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米7家出来。
苏非感叹：“这一晚上白忙活了。”
罗蒙一贯沉稳。
“那倒不一定。”
“说来听一听。”
“好，我来问你，假如韩思思就是水荇。这个林雄又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人物。
那么，徐恩慧所说的目前在海阳市结婚生子的水荇又是谁？”
“换一种说法，徐恩慧没有遇到林雄，而是遇到了一个和水荇长得很相像的女子？如果没有林雄，是不是说明凌晨12点生死游戏不存在对吗？”
罗蒙沉吟了片刻。
“这样，我回局里和韩思思的父母和同学联络上，再具体分析。
我再让人调查一下徐恩慧最近都和什么人有过来往，另外，我会派人跟着徐恩慧。”
“那我呢，需要我做什么？”
“这是警察的事，你该干啥去干啥去。”
“我......”
两个人向左向右，十秒之后，罗蒙叫住了苏非。
“等等。”
苏非高兴。
“你是让我参与调查了吗？”
“不是，跑了一晚上，你不是应该请我吃一顿早餐吗？”
“天，你是有多缺钱？”
“比你想象的缺。”
“行，吃啥，我请。”
“我不挑，都行。”
上午10点，罗蒙接到了苏非的一通电话，差点炸飞了他的天灵盖。
“罗蒙，我找到林雄了。”
“林雄是谁？”
“这样，我推荐你看本书，《现代建筑风》”
“跟林雄有关系？”
“这本书是建筑大师宁雄的作品，宁静的宁，不是林子的林，我在徐恩慧的书桌上看到了这一本书，并且上面有宁雄的亲笔签名。”
“所以，这个宁雄是何方人士？”
“百科上有宁雄的个人信息，宁雄，时年38岁，京市人，毕业于曼切斯特大学。十天前，徐恩慧在福市参加的行业学术讨论会，宁雄也有参加，并且发表了重要讲话。
这一本书上的签名就是徐恩慧在那个时候要到的。”
“行，我查一查这个宁雄。”
“你那边韩思思的信息怎么样？”
“出乎意料，基本推翻了之前的所有猜测。
韩思思的父母和同学说，她在学校并没有谈恋爱，也没有和林雄相似的人物。”
“那她是和谁去的泰国？”
“目前还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根据查阅档案，12年前，她去泰国的时候是一个人，并且去泰国旅行也没有告诉家里人。
其父母联络不上她，还报过失踪。
据她的同学说，韩思思在学校里有一个要好的闺蜜叫柳茵。
两个人的关系好的可以穿同一条裤子。
但是这个柳因在十二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
“什么意外？罗蒙，这个意外就有点意思了，会不会是人为的？”
“车祸，到底是不是人为的，现在无从考证。”
“韩思思的聊天软件呢？”
“韩思思的父母报失踪的时候，警方就已经调查过了，很干净，没有查到可疑的信息。”
“徐恩慧呢？她和韩思思到底有没有关联？有没有查到她最近和什么人走得近。”
“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消息，韩思思的父母和同学都没有听说过徐恩慧这个名字。
她的生活相对简单，目前能查到的就是一个叫周枫的人，在社交媒体上发布过她的视频，我决定去会一会这个周枫。”
“那好，我这边去跟徐恩慧的闺蜜聊一聊。”
白沐子，认为徐恩慧有病的闺蜜。
在电话里，苏非问她可不可以来诊所一趟，这姑娘半个小时就到了。
看得出来，她对徐恩慧是真的关心。
在苏非问到徐恩慧平时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表现之时。
白沐子说：“有一天晚上，我在她家休息，半夜她起来自言自语，又说房间里有好多人。
她还掰起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吓人的很。我还以为房子里有鬼。
第二天，我问她，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她跟你谈过一个叫林雄的人吗？”
“说过啊，她还报了警，警方都查过了，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一般白天啥事也没有，有好几次，我看到她一个人在对话，还有肢体动作，苏医生，你说她这种是什么病？还有得治没有？”
“从初步表述上看，她这种情况是属于精神分裂的感知障碍。每个病人个体不同，还会有其它表现，具体还需要进一步鉴别诊断。
这样，你和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对她的过往了解吗？”
“我们应该算是不打不相识，一年前，我过斑马线的时候被她撞了。
那个时候，她刚拿到驾照不久，新手，看到人就紧张。我理解，我也是从新手过来的。好在，我皮糙肉厚，没有什么大碍，互留了联络方式。
我老公是做房产的，她又是做设计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一直有业务上的往来，我老公说她这个人做事严谨认真，很靠谱，这些年以来，他们一直在合作。”
白沐子走之后，预约的病人到了。
忙完预约的病人，已经来到了晚上10点。
这一天，太平静了，罗蒙那边也没有来任何消息。
给罗蒙打去了电话。
他那头特别嘈杂。
“我在忙现场，回头跟你说。”
说完就挂了。
再打，他不接。
给他发了一则微信。
“徐恩慧的事情查的怎么样啦？距离凌晨12点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了。”
他倒回得快当，显然，他是不想信息共享。
“我让疯子和阿超跟着她的，至于那个水荇海阳分荇到底存不存在，实在是大海捞针，难办。
我这边有人当街砍人，我正在出警，一时分不开身。”
刚准备下楼去找徐恩慧的时候，她倒是先打电话过来了。
“苏医生，怎么办？快12点了，你和你那位警察朋友找到水荇没有？”
“呃，目前暂时还没有头绪。恩慧，别急，有可能只是一个恶作剧，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我在单位，有一个重要的设计稿明天一早就要交稿，咱们部门的都在加班，我也走不开。”
“这样，你下班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过去陪你。”
“好，希望没事。”
挂完徐恩慧的电话，苏非开始整理当天的诊疗日记。
时间来到了晚上11点32分。
徐恩慧打来了电话。
“苏医生，我这边下班了。我眼皮一直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我很害怕。”
“别怕，我现在就过去陪你。”
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定律，往往你认为某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很小的时候。
它偏偏就发生了。
凌晨12点，意外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