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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六心里直翻白眼,心道,“你以为我傻吗?你这明明就是故意迟到的。”但面上不显,笑道,“榆夫人请。”贺老六侧身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让姜榆进去。

姜榆进去后,贺老六就退下了。

站在雅间内的姜榆赶紧给正背对着她的身影行礼,“民妇见过侯爷!”姜榆双膝跪地叩拜道。

几息后,“榆夫人请起,本侯之所以选在榆晚居与夫人见面,就是怕夫人拘谨。”

“谢侯爷。”姜榆垂目起身,一副敬畏的模样。

“榆夫人请坐。”燕忱抬手,示意姜榆坐在对面的位子。

姜榆这才过去,小心翼翼的落座。

桌上的锅子跟菜都已经上齐了,姜榆看那盘软趴趴的羊肉卷,就知道这菜上了有一会了。

“不知侯爷叫民妇来是为何事?”姜榆问道,这才借说话的空档,抬眸打量了这个大人物。

嗯,没有胡子的燕侯爷穿着宝蓝色交领宽袖锦袍,姜榆发现这衣服的料子她没见过,人虽然不是那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了,可这脸还是挺养眼的,难怪秦夫人说京城里好多名门闺秀还惦记着当候夫人呢!

燕忱没想到,眼前的妇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了,还敢这么打量他,对刚才姜榆的话也就故意忽视了,没有回答。

不过姜榆很快也调整了心态,让她来的人都不急,她急个什么劲,便也拿起了筷子下了半盘的羊肉。

还好铺子里的人上的是鸳鸯锅,对着姜榆这边的是菌汤锅,这样就免了跟这么大个人物在一个锅里捞肉吃的囧境了。

两人相对无言,雅间里一时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姜榆一口沾满调料的嫩羊肉刚放进嘴里,就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不知榆夫人是跟谁学的倭语。”

这声音轻飘飘的,不过姜榆听后差点吓的半死,嘴里又嚼着东西,说话还不方便。

也没管嚼没嚼烂,闭眼把肉咽了下去,忙否认道,“侯爷说的什么,民妇不明白。”

燕忱就知道她会否认,继续道,“去年在牛头村的后山腰,姜夫人活捉倭寇的经过,还要本侯再给夫人描述一遍吗。”

“噢.....侯爷原来说的是那个人啊,他是倭人吗?民妇还以为他说的是哪里的方言呢!”姜榆装傻,身后已经吓出了冷汗。

“榆夫人,本侯不信有人会因和离就能突然开窍,不仅性格大变,还一夜之间多出许多技艺 ,不过这些本侯都不会过问,只希望夫人告知你炸花儿巷洪家别院的器物是如何制作的。”

还没等姜榆开口,燕忱继续道,“我希望榆夫人不要撒谎,不然让老六去请来几家药铺的掌柜跟伙计,你们对峙一二,到时候榆夫人怕是更麻烦。”

“侯爷想怎样?”姜榆知道这件事自己无论如何也糊弄不过去了,索性就先问清他的目的再做打算。

“很简单,姜夫人只需把制作方法交出来即可,至于夫人是从何处所学,本侯一概不问。”

姜榆眸子一亮,不过她也没打算就这么白白的送出去,那可是震天雷哎!如果运作得当,可是能在战场上抵挡千军万马的。

“那民妇若把制作震天雷的方法说出来,能得到什么好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她又不傻,若是不趁机捞点好处,那岂不是二百五。

“震天雷!这个名字好,榆夫人只管开个价格。”燕忱见她愿意谈很是高兴。

“侯爷,震天雷的作用不是用金银这些俗物能衡量的,不如侯爷给民妇一个令牌,或者能代表侯爷您尊贵身份的印章、玉佩或扳指之类的饰物即可。”

姜榆毫不客气,随后怕人拒绝又补充道,“侯爷,您千万别误会,民妇咱这些东西绝对没有不敬的意思,民妇就是想着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万一再遇到类似洪家的这种卑鄙小人,好借侯爷的威名保护一家老小而已。”姜榆说的真切,也不再低着头,用祈求又惶恐的眼神盯着燕忱。

跟姜榆做了这么久的邻居,燕忱早就看出姜榆是个爱财的,对现在这时候姜榆没有敲自己一笔有些意外,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姜榆一口一个“您”听着别扭。

据他所知,姜榆好像比他还大一岁的吧!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贺老六并没听出那里不对,他若是知道自家侯爷迟迟没有回答姜榆的要求,是在纠结这个称呼,一定会说,“爷,这有啥好纠结的,人家榆夫人用的是尊称,京城那些五六十岁的老大臣见了侯爷不也是称呼‘您’吗?”

贺老六现在好奇的是,自家侯爷会不会答应榆夫人这个荒唐要求,要知道侯爷的令牌那可是能调兵遣将,二品以下的官员见了可是要下跪的。

至于侯爷的印章,那也是可以随意支配侯府名下的所有资产的……

雅间内,姜榆见对面的人一直不说话,心道,“完了,难道是自己太贪心要的过分了!!”

姜榆刚想要不改口,就要银子,别到时候鸡飞蛋打,啥也赚不到。

燕忱就在这时候开口了,“本侯不喜佩戴饰物,身上没有玉佩扳指等物可以给你,这是本侯随身携带了二十多年的匕首,上面有我燕家的徽记,长了眼睛的都知道这匕首的出处。”燕忱摸出一把匕首放到了桌子上。

姜榆看到刀柄就认出了这把匕首,正是她跟陈茹遇险时燕侯爷用来射杀歹徒的那把。

姜榆起身,拿起匕首在手里摸索查看,匕首并不华丽,只在刀柄末端镶有一颗绿松石,可见它主人并不是极奢之人。

匕首出鞘时通体光滑寒气逼人。

姜榆翻来覆去欣赏了好一会,噢!不,应该说找了好一会,也没看到有燕家的徽记。

燕忱看破不说破。

姜榆觉得堂堂侯爷不至于跟她这个乡野妇人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