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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楚翎很是得意,“你看啊,这里的人啊都只在乎修炼灵术,打仗也是灵术居多,对发明科技根本不关心,所以压根就没有发明火药!然后你看我们现在带的这个什么石头项链把灵力给弄没了,不就凡人一个吗?你说巧不巧,我刚好发现这个院子里居然有一大袋子的硫磺!说是用来驱虫的!简直暴殄天物嘛!我以前拍戏,有爆破戏,特地向爆破师请教过这火药的配比,最近没事干,我就研究着玩,说不定我能成功,到时候没灵力也能杀出去!”

南荞看看这一桌子乱七八糟的火药未成品,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自己交代进去,忙道:“你还是别研究了,怪吓人的,我们今天来就是要同你们说送你们走这事。”

千里眠坐在窗口边喝茶边开了一条窗缝,往外瞧着。屋里结了噤音结界,不怕被人偷听,但是,他们出门的时候,除了商律派了跟随他们的侍卫,还有尾随的小尾巴,多半是太后的人。大约是林婆他们在院子里,小尾巴没有暴露。

而南荞和楚翎坐在桌边说话。

南荞把商律已经安排好如何带楚翎他们出北溟海的事同楚翎一说,楚翎还有些不可置信:“他会这么好心?”

南荞无奈:“我知道你信不了商律,但是,换位想想,他要你们死太简单了,何必欲擒故纵呢?”

“如果只是想表面上讨好你而已呢,谁知道是不是背地里就把我们杀了。”

南荞一副我知道你会这么想的表情,从衣袖兜里拿出个小瓶子来:“把头伸过来。”

楚翎一愣:“做、做什么?”还是乖乖凑了过去。

“看了就知道了。”南荞拔掉瓶塞,又伸手摸到楚翎衣领子里。

她的手指有些微的凉意,楚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脏忽然颤动起来。

但是,南荞却是拉出了他脖子里的石头链子,然后将小瓶子倾倒出一些蓝色的液体,石头链子接触到液体之后,咯噔断了。

楚翎惊讶地目瞪口呆:“断了!这、这东西竟然断了!”

他们来这里后,自然是试过各种办法,刀割火烧的,就差砍头了,链子纹丝不动。

南荞又把链子断口一接,结果,它像是有生命一般,又自动接上了,完全没有断口。

“啊?你怎么又给接上了啊!”楚翎急了。

“你嚷什么嚷?”千里眠看不惯了,吼他一句。

楚翎顿时怂了:“对不起。”

“你别急啊。”南荞塞好盖子,把它塞楚翎手里,“不是每天都会有人来检查你们吗,现在不能摘,等到有人来接应你们时,你们就用这个熔断链子,一路上就能有灵力护身。”

楚翎拿起来闻了闻:“这是什么啊?闻起来有点腥。硫酸?”

南荞摊开粘了些液体的手掌:“要是硫酸,我这手早废了。反正就是与这石头的相克之物,很稀罕。你小心收着就是了。好了,我和千里眠差不多也得回去了。你们多保重。”

楚翎犹豫了一番,终是道:“南小姐,我向你道歉。”

南荞愣了一下,笑道:“行了,我接受你的道歉,我的身份,商律迟早也会知道。”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当然,这个也是要道歉的。”

“那你道什么歉?”

“就是……我以前对你的看法太片面了,我不该以貌取人,小看了你。”

“嗯?”南荞噗呲一笑,“难道我长得很笨的样子吗?”

楚翎表情讪讪的:“实话说,在千机城,我以为你不过是像我以前娱乐圈里的某些女明星那样,靠脸和身体来吸引男人,从而得到机遇和虚荣。”

“啊?哈哈,哈哈,”南荞干笑,“某种程度上,也是这样的,就像现在,商律就因为我长得好看而喜欢我而已,否则,他才认识我六天,我也搞不清他到底喜欢我什么。”

“不是的南小姐,你身上有种很特别的特质,就比如说,你也才见过我两次,就能冒着危险救我,这很难不让人动容。”

南荞瞪大了眼。

千里眠跨步走过来,一把将南荞拉进怀里,冷冷一句:“狼多肉少,没你的份!我们走了!”

说完,搂着南荞大踏步走了。

南荞几乎被他夹在胳膊里提溜着走的,抱怨道:“你别拎我呀,我又不是热水壶!”

千里眠瞪他一眼:“招蜂引蝶!回去非让你下不了床!看你还怎么到处跑!”

南荞脸红着笑道:“这可由不了你,别到时又反噬到你自己身上,看谁是病西施。”

千里眠一愣,不管院子里还有其他人看着,低头一口咬在南荞脖子里,低哑着声音道:“回去这段路挺长的,我也不想浪费了。”

“你、你不会想……”南荞抖了抖,怎么男人都有种车Z情节吗?

连同楚翎等人告别都来不及,千里眠就把南荞抱上了马车。

楚翎几人在门口看着,马车远去,随后又在守门官兵的催促下回了院子。

“少主?少主!”水稷儿看楚翎那副看呆了的表情,气上心头。

楚翎有点神不守舍,都没回答,走回自己的屋子。

“少主!”水稷儿想追上去,被林婆拉住了。

“小水,不得胡闹。”

“可是林婆,你没看那女人把少主的魂都勾走了吗?!她都有那么多夫君了,还来招惹咱们少主做什么?!”

此时,林婆一双浑浊的眼却像隧道般幽深,意味深长道:“少主和那南小姐身上有着相同的魂色,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啊,他们前缘未尽,此生终会续上。”

水稷儿瞪眼:“您说少主……”

“嘘……少主还小,需要磨砺方成大事,情爱于他将是致命的,咱们呐,既不能阻,那是有违天道,但也不能促,有违我等的使命。顺其自然吧,一切终有命数。”

这话水稷儿不爱听,怎么那女人就同少主有缘了,林婆整天神神叨叨,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这院子自然是比较偏僻,从宫里出来时弯弯绕绕花了大半小时,结果回去时,因为千里眠交代慢些,马车几乎是走的,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

到宫门的时候,南荞的腿一直在抖,最后自然又是千里眠抱回去的。结果,商律不在。每逢十五,是鲛族前往鲛星海底圣殿唱诵之时,这是他们的圣日。

当然,这是对外宣称而已,事实就是,这三日,是商律为众鲛族释放灵力之时。

侧殿里,千里眠将南荞压在床榻上,笑得格外狡猾:“啊,商律不在,公主不在,太后应该也去了,这三天,可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南荞一听这话就条件反射地腰虚酸软,仓皇道:“千里眠,你可是英明神武的萧王,怎么能如此耽于声色享乐不干正事呢。”

“夫人这话说的,这又不是方觉,而且我现在的身份,不就是一个侍郎吗,侍郎侍郎,侍寝的郎君啊,我现在干的就是我的正事……”

红被翻浪,夕辉烛光,侧殿的门怕是又一天一夜打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