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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宁屺:自打重遇未婚妻后,每天都在捂脸的路上

夕阳西斜,桑芷萱没有回知青院,照旧交代一声谷明月:“明月,记得给我留饭,我姑奶奶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我过去看一眼才能放心。”

“哦…好!”

谷明月是真没有想到,芷萱对这半路认来的亲戚还挺上心,这不,上赶着侍疾去了。

“奇怪,难道是我看走眼了,按理说桑芷萱也不像啥烂好人啊,同类的气场告诉我,这人绝对心硬如铁!”

虽然,她面上表现的很是随和,看起来一点脾气没有。

桑芷萱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来到韩婆婆院门口,抬手敲门:“姑奶奶我来了。”

院门吱嘎一声打开,田埂上的李婶眼睛闪了闪,“看来这小桑和韩婶相处的还算不错。”

开门速度如此之快,要知道她上回来可是喊了四五分钟才开的门。

梨花婶没有心机,大大咧咧的:“小桑知青为人确实不错,相处两天下来我还挺喜欢她的。

可惜,我们家二柱黑黑壮壮跟头熊似的,看起来和小桑那细皮嫩肉的不搭,要不说给我家做儿媳妇多好。”

李婶无言半晌,你儿子就是长得好,人家小桑首都来的,自己也算能干,她犯不着嫁在这山窝窝里,主要是年纪也小,经得起耗。

桑芷萱进入小院,表情立时转变,欢快喊人,跑去翻葡萄藤,企图再次找到一串沧海遗珠。

“欸,宁屺哥,今天有婶子说,隔壁前进大队吃野菜吃死一个知青?”

“是有这么回事?将石蒜当成野葱了,拿来炒鸡蛋,好在是吃的独食,只死了一个,要是集体中招后果不堪设想。”

宁屺提到这个也是后怕,他用不确定的眼神瞄向自家小青梅。

“小时候桑叔叔教的野外生存知识你都还记得吧?”

“那是肯定,我记性这么好,怎么会忘记。”

桑芷萱拍着胸脯打包票,她没敢说,自打和家人离别后,每晚做的梦都是父亲搂着她讲故事、教授各种知识。

哥哥们背着她满胡同乱窜,零花钱都偷偷攒起来留给她买零食、买裙子……

怎么能忘?怎么敢忘?!

眼眶酸涩的厉害,桑芷萱感觉眼泪快要滴下来了,刚好院门被敲响,趁着这个机会,她慌忙转身抬起袖子擦拭掉。

“谁啊?”

“桑姐姐!”

听见赵舒雅的声音,桑芷萱招呼宁屺出门:“我们走,奇人来了。”

宁屺挑了下眉梢,抬脚跟上,心里则暗暗下定决心,得尽快制造点麻烦绊住张泉玉的手脚,带桑桑去一趟涯边农场。

因为,她的思念看起来那么悲伤!

三人汇合,话不多说朝着桃山进发。

桑芷萱简单介绍:“宁屺!赵舒雅!”

赵舒雅小身板灵活的很,跟个猴子似的,从桃树顶端跳下来,手里拿着几颗散发甜香的小桃子。

“嘿,宁哥!”

捏了一个桃子给他:“见面礼!”

“多谢!”宁屺轻笑接过桃子,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得回点见面礼,就见人家又拿了两个桃子塞给桑芷萱。

“自家姐妹!”

宁屺:……

“哈哈哈哈……舒雅说的不错,好姐妹!”

桑芷萱笑的前俯后仰,很是乐于见宁屺吃瘪。

爬到半山腰,找了几棵大树做依仗,桑芷萱催促二人上树:“就这里,风水不错,青山绿水的!”

她自己裤兜里装满石子,也嗖嗖两下爬上另外一棵大树。

赵舒雅开始大发神威,类比修真界的引兽草,放开气味,附近方圆百里的野兽都奔腾而来。

“来了,事先说好,我只能诱兽、驱赶,没有办法控制他们的哦。”

“不用你控制,但驱赶能不能精确到哪一头野兽?”宁屺一针见血问出核心问题。

“我没有试过,我觉得应该不难。”

赵舒雅话没有说的太满,实际野兽在她手里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就是不能上手,一接触到野兽就好像催眠结束一样,立时发狂咬人。

“嗷嗷嗷——”

“唧唧唧——”

“吱吱吱——”

各种声音交汇成一曲野兽进行曲,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一头麂子抢先进入视野,围着赵舒雅所爬那棵大树直打转。

桑芷萱不慌不忙,夹起石子灌入内力砰一声贯穿它的眉心。

宁屺不由嘶了声,只感觉自己眉心一阵疼痛,好家伙,中午那会胆大如他还敢瞎挑衅,这要给他轻轻一弹,当场就得去见太奶。

这要是日后两人结了婚,他还有什么家庭地位可言?

不过换句话说,就他们家桑桑这文武双全的手段,宁洛阳同志家那位老白莲要是敢作妖,绝对会被玩死的。

哦呵呵,怎么光想想还有些小兴奋呢?

宁屺跑神期间,桑芷萱已经弹完所有石子,地上也躺着不少小型猎物。

“舒雅,留下两头大野猪,其他的让他们打哪来回哪去。”

“好!”

赵舒雅再次发力,野兽群一哄而散,“哚哚哚”的跑进林子里。

桑芷萱从身后拔出柴刀,轻盈跃下树杈,轻手轻脚摸到野猪旁边,刀锋一转,砰一声用刀背砍在猪头上。

野猪骤然承受巨力,哼唧两声轰然倒地不起,另一头野猪感觉到不对,拱着鼻子冲了过来。

宁屺瞳孔蓦然放大,喉咙里干涩的厉害,双手死死抓住树干做下跳状,万一桑桑不敌,他也好跳下去援救。

柴刀脱手,砰砰砸在扑过来的野猪背上,野猪瞬间被重力砸趴在地,嗷嗷咆哮着想要挣扎起身,再战三百回合。

然而,桑芷萱不给它机会,捏起粉白小拳头,在宁屺和赵舒雅视角里就是这么轻飘飘一锤,野猪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头颅垂下,生死不知。

“这是死了?”宁屺呆呆询问。

“没死,晕了,挑回家再解决。”桑芷萱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挥汗如雨。

宁屺抱着树干几步下树,捏着手帕给她擦汗,“你先歇歇,我来打包。”

赵舒雅也下了树,两人一起闷不作声装麻袋。

桑芷萱休息好了,拿出一只肥兔子和一只野鸡递给赵舒雅。

“舒雅,让我来,你拿着这个回去给韩婆婆,叫她做着今晚吃。”

“好呀好呀!”赵舒雅岂能不同意,她馋肉馋到不行,欢快接过猎物,朝着山下一路飞奔。

“还是个小孩子呢?”桑芷萱笑着摇头。

“你也不比她大几岁,说话老气横秋的,像个小老太太。”

宁屺笑话她,还拿脏兮兮的手捏了下她的鼻尖。

桑芷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捶死他,阴恻恻唤道:“宁屺你是真不怕死,来来,让我给你松松筋骨。”

“桑桑女王饶命,我这就用我廉价的劳动力抵消这次冒犯之过,您坐着,一切让我来!”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劳动力挺廉价的。”

桑芷萱站起身,抱臂环胸,高高再上俯瞰宁屺:“手无缚鸡之力,半天拖不动一头猪。”

她上前三两下打包好,扁担一挑,顺着大路往山下走去。

宁屺:自打重遇未婚妻后,每天都在捂脸的路上,羞愧太多次,也就无动于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