再一同折返回京,结束了他在边疆六年的戎马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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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李府。

这日,李婉上到后院的阁楼亭台,静静的观察风向天色。

如今不过二月,京城的气候回暖过快,这不得不让她担心,和祥商在地方上庄子的种植收成。

“夫人,可是觉得气候有变?”

孙娘跟了李婉十多年,早知道夫人有那观象的本领。

李婉默默的收回视线,“不确定,毕竟咱多年没回京城,也不知京城往年这个时节的气候,可是如此。”

孙娘闻言,道“回夫人的话,早年奴婢在盛京,当下季节偶尔还会迎来风雪,今年的气节确实回暖过早。”

李婉听到这,垂了垂眸,“如此看来,或许不是我多心了。”

孙娘谨慎地观察她的神色,“夫人的意思是,今年可是有灾?”

“便连京都如此,南方才是最紧要的,晚些你派人给福州城送信,让四虎五虎提前做好旱灾的准备。”

“是,夫人。”

孙娘应着,想了想,道“夫人,此事可需禀明老爷?”

李婉点头,是该跟李怀江说下,毕竟他当下是朝堂左相,不只是一个地方的父母官。

晌午后,李怀江回府,李婉将事情转述于他。

李怀江自是相信媳妇的本事,确实,当下时节回暖过快,很不寻常。

李婉,“再观察几日,若是连着几日都是如此,该是能确定旱灾。”

李怀江闻言,悠悠地叹息出声,“为夫担心的是,当下气候炎热,加速百姓地里土壤的干燥,从而生起蝗灾。”

“蝗灾?”

李婉当知道什么是蝗灾,这对于当下时代而言,是难解的灾害之一。

李怀江点了点头,“历史上,时关东大饥,赋调不入,由是国用益窘,关中饥民曾蒸蝗虫而食之,而染上严重的时疫。”

“干旱的气候环境,无不是助长蝗虫的生长,蝗虫的卵埋在土壤里,随着土壤缺水紧实,从而得到保护孵化,每年的四到九月是蝗虫最好的生长期,这个时候也是百姓最好的播种收成季节,等于粮食刚长出来,蝗虫也正好成年饱餐。”

李婉:……

如此说来,百姓种多少粮食,都是喂饱了蝗虫。

“不知夫君,可知道有何好的应对计策,倘若今年真生起蝗灾,于朝廷、于夫君而言,都是紧要之事。”

李怀江想了想,悠悠叹气,“当代没有上好的杀虫剂,古代蝗灾的应对法子,多是捕杀,无堪大作用。”

“倘若真有蝗灾,只能以篝火引诱,蝗虫飞蛾等物喜光,容易被火引燃,若想灭绝根本,谈何容易。”

二人说到这,同时随着原身的记忆,想起他们穿来前的两年,正正好接连两年爆发干旱蝗灾,当时朝廷官员亦是没有好法子助百姓渡过困境。

如此说来,今年若真有蝗灾,朝廷仍是没有好法子,替百姓解那燃眉之急。

李怀江背手沉思间,悠悠踱步来到案桌前,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为夫若是没记错,草木灰该是能助杀蝗虫。”

“夫君的意思是,让百姓在种植庄稼的土壤里,多撒上几层草木灰,防止蝗虫的侵害?”

草木灰本就是这个时代,于百姓而言最好的营养肥料。

“对,为夫年幼时曾在某本古籍中看过这个法子,将蝗虫消灭于萌牙的状态,一旦发现土地中有虫卵的形成,便立刻进行处理。

多少能降低蝗虫的滋长,彼时再引用堑坎掩埋法,再有艾草薰之亦有成效。

倘若百姓条件允许,将家中散养的鸡鸭赶到田间,一只鸡每日能吃几十只虫崽。”

李婉听了,道,“当下二月,地方百姓还未来得及播种,且蝗灾未现,怕且夫君此时提出法子,难以受到重视。”

李怀江笑笑,“无妨,据说司天监倪大人,是太子妃叔父。”

“你倒是替太子打得好算盘。”李婉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届时,若真有蝗虫再现,由司天监联手太子推动防灾、灭灾的整件事,好的,功劳自是太子。

解决了百姓灾害的困境,赢得百姓民心所向,于太子而言,更稳固他在朝中的储君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