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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好的,只要青娘那边一发动,叶定帮就找个人来给家里说一声。

这咋一直都消息呢?

海棠里这边气压极低,当然了这是周良还有贺老六等人的感觉。

五福在这种环境下丝毫没受到任何影响。

他吃完早饭后还去完成了他娘交给他的任务,“侯爷,这个是我娘让我交给您的,请您收好。”五福递过去一个长匣子。

燕忱接过打开,看到里面躺着的那把匕首时,眼睛眯了眯。

“老六,收拾东西,我们动身回燕州。”

“是,侯爷。”立在一旁的贺老六抱拳退下,临走前还贴心的把五福给拉了出去。

燕忱拿起那把跟了他好多年的匕首,在手里摩挲着,那女人可还真不遗余力的要赶他走,他前几日收到消息算着京城的人明日就会赶到,因此他们本就计划着今日离开的。

可看到匣子里的匕首,他还是生气,算她厉害,大安朝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赶他的,这女人是第一个,想要休书哼......等着吧!

县城这边姜榆把杨氏祖孙俩送回慈安堂后就回了家。

大年和姜梧他们还没回来,家里就周家的一个人。

她见到姜榆来了,非常高兴,“夫人,您回来了,庄子上的事都忙完了?”

“还没有,今个我来县城办点事,就回来看看,家里一切可还好?”

“回夫人,家里一切都好。”

“那就好,周家的明日你替我去小叶村跑一趟。”

“夫人是挂念大小姐了,那奴婢今日就去吧,反正奴婢在家里也没有啥要紧事,这样夫人也能早放心些。”

姜榆想了想应了,“好,那你今个就收拾一下东西,去租辆马车,把家里的钥匙放到榆晚居去,初一忙完回来看家里没人应该知道去铺子里拿钥匙。”

“奴婢晓得了。”

又在家里待了一会,就和万叔一块回了庄子。

见到庄子上该走的人已经走了,她长舒一口气。

回屋换了衣服后就去了作坊。

第一批水果糖已经脱模,口感酸酸甜甜的很好,姜榆这不爱吃的糖的都吃了好几颗。

水果糖并不着急投入市场,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把白酒和粉条弄出来。

又是忙碌且充实的一天。

周家的听了姜榆的吩咐,带着从库房里挑出来的一些东西租了一辆马车就去了小叶村。

等到了青娘家看到床上躺着的大小姐和皱巴巴的孩子,忍不住责怪,“大小姐,夫人要是知道你已经把孩子生完了会心疼的,谁家闺女生孩子时不给娘家带个信。”

“周大娘,我知道我娘心疼我,可我这当闺女的不能为娘家尽力,我这生二妞的时候又刚好赶上农忙,我怕耽搁了我娘庄子上的事,就没让相公给她捎信,你替我说说好话,别让我娘生了我的气。”

“夫人怎么会生大小姐的气,她若是知道大小姐生产时身边没个娘家人,定是会自责心疼的,今日太晚了,明日就让姑爷给庄子上带信吧,奴婢奉夫人的命来照顾大小姐,看来还真是来对了.....”

姜榆这边忙的脚打后脑勺,还不知道自己又多了个外孙女。

五福看她娘晚饭也没吃太多就躺到院子里的竹椅上了,知道见天他娘又累坏了,也拿了个小板凳坐到姜榆的下首,“娘您今个站了一天累坏了吧,儿子给您捶捶腿。”

“行,娘的五福真是贴心。”

娘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还有两日就要去私塾了,先生布置的功课完成了吗?”

“儿子早就完成了,这几日在庄子上没事,练的字也比平时多,娘放心好了,儿子不用娘操心课业上的事。”

“行,娘不操心,说到课业,突然想你二哥了,自从他去了府城还没给家里来过一封信,不知道他跟着新先生适不适应。”

“我也想我二哥.....”

夜深后,娘俩洗漱完就各自回了房间,姜榆躺在床上想着白日里在酒坊遇到的问题,突然脖子被什么东西膈了一下,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

掀开枕头一看竟然是那把匕首,是早上姜榆让五福交给燕忱的那把匕首。

匕首的下面还压着一张纸,姜榆起身点了蜡烛,就着烛光看清了上面的字体,这字她认识,是燕忱的。

寥寥两行字,看的姜榆火冒三丈,恨不得把匕首给扔出去,也想狠狠的给自己两嘴巴。

她这是给自己招了个什么祸害,当初那人把匕首交给自己的时候说过欠自己一个人情,她写信求得一纸婚书是去讨这个人情的,这他娘到咋还成了定情信物。

当初之所以敢让堂堂的侯爷给她一封婚书,那也是敢百分百肯定她不会对自己这半老徐娘起任何念头。

这咋还赖上自己了!

姜榆现在严重怀疑这侯爷不会有啥特殊癖好吧,不是说有很多名门贵女都喜欢他的吗,哭着闹着要嫁给他的吗?

他时隔这么多年没有续弦,莫不是不喜欢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而是喜欢——

姜榆脑补了许多燕忱跟成熟的妇人们在一起的画面,她好像明白了燕忱为何这么多年没有再娶了,不是他身体有隐疾,难道是心理有毛病!

想到这姜榆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这也太变态了吧!

说她自卑也好,说她有自知之明也罢,姜榆发誓她要是年轻个十岁都不会这么想,实在是她这年纪——也太大了些!

一个堂堂的侯爷,怎么会喜欢她这生过孩子的农妇,这不符合逻辑啊!

姜榆越想越觉得自己踩到点上了,也只有这一种可能性能解释燕忱为啥要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姜榆觉得自己窥探到了别人的秘密,既心惊又恶心,随即也联想到了以前在新闻上看到的种种有特殊癖好的报道。

不好的念头浮起,就怎么按也按不下去了,想到那人还亲过自己,这一夜反反复复的去刷了好几遍牙。

晚上脑补的太多,第二日哈欠连天的起床,还没去灶房吃饭,刘班头突然到访。

“姜婶子大喜,皇上派人来给婶子送来了赏赐,窦大人派我先来给您说一声,让您准备着,半个时辰后喧旨的大人就会来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