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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年老,纵情声色,朝政昏聩,皇女们各自为营,其中不乏野心勃勃的皇子。云藻是皇女里的老幺,云茵是老大。真正的十八公主云藻是个被老皇帝保护得很好的傻白甜,在众皇子皇女争权夺势中,被设计海难溺亡。

于是南荞的姑姑南玢魂穿了过来。她如何过来的,也只有南荞儿时不知真假的“仙女引魂”一说。

南玢的夺权之路也是艰辛万苦、危机重重,没办法,她若不往上爬,便是别人的垫脚石。南荞当时听着,直感慨姑姑才手握着大女主剧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如千里家的内斗一般,云家上一代子弟在争斗中一半死于非命,皇女更是只剩下云茵和云藻。当时南玢还以为这个大皇姐是真心待她,然而最终却都是虚情假意、步步算计。

南玢念及她初来时,云茵曾在一手遮天的第二皇女八公主手下救过云藻,从而没有将她赶尽杀绝,只是流放偏远的鎏潮北部岛屿逐崖岛。

终是留下了后患。狼子野心,多久也不能使其安分守己。

逐崖岛上只有几座小城,应是没有军队,但是,云茵子女众多,当时一道被流放至了逐崖岛。然而云藻千防万防,却没防住其中的漏网之鱼,云茵其中的一个儿子诈死逃脱,经过这两百年的沉淀,已经成了北方航线上一支猖獗的海寇船队首领。

也不知他们如何与北方诸岛谈的交易,北部十三诸岛竟然被说服了,联军起义,师出之名是:长幼有序,立长立嫡!

云藻都当了两百多年的盛世明君,现在还来闹立长立嫡,简直就是笑话。

鎏潮是海上之国,岛屿众多,一些小岛一时监管不力也在所难免。

此番,北部十三诸岛欲立云辽,也就是云茵那个当海寇的儿子为王,自封为国,作为正牌女皇云藻又怎能坐视不管,这岂不是分裂国家!

云藻也就是南玢,也只有南荞能理解她这种神圣国土不可分裂的情怀了!不管是女皇云藻,还是女警南玢,这都是不能忍的事情!

儿子要作妖,老母亲必须过去揍一顿。这几日鎏潮朝廷就在热火朝天地讨论出战还是排使臣出使的问题。大多数还是趋向于派军队前往彰显国威。

以项丞相为首的主战派,以及帝师为首的主和派。

“帝师为何主和?”南荞不解。

随从们自然不知道。

千里眠分析道:“帝师冕遥,也曾是云茵的授业恩师,大约是不想她们手足相残,重现两百五十年前的惨剧。”

南荞点点头。

千里眠起身来:“好了,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还是抓紧时间练剑吧。”

“啊?”南荞的脸瞬间成了苦瓜。虽然一早起来活蹦乱跳的,也不知她这一身酸痛白惑青玖谁给她扛下了,但是他们这么忙,她还在后方给他们添堵,实在是不靠谱啊。况且,练的时候真当是累得手脚灌铅,吃饭的时候这胳膊都跟帕金森似的。

千里眠却早有准备,从袖子里拿出一罐药来:“这是我向笠前辈要来的活血化瘀的药油,今日练完之后,你可以抹在肢体及肩胛之上,就不会像昨晚那么浑身酸痛了。”

对啊,南荞恍然,这里有个药神,什么药做不出来啊,她怎么没想到呢。也不怪她啊,她昨天累得差点在澡桶里就睡着了,哪有力气想七想八。

于是乎,众随从们原本是来看青玖公子口中脱胎换骨的主子、郡主与王妃如何大显神威。结果,被萧王疾言厉色敲打是怎么回事?也不怪萧王,因为郡主那剑术,架势歪歪扭扭,出剑娇柔无力,分明就是一个娇生惯养千金闹着玩的姿态。

南荞暴起:能怪我吗?!我就练了两天,两天!就是学一套广播体操,两天也熟悉不了啊!

南荞两腿发软,坐在地上喘大气。妈呀,这简直比和白惑青玖在床上闹还累,起码床上是累并快乐着,她就算累垮了还不会被嫌弃,反而会带给他们莫名其妙的成就感。但是现在呢,除了累,就是浑身酸痛。还有千里夫子那双无可奈何的眼。

“实在对不住啊,千里老师,我大概是你教的最差的一届学生了。”南荞索性大字状躺在草地上,也管不得什么仪态不仪态。

千里眠毫不心软:“这是你身体必经的阶段,你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能突破这个极限,也不会觉得累了。若是真正的对战中,敌人可不会因为你累了,而给你时间休息。来,我拉你起来。”

说着,他把手伸向南荞。

南荞喘着气,心想他说的也对,只得万分哀怨地一边叹气,一边撑起身来伸手过去,抓住了他的手。

千里眠稍稍使力拉她起来。但是南荞手里原本就汗湿着,手掌忽然就滑脱了。她原本累得不行,全身的力量都在手上,这么一滑,又整个人往后倒去。她慌乱间伸手乱抓,一下子扯住了千里眠的衣摆。

而千里眠因为着急俯身扶她,重心不稳,被她一扯,人便向前扑去。

“啊!”上半身哐当砸在草地上,但是后脑勺却被一双手拖住了,没有砸地,南荞睁开条件反射闭上的眼,赫然发现千里眠的脸近在眼前!

他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撑地,从而不让自己的身体压住她。

南荞瞪大了眼看他,千里眠那双眼狭长深邃,眼尾上挑,是名副其实的凤眼,褐色的瞳仁细看还泛着红。他如今两百四十六岁,在南荞认知里是不超过三十岁的样貌,男人三十一枝花,想要绝对抗拒也很难啊。

她就听见自己的心噗通颤了一下。

而比起南荞的忐忑,千里眠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下的姑娘,因为练剑汗湿,额上贴了几缕头发,那双瑰丽无双的眼眸此刻微微睁大着,似是星空璀璨,她身上本来就很香,此刻并没有因为练剑汗湿而显得味道怪异,却比往常更加香气满溢,撩动着他每一处神经,香汗淋漓便是如此吧。

更要命的是,她本来就因为累极而轻轻喘息,那嫣红的唇微微张开,像一颗勾魂诱人的红果,叫嚣着让人品尝。

简直要了命了!

千里眠头脑忽然一空,低头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