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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不疑有他,去了后院。

燕忱从头到尾连眼风都没有给顾秀才一个。

姜榆讪讪的,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突然会变的不自在,有些心虚,就好像做错了事似的。

顾秀才也突然哽住,要说的话突然被什么堵在喉咙。

“顾大哥,这位是....”姜榆想要礼貌性的介绍一下。

“姜氏,送完客后到我房间来一趟。”

还没等姜榆把话说完,燕忱再次出声打断,撩开袍角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怕自己下一刻会控制不住,把她那所谓的顾大哥给一脚踢出去。

他不觉得这姓顾的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想承认自己在吃醋。

吃醋?

就那个酸书生?

他还不配!

随着门咚的一声关上。

院子里的姜榆和顾秀才也回神,“顾大哥对不住,你刚才要说什么?”

“阿榆,他是?”

姜榆尴尬一笑,她就知道他会问,“跟顾大哥解除婚约后是他帮了我。”

姜榆见刚才燕忱打断她的话,还以为燕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的身份,这会也就没有说。

可她给的这个答案在顾秀才这里已经足够了,那个人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美好的女人已经属于他人了,而且还是自己亲手推出去的。

他本还抱有那么一点点的幻想,以为自己....

哎....真是可笑!

顾秀才不是愚笨之人,他看出因为他的到来引的姜榆的这位新夫君不高兴了,他选择转身进屋,没有让他难堪也足见此人的修养和对姜榆的看重。

心情复杂的又寒暄了一会,之前的话题他是万万不会再提起了。

说的大多都是五福跟大暑。

送走了顾秀才,姜榆硬着头皮去敲了燕忱的房门。

“进!”

姜榆打开房门,迈过门槛走了两步垂头福身道,“侯爷叫我何事?”

燕忱见到站到门口,一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的架势,冷哼出声,“哼,姜氏,我还以为你多守规矩呢,在我这里礼行的端端正正,还以口一个侯爷的叫着,见到他来了给你高兴的,还顾大哥,他配吗?”

姜榆抬了下巴,她明白了,这人不是不想在顾先生的面前表露身份,人家是根本就不屑与顾先生打交道。

也对,谁让人家是侯爷呢!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听到我说你顾大哥心里不高兴了?”

“民妇不敢,顾先生这举人的身份在侯爷面前都不配见礼,我这一乡野农妇怎敢妄言,若是再惹了侯爷不痛快,那可就是天大罪过。”

“我是你丈夫,你是我燕忱的妻子,姜氏咱都不小了,能不能认清现实,别那么矫情,你明明看出了我的心意,还这么自轻自贱有意思吗?”

“民妇以为自己前几日已经跟侯爷说的很清楚了,民妇不知道自己哪里得了侯爷的青眼,让侯爷把这一场交易给当了真,是因为民妇这这几个挣钱的方子,还是这双粗糙的双手,更甚至是民妇眼角的细纹和脖子上的颈纹....”姜榆也生气了,上前几步,站到了燕忱的面前,垫起脚尖让他看清楚自己这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姜榆踮起脚,试图让他看清自己这张已经有了岁月痕迹的脸,她自己刚穿来时都嫌弃,更何况是个见惯了世家贵女的侯爷。

“嗯.....”

姜榆惊的睁大了眼!

这人竟然敢....敢亲她!

震惊过后她想退后,可是腰背被死死的箍住,她动弹不得。

两只手使劲的推他捶他也无济于事,姜榆张嘴想骂人,可这反倒给了男人可乘之机。

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突然觉得很委屈。

这可是她的初吻,对,是她的,不是原身的。

就这么被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给粗鲁的掠夺了。

燕忱刚才看到这女人踮起脚,气鼓鼓的跟掰扯,看着这个垫脚也没有自己高一大截的女人,突然觉得很可爱,她的嘴一张一合的,让他没忍住附身吻了上去。

因为还生着这个女人的气,所以这个吻并不温柔。

当他感觉自己的睫毛被什么打湿了之后,才发觉这女人哭了。

他才猛然间发觉自己有多混蛋,“对不起,你别哭,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的,你先别哭好?”

燕忱急急的去给她擦眼泪。

姜榆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这一面,也急忙转身把眼泪给逼回去。

“侯爷的属下都到齐了,我这破庄子不敢再留侯爷,明日一早侯爷带上你的人还是快些回封地吧,另外咱们的交易终止,民妇求侯爷临走时给我留下一封休书。”

姜榆不敢奢望和离书,有封休书解除两人这层关系她就谢天谢地了。

自己还是太天真,她脑子一热忘了这是古代,不是她生活过的那个可以租个男人回家过年的现代,这里可是男权社会……

她当初怎么敢跟一个侯爷写求娶信,占了侯夫人的位置还想过逍遥日子的,现在想想真该把自己的手给剁了!

“刚才是我孟浪了,我跟你赔罪,不过你已是燕家妇,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姜榆无语,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多大的麻烦!

“还有,以后不许外男再叫你的名字。”

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跟他沟通,气的踢了挡在她前面的凳子一脚,摔门而去。

燕忱看着被踢倒的凳子,摸了摸自己的唇,随即无奈又痴恋的笑出声。

姜榆是他的女人,是他下定以后要共度余生的女人,他对自己有信心,这女人早晚会接纳他的,再等等,等先皇的百日孝期过了,他就可以上奏把这件事昭告出来……

他能想到到时候外界会对这件事有诸多看法,可是他在意吗?

姜榆气呼呼的出了燕忱的房间后也没回后院,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

在屋里踱来踱去,心里也是骂骂咧咧。

她不是思想紧固的的女人,对亲吻甚至是更进一步的探讨觉得都没什么,可这些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前提下。

可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