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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治国又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怪不得这货三十多岁还没结婚,

都是有原因的啊。

“其实内,昨天我到公园健身的时候,一不小心听到了许大茂和他那个小女朋友的聊天内容。”

程治国啧了一声,“想不到啊想不到,许大茂那家伙整天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样,没想到说起情话来那叫一个腻歪,那叫一个恶心。”

“哦?”

傻柱顿时来了兴趣,也忘了要赶程治国走了,乐呵呵的问道,“他怎么说的?”

“要说给你也行,不过你得帮我办件事。”程治国笑道。

傻柱一听这话,哼了一声,直接走人,

他是想听,但就这点破事,程治国还想威胁他?

“爱说不说。”

“给钱。”

程治国说道,“五十块钱怎么样?”

“嗯?”

有钱不赚王八蛋啊。

傻柱有些心动了,程治国这家伙钱多的跟大街上捡来的一样,从来不知道珍惜,

上一次打赌就是这样,

几乎白拿。

五十,抵得上他两个月的工资了。

“什么事?”

“赵南胡同知道吧?”

“知道啊。”

赵南胡同里南锣鼓巷不远。

“你下班的时候,跑那附近转悠转悠,就说轧钢厂招文员,要求高中毕业,待遇从优,工作轻松。”

“就这事?”

傻柱眼睛一亮,

这傻东西还真是白送给他钱啊。

“简单吧?”

“简单是简单,但你屁股里想拉什么屎?”

傻柱有些疑惑,就这么点事,给五十,里面能没有猫腻?

“放心吧,跟你没关系,我收拾收拾老阎。”程治国笑呵呵的道。

傻柱翻了个白眼,

收拾阎埠贵?

那家伙现在都什么样了,程治国竟然还不肯放过他。

之前的“洪水事件”中,阎埠贵的副主任直接被撸了,而且还被派去做后勤工作,

美其名曰是后勤,但其实就是打扫卫生。

虽然还没被学校开除,但教了二十几年的学,到头来却要干学校最脏最累,而且没有半点排面的活,

换成傻柱,

他直接就一头撞死了。

阎埠贵倒是没撞死,但现在整天跟行尸走肉一样,没了半点精气神。

要不是阎解成最近正在相亲,

他估计更没奔头。

“行,先给钱。”

也没听说阎埠贵跟赵南胡同那边有什么牵扯,想必就算自己帮了程治国的忙,也不会造成太恶劣的影响,

事关五十块钱呢,

也只能对不起三大爷了。

“没问题。”

程治国掏出三十块给傻柱,“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你二十。”

傻柱满意的点点头,

三十块到手,

回头就算程治国不认账,他也不亏。

敲定了合作事宜,傻柱连忙凑过去问道:“说说,许大茂跟他女朋友说了什么话?”

程治国胡乱编了几句,然后便骑上自行车走了。

傻柱听的一愣一愣的,

这真是许大茂说的话?

我靠,

也太不脸了。

但等程治国走远了,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喊道:“你奶奶的程治国,就不能带带我。”

“带你麻痹!”

程治国头也不回的道。

“……”

草,就不该给这孙子干活,

过河拆桥的玩意。

……

顶着半张烂脸的贾旭东来厂里上班,很快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消息从办公室传到车间,又从车间传遍了整个厂,

所有人都知道,贾旭东毁容了。

再联想一下许久没露面的牛海丰,各种版本的阴谋论层出不穷,

到处都是议论的。

贾旭东走到楼道里,能看到大家指指点点,

去食堂吃饭,能看到大家指指点点,

路上偶尔遇到一些小姑娘后,还会将她们吓得尖叫不已、四处逃窜。

贾旭东冷漠以对,

只要他还活着,还继续留在厂里,

这样的事情以后每天都会发生,

如果他因为一两句闲话就要动怒,那以后干脆别活了。

在厂里工作一天,

下班的时候,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牛家。

开门的是他岳母——朱文雅。

朱文雅四十多岁,容貌比牛爱花稍微好看一点,但也没好太多,

不过常年在机关部门任职,让她的气质很独特,

凌厉又尖锐,

牛爱花养成那般目中无人、骄傲放纵的性子,归根结底,就是朱文雅的娇惯。

所以从本质上来说,这个女人不仅刚愎自用,还自以为是。

贾旭东将黑锅一股脑的砸到牛海丰身上,就是想要利用朱文雅这种性格,

牛海丰遭了殃,

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是程治国干的,朱文雅也会死咬住程治国不放,直至将他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而她所待的部门,恰好又是人监会,

调查程治国再简单不过。

虽然还不清楚自己女儿的现状,但朱文雅看到贾旭东的时候,脸色依旧有些冷,

牛海丰被抓,

虽然跟贾旭东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却是因为他和程治国内斗造成的,

老丈人进去了,他自己倒是毫发无损……

也不能说是毫发无损,

朱文雅看着贾旭东被毁的半张脸,更不掩眼神中的厌恶。

她从头到尾都没看得上这个女婿,

没本事、没能耐,

耗了他们那么多关系和心神,到如今也只是个副科长而已。

扶不起的刘阿斗。

“你过来干什么?”她毫不客气的问道。

贾旭东进了门,“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妈,我是过来向您认错的,

爸的事,都是我的错!”

朱文雅冷笑一声:“你的错?”

“对,如果不是我跟程治国结怨,如果我婚前没有得罪程治国,爸也不会被陷害。”

“或者说,程治国原本想要陷害的人是我,爸是替我受过……”

贾旭东泣不成声。

朱文雅怒哼一声,不悦的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能把牛海丰救回来?

你没错?错的是我和牛海丰!要不是我们当初瞎了眼将爱花嫁给你,又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你也别在这哭了。”

她不耐烦地摆摆手,“事已至此,我也不指望什么了,你和爱花过你们的日子,以后能不来我这里就别来。

省得我看见你难受。

还有,你要是敢对我们爱花不好,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