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清期待这刻已经很久了。
方姣姣头发乱成一坨，穿着囚服，蜷缩在牢房的一角。
她看到一身华服，头戴凤冠的姜栀清走近。
露出不甘的眼神。
姜栀清看到方姣姣成了这副模样，心中痛快。
“方姣姣，你何时勾搭上七皇子？”
方姣姣也不装了，“饶我一命，我就告诉你，否则你这辈子别想知道。”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由不得方姣姣说不。
姜栀清给长雪一个眼神，长雪会意，“愣着做什么？”
“罪妇方姣姣对皇后娘娘不敬，拔去她的指甲。”
姜栀清坐在椅子上，手搭在一旁，欣赏方姣姣的狼狈，随着带血的指甲掉落。
她抬手，行刑的狱卒停止动作。
“你想说了吗？”
方姣姣仰头哈哈大笑，“在你及笄的前一天。”
“方姣姣，你爱过七皇子吗？”她想知道与她斗了一世的人，心里有没有萧聿川。
“哈哈哈哈，像你这种世家贵女才会憧憬爱情，我父亲宠妻灭妾，官职不大，花花肠子不少。”
姜栀清生出一股无力感，她与方姣姣斗得你死我活，她为了爱和权势，方姣姣只是为了权势，是她浅薄了。
她没有问下去的心思，起身走出牢房。
方姣姣忽然来了一句，“姜栀清，你是重生的吧。”
她没有停止脚步，继续往前走。
方姣姣厉声大叫，“姜栀清，你上辈子输了，这辈子却赢了，若我重生及时，岂会有你的机会。”
她转身道，“全部都退下。”
“是，娘娘。”
她掐住方姣姣的脖子，恨意都要冒出来。
方姣姣继续笑，“哈哈哈，在我落狱第二天我重生了，可笑，上天作弄我。”
萧北洲派出的探子，将一切收入眼底。
“我还打算让你死的痛快，现在不必了，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会和狗一样被拴着脖子，守着我的宫殿。”
“我会让人绑住你的双手，拔掉你的舌头。”
“我的孩子被你害死，你要为他们赎罪。都是你的错。”
方姣姣嗤笑一声，“都是我的错吗？一切都是七皇子默认的，我只是帮凶，七皇子是主谋。“
“他不想让你的孩子活着，他认为自己一定能登上帝位，怕将来外戚专政，你以为凭我一人之力，能在偌大的七皇子府连杀你两个孩子吗？”
“你错了，我只不过顺应七皇子的想法。你可以恨我，但你更应该恨七皇子。”
她一直以为是方姣姣的嫉妒，原来是七皇子的示意。
她瘫坐在椅子上。
方姣姣继续说，“上一世你好命死在七皇子府，我被流放到苦寒之地，受人磋磨，连妓女都不如。”
姜栀清艰难起身，一步步走出牢房。
她看到明黄色的龙袍，慢慢抬头看到萧北洲轮廓分明冷硬的脸庞。
他不高兴。
姜栀清伸出手，“皇上，您来了。”
萧北洲只是盯着她的手看，没有牵着她的手。
转身走了，她接着唤一声，“皇上，您答应妾身，不会不理妾身。”
听到这句话的萧北洲停住脚步，转身伸手。
她松口气，上前两步牵住萧北洲的大手。
“皇上，妾身最喜欢您了。”
萧北洲回，“你上一世给萧聿川生了两个孩子，是双生？还是分开生的？”
“分开生的，他身子骨没有皇上强壮，自然不能生出龙凤胎。”
她跪在地上，“皇上都知道了，妾身又骗了您。”
“臣妾接受任何惩罚，妾身不说是怕皇上不相信鬼神之事。”
萧北洲没有扶她，抬起她的下巴，“做错事要有处罚。”
“罚你给朕绣五个鸳鸯荷包。”说完拉起她。
将她抱起，“给朕再生个孩子。”
“是，臣妾遵旨。”
牢笼阴暗，走出后，视野亮了许多。
她问出心中的想法，“皇上，您后悔娶臣妾这个满嘴谎言的女子吗？”
姜栀清攥紧拳头，期待满意的回答。
“不后悔，栀清，朕可以看出，你对朕是真心还是假意？”
“那皇上会选秀吗？会减少对臣妾的爱吗？”
萧北洲为刚才的事情心有不快，故意道，“朕在考虑，大臣经常劝朕充盈后宫，延绵子嗣。”
姜栀清咬住贝齿，“那臣妾提前恭贺皇上喜得佳人，臣妾多了许多妹妹。”
萧北洲低头，胸襟出润湿一大片。
没了心思，“朕有佳人，不必再添人。”
她泪眼朦胧，“皇上就知道恐吓臣妾，臣妾讨厌您。”
“不哭了，好好好，朕错了，下次不敢了，哭得朕心疼。”
姜栀清哼一声，“皇上下次不许开这种玩笑，臣妾会当真。”
将人送回宫殿。
萧北洲去了关押萧聿川的牢房。
萧聿川一身血污躺在杂乱的干草上。
“把他给朕阉了，废掉武功，幽禁牢房一世，每日给他看歌舞，一日一餐饭水。”
“是，皇上。”
萧北洲此举是杀人诛心。
说完这些，萧北洲心中开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