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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沧渺云烟 > 第235章 各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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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兔绒,眉头紧皱,仔细的思索了一番,“我或许知道一些踪迹”

“我们在祭坛里找过,那里或许曾经放过罗刹枪的踪迹,但是现在那里的并不是罗刹枪,只是一柄有些古老的长枪”,谢子眇记得自己进入其中后看到的,只有一柄古朴长枪,再无其他。

“不错,万年前罗刹枪确实存放在祭坛之中,当时是为了稳定兔族民众。不过后来兔傲登上了郡王之位后,就悄悄的把罗刹枪换了地方,至于在哪里,给我一些时间,我去打探出来”,兔绒想了想,还是自己去最为稳妥,兔敛不能暴露,兔年还小,斗不过那些老家伙,还是自己去最为合适。

况天涯想了想,“我可以去探探兔翎儿的口风,或许她会知道一星半点?”

兔绒点了点头,“可以,兔傲最为爱重兔翎儿,她想要什么都愿意给她,或许是个方法。让兔年跟你一起去吧,你独自去,我有些不放心,这兔翎儿可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她平时最爱的就是把活人撕碎,在把他们的身体扔在他们家人的面前,看着他们越痛苦,兔翎儿就越享受,她的手段层出不穷,你们要小心”

谢子眇冷笑,“还真是面如观音、心如蛇蝎啊。倒是我小看了这兔族,不过万年的时间,还真是变了不少啊”

况天涯想到昨晚兔翎儿给自己跳舞那个娇媚的模样,再想想她撕碎人体的模样,还真是有些不敢去想了。

兔敛总觉得谢子眇不会坐以待毙的等在这里,或许自己可以跟随着他。“那大人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谢子眇记得,曾有一挚友,数面之缘却也算是生死之交,后来他在妖族中救了自己后就失去了踪迹,这么多年不知道他如何了。“我想要找到一个人,一个我多年前失踪的老友”

“谁?或许我们能够帮助大人”,兔敛安静的等待着谢子眇口中的名字。这妖族众人,还没有几个是兔敛不知道的。

“他叫,君屹”,谢子眇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变得有些陌生,恍然间发现,早已经过了万年的光阴,故人也不知所踪。

这个名字对于况天涯来说非常的陌生,可是对于另外三人却有些震撼。面露惊悚之色,“大人确定是君屹吗?”

“怎么,你们听说过他的名字?”,谢子眇与况天涯疑惑,见三人这般面色,想必定然是知晓的。

兔绒面如土色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大人的朋友,深渊巨蛟、破天之锤。没想到啊,此人就在兔族”

“他在哪!”,谢子眇伸出手抓住了兔绒的胳膊,此刻的心情有些激荡,这么多年都毫无踪迹,怎么会在兔族之中。

“你冷静一些,看他们这样,你的朋友此刻的处境或许未必会很好”,况天涯拍着谢子眇的肩膀,想让谢子眇冷静一下。看着三人面露苦色,想必他朋友此刻的处境有些艰难。

兔敛犹豫了一下,看着谢子眇焦急的面容,叹了口气,还是说了,“他在熔岩之下的黑洞中”

“你们知道熔岩对于一个水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谢子眇此刻的面容有些碎裂,青筋暴起,咬紧牙关的看着面前的三人。熔岩温度最高,一个水族,在其中,哪怕是底部,他所经受的磨难也只多不会少,就好比把一个人放到没有水源的沙漠之中,漫天黄沙,没有尽头。

“这是郡王做的主,我们也无力更改。我曾悄悄的去看过他几次,大人放心,他还活着,不会有事的,您相信我,您信我一次!”,兔敛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此刻暴怒的谢子眇,现在看来,此人对谢子眇至关重要。幸亏自己曾念在苍天有好生之德,在他濒死之际救过他几次,否则今日谢子眇得知,岂不是会掀翻了这整个兔族。

谢子眇眉眼冷凝,“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我向大人保证,君屹还活着。郡王需要他的蛟龙之心,除非他心甘情愿交出,否则他绝对不会有事的,郡王只是折磨他,不会要了他的命的”,兔敛从未想过,谢子眇会为了一个人如此震怒,这个人纵然是举世,却没想到他们二人之间有如此之深的羁绊,兔敛被谢子眇吓的就差发誓了,兔子耳朵都要翘起来了。

听到兔敛这般如发誓般的焦急心态,谢子眇才堪堪的放下了心来。“你知道在哪里是吗?带我去”

兔敛犹豫了一下,“这,恐怕有些困难,那个地方非我族中高位者,无法到达。普通人连第一关都过不去”

况天涯知道,这个人一定会对谢子眇很重要,不然以谢子眇的聪明之处,怎么会想不到看守君屹的地方会有多么严格、重重枷锁,岂是谢子眇想去就能去的地方。“阿眇,别急,不能急在一时,还要小心应对”

谢子眇也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揉了揉有些疼的眉头,“抱歉,是我有些心急了,忘记了那里一定重重枷锁。不过还是需要你帮助我,我一定要去,君屹,我必须救。若能够将他救出,不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到”

谢子眇从来不轻易承诺,一旦承诺,就是重诺。要知道,现在的谢子眇已经突破神境,这三界中还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除了生死。

兔敛也没想到谢子眇会说出这般的话,摇了摇头,“我不需要大人做什么,既然是合作,那自然也会让大人得到相应的好处。等明日我安排好一切后便来寻大人”

“如此,那便多谢了”,谢子眇抱拳对着兔敛一礼。

兔敛拦住了谢子眇的手,“朋友之间,无需客套”

谢子眇轻笑,“若是能够早一些认识几位,或许结局就不一样了”

兔绒轻笑,“或许现在认识也不算太晚”

兔年点头,“是啊,来日方长”

几人相视而笑。

未过多久,三人便各自告退离开,留下了况天涯与谢子眇面面相觑。

谢子眇摸了摸鼻子,就准备离开,不过下一秒就听到了况天涯的声音。

“子眇,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呢?”,况天涯的声音从自己的身后传来,语气很轻,轻的仿佛没有人说过这句话一样,却硬生生的逼停了谢子眇的脚步。

谢子眇认命般的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一脸无奈的看着况天涯,“大师兄,你说你这精明劲用在别人身上多好,何必难为我呢?”

况天涯才不会吃谢子眇这一套,拍了拍身旁的椅子,“乖乖坐下,把话都说完了才能走”

“唉,好吧”,谢子眇摊着手,认命的坐在了椅子上。“大师兄想问什么,说吧。你小师弟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会有半分欺瞒”

“你也得敢欺瞒看看”,况天涯无奈轻笑,自己还真是服了自家的小师弟了。

谢子眇耸肩歪头轻笑,“好了,大师兄想要问什么?”

“那个叫做鹿玥儿的女子真的只是那么简单的就死了吗?我不相信你在她死后才得知的消息。他们既然想要引诱你前去,自然会立刻就放出消息,能够得到鹿族的血,又能够抓住你,一举两得,我不相信他们会那么简单的放过你”,况天涯在听谢子眇说出故事来的时候就开始产生了怀疑,他们或许听不出来其中的漏洞,可是况天涯从小与谢子眇一起长大,还是能够听得出来,谢子眇在刻意隐瞒了什么。

谢子眇就知道况天涯问的一定是这个,收敛起眸中的悲伤,想要假装很平静的说出来这件事情。“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师兄。不错,我确实是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闯入了禁地,而他们自然也不会让我轻易就闯入其中,数以千计的人围攻我,等我杀到那里的时候,她的生命已经流逝了大半,她最后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是我的无能害死了她,她本可以继续隐于山林,过她自由自在的一介医女,她救得了所有人,却救不了她自己”

谢子眇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平静的可怕,可是况天涯还是透过谢子眇攥起的拳头已经他有些颤抖的身体看出来了谢子眇此刻内心的激荡,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了救自己而死的人,谈起她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况天涯叹了口气,伸出手,揽住了谢子眇,拢入了自己的怀抱,用手轻轻的拍着谢子眇的后背,安抚着谢子眇的心情,“你一定把她葬在了一个很美的地方吧”

谢子眇点了点头,头向着况天涯的怀抱中蹭了一下,贪恋着温暖的怀抱,“我把她葬在了梅花林中,那是她最爱的地方”

“有时间我与你一起去祭拜一下”,况天涯轻声的安慰着谢子眇,过去的人已然成为了过去,活着的人则更应该向前看。

“好,我们一起,带着舒儿他们。让玥儿知道,如今的我身边有了许多在乎且重要的人,早就已经不再是孤单一人了”,谢子眇的眼眶已经红肿,却不愿意抬起头让况天涯看见,可是况天涯透过自己的衣裳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湿意,怎么可能会不伤心呢。

“不会的,我们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况天涯就这样轻抚着谢子眇,直到谢子眇沉稳的睡了过去。

况天涯抬头望着天,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与遗憾,若是当年自己能够早一些遇见万年前的朗云天,那或许他也会有个不一样的结局。

云舒站在拐角处,未曾离开,看着谢子眇在况天涯的怀中沉稳的睡了过去,云舒反而有些放心,谢子眇在自己面前轻易的不会显露自己的脆弱,因为他想要告诉自己,他能够保护好一切,不会有半分偏差,可是今世的谢子眇,哪怕是恢复了前世的种种,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有喜怒哀乐,有感情,会伤心。

何潇站在一旁,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其实该庆幸”

“庆幸什么?”,云舒回过头来看着身旁的何潇,眸中满是不解。

“他的身边有着阿天的存在,他不能与你诉说的,不敢暴露在你身前的,有人能够理解他,懂他的喜怒哀乐,知道如何抚平他内心的伤痛。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你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那是从小到大的岁月累积而成。他可以是你的避风港、停靠岸、心之处,可你却做不了他的,你只能陪着他,却无法抚平他的内心,这一点,只有阿天与杨掌门能够做到。也是你我永远都到达不了的位置”,何潇这个时候看的却很是通透,他会对任何接近况天涯,并且对他有亲密接触的人感到不满,可是唯独谢子眇他不会,因为他知道,谢子眇不会夺走况天涯,反而会比自己更加的在乎况天涯,那是他们之间与自己最大的不同。

云舒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展颜轻笑,“我知道,我也没有在乎过,就像你也没有在乎过一样。他们是兄弟,是亲人,是此次最重要的人,而你我能够做到的,就是在他们亲人不在身边的时候,替他们抚平他的伤痛。如果有一天你我都离开的时候,他们就是他们自己最后的底线了,至少还会有人代替咱们陪在他们身边,如此,就够了”。云舒的语气有些低迷,仿佛她知道自己注定会离开谢子眇一样。

何潇沉默不语,脑海中却是有着无尽的诧异,自己从来没有表露过半分自己会离开的想法,可是云舒就是猜到了,甚至是不是最后的生离死别之时的离开,而是未来注定会离开。

云舒没有偏头再去看何潇,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猜到了结局,不论是何潇的,还是自己的,人生无常,谁又能够真的看透呢。

半晌,何潇还是出了声,发出了疑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发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