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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打算什么时候回杀?”

李培帮助李格把肥猪拉到小寨,停下三轮车就问道。

他的意思是,假如李格决定马上杀掉这头大肥猪,那么就没有必要给猪松绑,直接放到案板上捅刀子更简单。

如果要过几天,那他们两人就得想办法把猪下车,然后松绑找地方围起来。

围起来也是个麻烦事。

因为李格根本没有保留猪圈,他围起来养鸡鸭鹅的那个园子,估计很难关得住这头肥猪,只要这家伙鼻子一拱,那铁丝网估计就得倒下。

李格也明白这个道理。

于是说道:“捡日不如撞日,咱们叫几个人,今天就杀了它吧。”

“正好,可以熏腊肉。”

李培点点头,“那行,我打电话让长贵叔来帮你下刀子,他正好在家。”

“要得,那麻烦你哈。多喊点人嘛,上来玩热闹一些。”李格笑道。

杀一头猪不要几个人。

但是,吃饭要点人才热闹。

农村人都是这样,有的人家杀年猪的时候,还要请好几桌,把家族内部和关系不错的人都喊来,吃一顿杀猪饭。

李培明白李格的意思。

于是,几个电话拨出去,不到二十分钟,李长贵、李金、李海、李锋等四个李家人就上来了,李长贵手里还拿着杀猪工具。

另外还有三个回来比较早年轻人,分别是田智民、吴志华、二牛。

今年夏天,他们和李格喝过好几次酒,反而李长贵、李金、李海、李锋没有见过李格,因为他们都在外地打工。

李长贵是李云贵家堂哥,属于李格的叔叔辈,李金、李海、李锋都是李格的同辈。

他们好几年没见李格,但是都听过他的传说,知道李格的改变,不再是大家印象里的文弱书生小屁孩,而且特别能喝。

作为本家,他们也高兴。

李培今天的安排,大家也懂。毕竟,飞仙塘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啊!

叫上他们四个,是因为大家是本家,四人有的是被人家喊公的人了(比如李长贵),其他也早已结婚生子,按照一代人交往一代的说法,已经不适合跟李格这种小年轻一起玩。

喊上田智民他们三位,那是人家跟李格有感情基础,一起喝过。

杀一头猪,根本用不着那么多人。

喊他们上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吃喝,联络感情。

见到那么多人来,李格很开心,从屋里拿出一条烟,一边跟大家伙寒暄,一边发烟,每人发一包。

这是李格特意准备的。

这些东西,在他的空间戒指里准备有很多,包括白酒、红酒、啤酒,还有不少生活生用品、配料等。

那是准备回来那些天,李格一个人外出办事的还好,随手准备的。

食材他倒是很少准备,只有一些在岩朗镇买不到的东西。

李长贵接过香烟,笑着说道:“李格,你的变化确实大叻,打工回来听他们说起,我还不相信呢!没想到,你现在长得那么高,那么精神。我是在你爷爷去世时,见过你一面了,现在都差点认不出来喽。”

“长贵叔,你认不出我来,我可是还记得你,这么多年一直不变,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李格笑着说道。

李长贵摇摇头,“老喽!都是喊爷爷辈的人了,头发也白了不少。”

“长贵叔,你今年多大?”李培插话。

李长贵低头翻着自己的杀猪工具,一边回答李培的问题,“今年五十五了,你说时间快不快?”

“确实快!”李培也感慨道。

人到中年,才觉得光阴似箭。

田智民自嘲道:“你们都觉得自己老了,我倒是觉得自己还年轻!狗日的三十多岁了,女朋友还找不到,你说怪不怪。”

众人哈哈大笑。

二牛笑着跟着调侃:“智民叔,不要担心,咱们不着急找女朋友,实在找不到就不结婚了,现在国家政策那么好,对五保户特别照顾。等我们老了,一伙单身汉去养老院一起玩,天天两块钱一个妖姬的打麻将,玩不起带黑八(一种麻将规则)的人,我们都不要他们一起玩!”

众人再次大笑。

二牛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像一个憨厚老实的年轻人,但是开起玩笑来,话也挺多。

奇怪的就是不看对女人。

见到女孩子,他就变得笨嘴笨舌的,差不多也要三十岁的人,还是个孤寡。

大家坐在院子里调侃着,由于今天有太阳出来,大家就在院里子烧一盆炭火,围着更暖和。

这些炭火,是李格昨天在半道上买的,他知道家里需要这个。

毕竟,冬天也怪冷的。

此时,李格正在厨房烧水,只要等水翻滚,便可以杀猪了。

“再过两天,要着去砍柴了。不然熏腊肉都没有哭柴。”李格一边烧火,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幸好夏天的时候,他存了一些柴火。

否则,现在都没有火烧。

差不多二十分钟,那一大锅水才烧开。李长贵让李格找来一个盆子,往里面放一点盐水,准备盛猪血。

然后问李格,“要不要烧点纸?”

李格不懂这些,问道:“烧纸干嘛?”

“大概是拜神,让他保佑你六畜兴旺,以后年年养猪年年长的意思。”其实李长贵也不懂,但是他知道农村人杀猪的时候,好像都喜欢烧点纸。

李格一听,摇头说:“算了,我又不养猪,猪都是买的,长不长是人家的事。”

“也对,那就开始吧。”李长贵笑一笑,端着盆子和杀不刀就出去了。

反正他也不信老一套。

由于李培拉猪的绳子还没有松开,几个人找一根木杠子一抬,猪就放在案板上,四五个年轻人直接压上去,按住它,有的按头,有的按脚,李长贵一只手抱住猪头,一只手拿着白花花的尖刀,“呲”的一声,刀子便扎入猪脖子里,只剩下刀柄。

他的尖刀在里面轻轻搅和一下,然后再抽出来,一股鲜红猪血便跟着流出来。

“来了,来了,来得很好!”

“长贵叔宝刀未老。”

“快,把盆子放好一点,不要让猪血流掉了。”

大家一边按着,一边聊天。

手上可是一点也不敢放松,没死透的猪,力量可是很大的,尖叫着挣扎一会儿之之后,才开始力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