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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两口气,苏复顿觉清爽,难怪太平公主要留京,难怪其履任江南后,杨居胥要留在丰京,不再前往西南道府。

杨执辅年岁已高,若哪天去了,家中话事人不在,启明皇帝这个舅舅赐婚下,杨家谁能说出拒绝二字。

“难怪杨小姐要躲得远远的。”

将一切都说出来后,杨袭虎显得轻松许多。

他就一个妹妹,自然对杨绮南上心,但生在大家族中,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他能打破常规,那是因为家中长辈开明,而他又成了宗师,给很多人以希望,所以才会容忍他的任性。

可杨绮南并没有这等本钱呀。

而且女子年岁渐大,又不可能不行婚配。

在太平公主等长辈看来,虽然还能再等等,但杨袭虎却清楚,时间越久,往后大周变故便越多,一旦生乱,老一辈离去。

启明皇帝独掌大权,是否还有如今日般腾挪余地,谁又能知呢?

换作往常,与苏复不熟时,杨袭虎断不可能生此念头,但现在,杨袭虎却是认定苏复了。

“苏复,我和你说这么多不是要强迫你。”

“我只是希望,若你有意,不必在乎其它,只要你对绮南好,一切都无所谓。”

“若你始终无意,那当我没说过此话!”

“你我朋友之间,萧,杨两家又为世交,断不可能来强迫你做什么。”

苏复张了张嘴,他想开口拒绝,但看杨袭虎那诚恳模样,他又实在说不出话来,只得闷声道:“随你吧。”

“反正明日我也得走了。”

这次来杨家,苏复主要就是和杨袭虎告辞的,丰京至漠北皇庭,一路行程慢点一月方至。

不管这次去漠北皇庭是不是真的为了查那五万淮南军消失一事,苏复在漠北皇庭所待时间注定不会太短,再加上大周管道修整之事。

苏复能赶在除夕之前回来,都算顺利了。

杨袭虎的期盼几年之内,能有机会落下?

一见钟情者有,但失了后续的了解和磨合亦不可能成眷属。

何况苏复本能的对杨绮南闪躲呢!

“行吧,随你意思了。”

“你这个哥哥当的,可要比杨伯父这个父亲操心多了。”

在苏复和杨袭虎这边聊着的时候,女方那边已经是结束了交谈。

婵寒仙牵着师妙竹的手走近,见杨袭虎和苏复压着声的模样,不由好奇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一脸沉重的模样。”

苏复侧头,看着婵寒仙身旁的师妙竹,他根本不知道楚王为什么要将师妙竹留在丰京。

虽然丰京的青年才俊多,但也没必要还特地嘱咐苏复一个大男人要好好照顾一二。

哪怕这事,在江南的时候,苏复就已经答应过雍檀。

“这不是我明天就要走了,袭虎他心中不舍,不愿离开我身边不是。”苏复一笑,将话揭过,半开玩笑道。

婵寒仙眼中升起些歉意,若不是二人新婚,这次漠北之行,杨袭虎或许可以与苏复同行的。

“袭虎确实想去,但可惜家中还有我这个累赘在,实难以远行。”

苏复摇了摇头,宽慰道:“这丰京多事,婵姑娘你和袭虎新婚,正是熟悉丰京的时候。”

“我这去漠北见见老丈人,走个过场而已,袭虎去不去都无甚大事。”

“反倒是留在丰京,照顾婵姑娘,等我回来后生个孩子给我抱一抱,那才更为重要呢!”

婵寒仙面色羞红,扭捏地看了眼盯着自己傻笑的杨袭虎,满脸幸福道:“多谢苏县伯体谅了!”

苏复笑着从椅子上坐起身来,拉过萧束楚和大狐轻雪两人,看着师妙竹道:“师姑娘,请恕苏复不能招待了,在丰京的这段时间内,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束楚。”

师妙竹眼中生出些可惜,这几日苏复的确是很好地履行了一个“东道主”的职责,每每见她,必定带上萧束楚或者大狐轻雪。

知道自己心中这点意思藏不住,师妙竹也没想过藏。

脑海中回想起在醉花楼初见时,心中酝酿着回忆,其中甜蜜已经足够让她回味。

“苏县伯客气了,妙竹若有所需,定来叨扰萧小姐一二的。”

苏复点了点头,他现在可不想再惹什么感情债了,尤其是楚王这个老流氓的宝贝。

对着一旁的顾毓和舞花语二人一笑,最后将目光定在换上红装的滕归一,苏复拿起一旁滕归一所留之《江雪图》,虽然这东西,滕归一已经赠与他。

但现在,或许滕非英才是最需要它的。

“滕姑娘,令尊大人于江南之赠,苏复不敢独占,这《江雪图》为滕大人心血之作。”

“今日由苏复赠予滕姑娘,也算得个念想,不使逝去尊长无物可睹。”

滕非英呆滞的脸上有了些许亮光,看着苏复手中之物,嘴唇哆嗦了几下,伸手将画轴接过,沙哑回道:“多谢苏县伯垂怜。”

心中事了,苏复也没了久待的兴致,拱了拱手道:“那苏复就先告辞了。”

“注意安全。”杨袭虎闷声道

苏复点了点头,他自然是不会在这事上打马虎眼,毕竟,这种亏,他已经吃够了!

将苏复一行人送至门前,在两侧未揭的“囍”字下,婵寒仙半靠着杨袭虎,轻声问道:“怎样?”

“苏县伯没有松口吧。”

夫妻二人一体同心,自己的些许想法,杨袭虎自然没有瞒着婵寒仙。

“我也不知苏复是真的无心,还是不愿意将杨家拉下水去。”

“这一条路……他可不算好走呀!”

婵寒仙紧握住杨袭虎的手,喃喃道:“尽力而为之吧,只盼苏县伯真能找出一条合适的路来吧。”

……

黑夜放亮时,丰京紧闭的城门打开,苏复骑马走于人前,看着礼部尚书项玉礼和户部两个老熟人,不由笑着从马上翻下。

“项尚书,崔侍郎,冷大人,这一大早的,这礼……可重了呀!”

“这,这该怎么感谢诸位呀。”

看着三人身后,那一辆辆马车,在朦胧的天光初晓时,都看不到其尽头在何处。

“苏县伯,这礼我们可给不起,这是陛下为你和长平郡主准备的。”

“你要谢,就谢陛下吧。”项玉礼和煦一笑道。

说罢,他将手中木盒举高,然后将其盖子打开,一支让苏复无比熟悉的毛笔正卧于其中。

“苏县伯,这是太庙中的贡献于武治陛下前的狼皇笔,还请苏大人验收。”

苏复伸手将其拿起,滑过笔杆,然后在笔头处用手指轻碾,这东西新旧两物他都用过,自是熟悉得很。

“没问题。”将笔放回木盒之中,苏复笑着说道。

项玉礼轻出一口气,这东西可不能在他手上出错,此刻苏复落话,他也就安心了。

“那就先祝苏县伯,长平郡主一路顺风了。”将木盒递到苏复怀中,这烫手山芋项玉礼是一刻也不想多留。

苏复随手交到身旁的大狐轻雪手中,看着崔适和冷景华奇怪道:“今天是什么风,将二位吹至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