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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复从腰间解下一酒囊,这还是他与大狐轻雪在车上无趣时,两人慢饮所备,正好用于此处,为羊舌熊罴送行。

清甜的酒水入喉,羊舌熊罴贪婪地吞咽着,哪怕他身为皇庭都侯,这等滋味的酒水,他亦不曾饮过。

直至酒囊空空,苏复右手回抽,左手的匕首径直送入羊舌熊罴心口。

有了苏复身形的遮挡,投射进来的阳光终于不再那么刺眼,而羊舌熊罴也再次睁开了双眼。

苏复那俊秀的面容映入双眼,羊舌熊罴微微一笑,任由嘴中鲜血涌出,他没有半点惧怕。

“真好呢,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皇女吧。”羊舌熊罴心中想着,缓缓将头伸至苏复耳前道:“若你与皇女去皇庭。”

“切记,小心羊舌氏,小心其他皇子,皇女!”

苏复低头,看向羊舌熊罴,其眼中没有刚才的坚持,有的只是对长生天的向往。

苏复缓缓站起身来,转身对断天狼和常戚致谢道:“劳烦大将军,常将军了。”

“为了我这一小辈感受,费力至此。”

断天狼和常戚齐摇了摇头道:“公子可别往我们脸上贴金了,这是萧丞相嘱咐,我们顶多也就当个‘搬运工’和牢役的话罢了。”

苏复没有再说,脑海中浮现出萧立渊的身影。

原来自己在江南之时,萧立渊就已经开始为苏复准备漠北之行了。

“爷爷呀,你究竟想教我什么?”苏复心中低叹一句,萧立渊这种老人家,总是习惯用事实代替解释,所以才让苏复如此难言。

……

半个时辰后,大狐轻雪一行人终于是追了上来。

入得营中,大狐轻雪与断天狼和常戚见过面后,便与苏复来到一大帐之中。

仰躺在草席之上,大狐轻雪的呼吸很深,眉眼间那分彻底的放松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真好呀,我最喜欢夏日的漠北了,只有这个时候,才不能担心食物不够吃,牲畜不长肉,衣服单薄会冻死人。”

苏复恍惚了下,走到大狐轻雪身旁坐下,脸上的情绪他没有对大狐轻雪隐藏过,但大狐轻雪就是不开口问他。

“我以为你会说花,说草,说风与天空,说自由的。”

大狐轻雪挪动了下身子,侧头依偎在苏复腰间,纵意深吸着苏复身上的味道。

“是不是觉得我很不雅?”

苏复踢掉长靴,挤上床榻,伸手将大狐轻雪搂住,声音中疼爱和欣赏更多了半分。

“能让一个皇女说出这话,我只有敬佩和心疼,又怎么会觉得你不雅?”

“雅……那是留给吃饱了撑着的人的!”

大狐轻雪眼睛眯起,漠北与中原皇朝纠缠已久,虽还是奉行以前的那一套治理体系,但那也是因为生计所迫。

在了解了大周的文明之后,除开极少部分的人,谁又想永远生活在一个“蛮荒”的世界中呢?

“你不会是哄我吧?”

苏复将头微微低下,看着大狐轻雪,许久,许久后,苏复缓缓开口道:“你为何不问我呢?”

苏复升起过瞒着大狐轻雪的念头,但是他放弃了,他不想对大狐轻雪有所保留,这是他的“妻子”,他作为丈夫,应该尝试着去信任人。

可有些话,自己主动说出来,和被大狐轻雪问,那难度是不一样的。

大狐轻雪笑意更盛,一只手悄然滑进苏复的衣服中,她提着的心终于可以完全放下了。

“我想要的是你的主动,我不会强求你任何事的。”

苏复的呼吸稍稍急促了几分,眼睛中带着些火的看向大狐轻雪,他可经不起挑逗。

“断将军带我去见了一个人。”苏复按住大狐轻雪愈发向下的手道:“是一个叫羊舌熊罴的人。”

大狐轻雪不再乱动,释然道:“父汗的猜测无错,羊舌氏与大周联系的确紧密。”

“只是没想到,羊舌氏竟然和卓姿婵搭上了关系。”

大狐轻雪清楚江南事案的始末,自然知道,这漠北之乱的关键,必须要有皇庭的参与。

如今四王之中,武力最强的羊舌氏,的确有这个资格迫使皇庭与大周再次开战。

“你认识这个羊舌熊罴?”苏复虽然也认为羊舌熊罴代表了羊舌氏,但大狐轻雪仅凭一个名字,就断定羊舌氏与卓姿婵有勾结,这必然与羊舌熊罴这个人有关。

大狐轻雪点了点头。

“这羊舌熊罴是羊舌氏的图腾勇士,领都侯之职,是羊舌唯我绝对的心腹之人。”

“这等人,整个羊舌氏都找不到五十个,我自然是认识的。”

苏复的手不由自主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摩擦着大狐轻雪那嫩滑的肌肤,强忍着道:“他临死前和我说了一句话。”

大狐轻雪呢喃了一句,用白嫩的脚丫子将苏复裤子往下踢去。

“什么话?”

苏复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大狐轻雪,口中不断地倒吸着凉气。

“他说,如果我们去皇庭,让我们一定要小心羊舌氏还有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们?”

大狐轻雪动作微顿,然后又快速动了起来。

“整个漠北,我只有父汗和母亲两个牵挂。”

“父汗虽病深销骨,但这漠北皇庭……哪怕闻人纵横,亦不得不在父汗身前恭敬三分!”

大狐轻雪长发垂落,整张脸红润异常,眸子中的春水化作口中那醉人的兰花香气,将苏复彻底迷于其中。

苏复的坦诚换来了大狐轻雪的畅言。

漠北皇庭虽然是她的家,但能让她感受到温情的人却少之又少,须卜芝死,自己父汗重病焚身,只剩下一个被迂腐思想充斥脑袋的母亲。

她无求……又怎么会害怕那些危险呢?

帐内喘息声渐浓,在外候着的裨草等侍女纷纷微红着脸,然后往里靠近半步,侧耳细细听起那缠绵的声音起来。

……

苏复在漠北府并没有久待,休整两日后便继续起程往更北方向走去。

路过被血色染成褐色的燕山关,越过那一条蜿蜒的山脉,南边时的燥热立马化为半分凉意。

只一山之隔,同为夏日,其后便是两差。

车队继续前进,直到外界那相伴的议论声消失,苏复才好奇的将窗帘撩开。

苏复的目光与一红脸的魁梧大汉交汇,无需迟疑,苏复便已知其身份。

漠北皇庭之主,呼谒单于!

自己的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