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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婶面容一僵,当即干笑了两声:“呵呵,我家没当兵的!”

然后她直接把院门给关上了。

夏凉茉挽着战北煊的胳膊:“不理她!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怕你富又嫌你穷!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家日子,既不吃他家一粒大米,也不靠着他家过日子,不用搭理他!”

战北煊面色温润:“我不会放在心上。”

其实薛漫樱他们也觉得,战北煊这次调回京只是做了个基层小领导,跟他们的预期相差挺大的。

但他们谁都没有开口问。

他们一家啥也不缺,如今能团团圆圆的,就比什么都强。

战北煊对外,或许是很多人都想沾的光,又或者是很多人都想踩的泥。

可战北煊对内,是他们的家人,这便足够了。

战南琪刚出院,就迎来了十一小长假。

凉家人再次搬到了煊茉居。

而十一期间,夏凉茉的工作都被安排满了。

比如小长假放假前,她去了凉爽邱思嘉他们学校演讲,十一当天,她还要作为学生代表,跟华清大学、京市外国语大学的同学们一起,参加歌颂祖国的大学生国庆晚会,后面几天也是如此,不是录节目,就是参加会议或演讲。

好在夏凉茉都是早出晚归。

战北煊白天在家里陪着家人们、带着孩子、等着她。

晚上他就做好后勤工作,给她捏脚、捏腿、全身按摩。

他甚至还打趣道:“咱们女主外,男主内,这日子还挺美。”

夏凉茉从不在工作上打击他。

她只会支持他。

凝视他的双眼,夏凉茉道:“我知道最近您身边肯定有很多人说了不好听的话,有冷嘲热讽的,有背后看你笑话的。但我知道,我男人从来不是池中之物。昔日寒山问拾得曰: 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拾得云: 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故,你我皆要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才能承得住这天将降大任于你我!”

战北煊非常感动:“谢谢!我就知道我的茉茉从来最理解我、最支持我!”

又过了一个月。

家里的三胞胎全都迷上了学步车。

大人虽然省事了,但也要时刻照看着他们,生怕他们冲撞到危险的地方去。

而医院也通知稳稳出院,让邱希珩夫妇去接稳稳。

稳稳抱回来的时候,就跟普通的两个月大的孩子差不多大。

一双眼睛睁开的时候乌黑明亮,皮肤光滑细腻,白里透红,小脸盘子肉滚滚的,虽然是吃奶粉的,但一看就被照顾的极好,瞧着一点都不像是早产的。

薛漫樱激动地从邱希珩手里接过小孙子,搂着亲了又亲:“小宝贝哦,奶奶抱抱!奶奶的小心肝儿呦!”

战南琪脸上也载着微笑,可夏凉茉却惊奇地发现,她的脸上带着点点泪痕。

夏凉茉:“姐,你哭啦?”

众人纷纷朝着她的方向看过去。

战南琪眼眶更红了,喉咙酸涩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一个劲地摇头,然后别过脸去又哭了。

薛漫樱问:“这是怎么了?”

战南琪说不出一个字。

邱希珩心疼地搂住妻子,看向大家:“安安昨晚急救,刚脱离危险。她出生到现在已经被急救了四次了。李副院长说,昨晚救回来已经是奇迹了,如果再有一次……李副院长还说,让我们回来商量一下,因为安安在接受治疗的过程中每天要扎很多针,还要做很多检查,她身上插了太多管子,一直都在饱受痛苦,如果我们愿意的话,其实……可以把安安的管子拔掉,带她回来感受一下家庭温暖,然后……就送她自然地离开,这样她受的痛苦还会小一点。”

众人惊呆了。

怎么救治到现在,还这么难呢?

夏凉茉也做了母亲,如今根本听不得这样残忍的事情。

她沙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安安继续治疗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邱希珩:“李副主任是这样说的,说她即便能出院,也一定活不过三岁。这样的抢救不仅没有意义,而且她每时每刻都生活的特别痛苦。”

夏凉茉一转身,就靠在凉秋月怀里哭了起来。

家人们一个个都红了眼眶。

战南琪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她这个月子做的,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她感觉自己眼睛好痛,但是又控制不住。

女儿就是她身上掉下来的命啊,她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薛漫樱难受极了,但她不能让孩子们来做这个决定,否则孩子们将来万一后悔,对他们也太残忍。

于是她主动道:“那就都听我的,把安安接回来吧!咱们好好给她跟稳稳办个诞生宴,一起跟她拍个照片,留个纪念,这次是我们不好,是我们没有这个福气留住她,希望她以后……不要嫌弃,还能再来咱们家!”

薛漫樱抱着稳稳,说着这个话的同时,她也是心如刀绞!

韩启年听闻,也是难受得紧:“我这就去订生日蛋糕,再买些鲜花回来!”

战北煊下班回来,刚好是六点。

一进家门,就感觉院子里到处张灯结彩,还有粉红色的气球拴在树上,看起来跟庆祝什么似的。

他着询问:“是有人过生日?”

夏凉茉当即走上前,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讲了事情的原委。

战北煊的神色也随即郑重了起来:“安安回来了?”

夏凉茉:“还没。李副院长说,安安回来后,大约有1-2天的生命,所以我们不敢耽误时间,要等着一切布置好了,再接她回来。三舅跟姐已经去了。”

战北煊什么也没说,提着公文包回了卧室。

他洗了手,把身上的工作服换下来,换了一套便装,然后走到院子里,将穿着花棉袄的大宝从学步车里抱出来,搂进怀里。

战北煊望着怀里漂亮粉嫩的闺女,想着姐姐这会儿的心情。

丧子之痛,这得多痛啊!

而且姐姐还在肚子上竖切了一道,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她怕是终其一生都无法走出这样的阴影!

他不由地将大宝抱紧,睫毛也渐渐染上了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