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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颠颠守在院门外,等着自家男人与两位兄长,要不是大嫂警告她别张扬,她恨不能跑到村口溜哒两圈,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们老李家的婆子大妈狠狠的羡慕一把。

陈氏一副望眼欲穿,终于盼到了自家男人还有两位兄长,立马上前挽过李怀池的手。

“事成了?”

李怀池乐呵呵的点头“有咱大哥出马,啥事能不成。”

“太好了,咱家很快就能做上大买卖了。”这指定比她绣花更赚钱

相比陈氏掩饰不住的兴奋,凌氏倒是淡定许多,见当家男人回屋,凌氏忙放下手中纳着的鞋子,给李怀河倒了碗凉茶。

李怀河接过喝了两口消了暑气,才瞄了眼媳妇眼底的期盼,笑道“在你男人面前,有啥不敢说的。”

凌氏听了心里激动,掩不住嘴角上扬的嗔怪道“你明知道人家要问什么,我这不是担心有变数么。”

李怀河伸手搂过媳妇瘦弱的小肩膀,把人带到炕边坐下,才道。

“老三说得没错,咱大哥出马,啥事都能成,大哥大嫂都是仁厚的,老李家日后的日子不管如何,咱夫妻俩都要跟紧了大哥大嫂,我看得出来比起三弟妹,大嫂更喜欢与你亲近,你日后要更敬着些大嫂。”

“我省得的。”凌氏心里高兴,可一想到他们二房唯一的不足,柳眉间不禁又染上一抹愁色。

李怀河哪看不出来媳妇忧心什么,虽然他也遗憾自己这房没个子嗣。

“你男人我渴了,还得再要碗凉茶。”

果然,凌氏立马抛开了愁色,忙不迭的点头起身,又给李怀河倒了碗凉茶。

李怀河可太了解自家这个傻媳妇的性子,你越是安慰她想得就更多,但只要你一打岔她便忘了再想下去。

凌氏见当家接过碗时冲她扬起的那抹不对劲的笑,不明所以的眨巴眨巴眼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当家的,我脸上可有东西?”

李怀河差点憋不住笑,伸手把媳妇拉到身边坐下,揉了揉她俏丽的脸颊“好看,老子的媳妇最好看。”

凌氏差点没被当家男人的夸赞臊死过去,一张脸通红通红的,不过心里像倒了蜜一样的甜,能够嫁给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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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今日一早来了月事,腰酸得根本直不起来,以前她没有痛经腰酸的毛病,只有来到这里,原身的这副身体底子实在差,根本不是她所能左右。

李怀江回屋便瞧见女人虚弱的窝在床上,眉头略略的皱了一下,啥话也没说便去泡来一碗红糖水。

李婉闻到红糖水的甜味,睁开眼皮“我方才已经喝过了。”

李怀江把她从床上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再喝点暖暖肚子。”

李婉听话的接过碗喝了几口,才问“契约办好了?”

“嗯,好了。”李怀江从袖子里掏出那张契约

李婉把碗给他,接过契约看了看就收了起来“这几日先把地里的土松松,再灌些水,等苗子培育出来了就可以埋地里。”

“先别管了,你如今脸色多难看,再不顾着点身子,你是打算日后独留我一人在这?”

李婉不禁嘴角噙笑,伸手抚平他的眉心“好啦,不过就是来例假而已,日后多吃些好的,身子自然就会好。”

“罗先生今早送了小半块野生灵芝,晚些让凌氏给你炖鸡汤。”

“这几日我没什么胃口,等完事了再补。”

“好,你躺好,我给你揉揉腰。”

李婉顺势翻了个身趴好,后腰上的一双手力道揉和,捏得她很是舒服,稍稍减轻了些酸痛感。

“等我以后赚了大钱,一定要补足了这副身子。”

李怀江眼底漾起一抹柔色“好,夫人想吃啥,为夫都想办法给你弄来。”

李婉听着顺耳“那你得考个大官来当,当了官你才有能耐光明正大的带我去吃好吃的。”

“都听夫人的,为夫定不会让你失望。”

李婉嘴角含笑,心生憧憬,“对了,你有没有发现你皮肤越来越黑了,好像自从你身上的蛇毒解了,就一天比一天黑。”

要说李怀河和李怀池黑是因为下地干活晒的,李怀江到这里还没下过地呢。

李怀江也发现了,不过他没放在心上“怎的,如今就开始嫌弃上为夫了。”

“没有,我要说黑了还能挡挡桃花,你信么。”

被变相夸赞的李怀江心里美得很,这代表着媳妇贪图他的美色,至少有一样可图不是。

“在为夫心里,有夫人一人足已,即便咱俩日后容颜将老,阑珊褪却,我的身边也只能容你一人。”

“嘴甜。”

李怀江闻言立马低头凑上去“夫人要不尝尝?”

李婉没好气的推开他凑上来的脸“得性,好好捏。”

“遵命。”

小两口的感情日益深厚,宛如一对新婚小夫妻蜜里调油,彼此的眼中皆容纳属于对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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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李婉的腰酸好了,亲自手把手的带着凌氏、陈氏还有李婆子培育土豆芽苗。

她们把土豆倒出来,摊开铺在院子较阴凉的角落,在土豆的上面铺上厚厚的一层桔杆,再用水打湿面上的桔杆,可静置等待土豆发芽。

李怀江也没闲着,终于挑起锄头与两个便宜老弟一块把新租来的田地松土,张姑父也被李婆子赶到地里帮忙,姑侄四人花了三日功夫就把八亩的良田都松好了,再挖开田埂灌水润土。

村子里很快传开了老李家租地的消息,都在议论老李家当下租地是准备种什么。

听到消息的马氏,几番想要到老李家小院瞧个究竟,她可注意了这些天李婆子总是往老李家来,比以往来得都要勤快,总感觉老李家在暗戳戳背着村里人办大事,奈何老李家的院门时刻关得严实,外人根本窥探不得。

“当家的,要不你去趟老李家瞧瞧,再怎么说你也曾是他们的二哥,我也曾是他们的二嫂,没准他们如今一家子关上门办啥大事,咱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李怀海曾经跟一名木匠学过几年的手艺,如今趁着农闲给家里每间屋里都打上一套新的家具,正敲敲打打的他,听着马氏不胜其烦的啐啐念,本就郁结的心情更烦了。

马氏见当家的男人一直闷不吭声,心里也很恼火,自从被李氏出族,当家的对她的态度一直淡淡的,晚上躺在同一头的炕上挨都不愿多挨自己一下,任哪个女人心里不憋屈。

马氏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正又要开口,儿子铭兆提提着一根树枝回来了。

“娘,我要吃糖葫芦,娘,我要吃糖葫芦。”

向来娇惯儿子的马氏眼瞧着儿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别提有多心疼了,把儿子拉到怀里,嘴上却念叨“咱村子上哪去给你弄糖葫芦,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今日娘不是才给你窝了个鸡蛋。”

“我就要吃,我看到小姑和明昭那死丫头都在吃,娘我也要吃。”

马氏一听先是一愣,立马心里又生出了怨气“那她们瞧见你,也没给你分两个?”

听到这话,铭兆更委屈了,跺着脚嘤嘤哀求。

“我就要吃糖葫芦,她们不给我吃,娘你给我买。”

马氏听到这,哪还能忍啊,再怎么说思婳也是铭兆的小姑,就算被分出去了,血脉亲情总割不断吧。

糖葫芦哪来的根本不用问,指定是前头的老李家又有人到县城去了,都说老李家如今日子过得好,顿顿饱饭大鱼大肉,如今又租了良田不知道要种什么;哪像他们这一房被分出来之后,还如以往那般一日最多两顿,只管一顿饱的,肉腥味一个月都难闻着一回,心里那团气立马就上来了。

“当家的你可听见你儿子说的没,老李家就不是个东西,你那小妹更是个焉坏的,兆哥难道就不是她侄儿啦,亏我当初对她还那么好,人小小心肝都黑到肠子里去了,你就不管管,凭什么咱家没能吃顿好的,他们成日关上门来大鱼大肉,我跟你说话呢,你别跟老娘在这装聋作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