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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得见好就收。

徐振英点头道:“那就先这样。麻烦牛掌事了。”

牛掌事“呵呵”两句,“徐小姐知道麻烦就好。怎的不将我郑家搬空了算了?”

徐振英不理会牛掌事的阴阳怪气,拱了拱手,倒真是一脸真挚,“牛掌事,就这么说定了。咱们明天在南城门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您放心,从此以后天高水远,我绝对不会到郑家三爷面前出现。我也先祝白家小姐和郑三公子白头到老,多子多孙。”

牛掌事冷冷一笑,最后却也无可奈何的拂手而去。

徐振英望着牛掌事远去的背影,仔细盘算着这一路流放还紧缺的东西,却没注意到徐家一大家子正将她围在中间。

小黄氏还有些不可置信道:“六丫头…咱们路上这是有吃的了?不会饿肚子了?郑家人明天真的会把那些东西送过来?”

徐振英瞥一眼殷殷期盼的众人,“应该会吧。”

小黄氏当下乐得差点跳起来。

一群人喜不自胜,祖母更是对着徐振英夸个不停,“我家六丫这脑子怎么长的,从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么聪明。这下可好了,我这悬吊吊的心也能放下来了。”

徐乐至却哼了一声,“拿自己婚事做交换,不觉得下作吗?”

这回不等徐振英回答,大伯母率先骂了起来,“你个死丫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本事一路上别吃六丫头的别喝六丫头的。我看六丫头这脑子就是你们好,反正亲都是要退的,不如换点东西实在。哎呀!亏了!”

大伯母拍着大腿,一副懊恼模样,“四丫嫁的那户人家更有钱哩…早知道该让四丫也去…说不定咱们还能去黔州那边乡下当个大地主呢。”

一旁的徐音希面露难堪之色,她一面因为徐振英要来了物资而感到开心,一面又不耻这种拿婚姻大事交换利益,她深受女戒女训教育,又觉自己这种想法便是旁人说的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她只觉自己龌龊,一时之间脑子里天人交错,只能低头不语。

二伯母蹙眉,冷声道:“我儿的婚事,就不劳大嫂费心了。”

说罢又看一眼徐振英,“六丫头放心,我二房还不至于舔着脸要你拿婚姻大事换来的东西。我连家还不至于落魄至此,婚事丢了不要紧,风骨丢了就什么都没了。”

大伯母哼哼了两句,“都要去流放了,还端着管家夫人的架子呢。我看哪,还是没过过苦日子,饿你几顿就知道厉害了。”

徐乐至反唇相讥道:“我记得大堂哥也定了亲,那钱家小姐丧父丧母,听说她母亲留下了一大笔嫁妆呢。明日若那位钱家小姐也来退亲,大伯母也趁机多敲几笔竹杠如何?”

大伯母茅塞顿开,竟丝毫没听出徐乐至的讽刺,竟还美滋滋道,“对对对,怎么把钱家给忘了,瞧我这脑子。那钱家姑娘想必是不愿意再跟我们扯上牵连,保不准要拿一大笔钱财来退婚,如此一来,这一路上的吃喝拉撒都不用愁了。”

徐乐至气得嘴巴都歪了,“真是鸡同鸭讲。”

徐振英却并不生气,笑着对二伯母道:“二伯母真是铮铮铁骨,不愧是徐家当家主母。”

先给你戴一顶高帽子,看你以后好不好意思用我的东西。

这种人,真如大伯母所说,是没挨过饿。

多饿几顿,什么风骨都没了。

四婶却扯了扯徐振英,一脸担忧道:“六丫头,那婚书当真在你身上吗?明日若见不到婚书,那郑家不会将东西给我们的。”

“是呀。”祖母黄氏瞪着大伯母,伸手道,“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保管。”

大伯母连忙喊冤,“娘哎,我都没见过婚书长什么样子。”

徐振英连忙道:“祖母,当日官差来得急,我哪里有时间找什么婚书。要真有婚书,我刚才就拿出来给牛掌事看了。”

这下几人脸色变了,黄氏脸色灰白,“那……”

“别急,明日与父亲汇合之后,让父亲亲手写一张退婚书不就得了。从律法效力上来说是一样的,我想郑家应该不会介意这些细节吧。”

“如此便好。”

“六丫头,你下次说话可别大喘气了。你祖母年纪大了,这一惊一乍的怎么受得了?”

“六妹妹。”刚才一直不开口的徐音希说话了,她望着徐振英,似乎在仔细打量着她,眼中尽是好奇,“你又是如何知晓郑家想和白家议亲的事情?”

见众人都好奇的望着她,苗氏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慌失措道:“莺儿,莫不是那郑家小子早就跟你提过退亲的事情?”

“没有。”徐振英望着众人,慢悠悠说道,“我就是诈他们而已。郑家这么着急跟徐家退亲,像是已经找好了下家。我记得当时议亲的时候,郑家在徐家和白家中选了徐家,现在婚事黄了,他们肯定迫不及待要去跟白家联姻。”

祖母闻言骂了一句:“这郑家真不是个东西,这边亲还没退呢,就已经找好下一家呢,还好小六没嫁过去。这嫁过去了以后还不知道受多少委屈呢。”

苗氏没料到婆婆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颇有些感动,泪眼盈盈道:“娘…”

祖母挥了挥手,“行了,别哭哭啼啼了,我早跟你们说过了,不管是小子还是姑娘,只要是我徐家的种,我都疼。偏你们不信,非说我偏心二房!”

苗氏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娘是疼我们的。”

一家人难得其乐融融的说了几句话,谁知流放前最后一夜这般不太平,那牛掌事走了没多久,便见一身着深色曲裾深衣的老媪款步走来,她身后还跟着个提着灯笼的年轻丫鬟。

那丫鬟一见连氏便扑了过来,跪坐在地,声音哽咽,“五姑奶奶,您受苦了!”

“阳雪?”连秋枝愣了一下,连忙过去扶起阳雪来,眼底漏出一丝喜气来,“是爹让你来的,对不对?”

徐乐至也难掩得意之色,挑衅似的看了徐振英一眼,随后扯着黄氏的衣袖,“祖母,外祖父家来人了。咱们说不定有救了。”

徐家众人一下心底火热,全都望了过来。

徐乐至见此,不屑一笑。

一帮人争来吵去,到最后还不是要靠外祖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