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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那朕就让尔死个痛快!”鬼皇帝尖声大笑,妖风四起,眼前的景象突然开始变幻。没想到这激将法竟然管用,南音心里默默给雨林点了个赞。

仿佛从极乐世界掉入了阿鼻地狱,槐树变回了干枯的树干,上吊着数不清的人头,皆没有头发,不远处原本干涸的荷花池盛了半池鲜血,里面飘浮着残缺的肢体。鬼皇帝坐在槐树下,脸上挂着可怖的笑容。

一身褐色的袍子变得血红,却是鲜血染成的。而他所坐的椅子,亦是用残破的尸体搭成的。这些定是禅光寺的和尚,因为佛像的法术破了,令鬼皇帝大开杀戒,场面过于惨烈,南音几近欲呕。

“啊啊啊啊啊……!”尖叫声回荡在园子里,南音感觉自己一下子聋了,身边的雨林倒在地上,以手遮面,尖叫声不绝于耳,刺激着耳膜,南音觉得自己有些心绞痛。以为鬼皇帝对雨林做了什么,正想去救她,却看到鬼皇帝以手遮耳,原本阴森的笑容也消失了,反而是五官皱成一团。

南音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了,雨林是害怕,她不怕诡异离奇的事物,却十分害怕暴力血腥。人真的害怕起来,这叫声也太有杀伤力了,看鬼皇帝也受到了影响,南音当机立断,抖开佛像向鬼皇帝盖去,同时伸左手掐住他的脖子。

佛像金光大盛,鬼皇帝开始迅速凹陷变黑,顷刻之间化成了一堆灰烬。周围和尚的尸体也迅速干瘪,化成了一副副白骨。

而雨林还在尖叫,已经有些破音了,蜷缩在地,浑身发抖。南音赶忙来到她身边,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别叫了,已经没事了。”

哄了好一会儿,雨林终于渐渐缓过劲来,偷偷看了一眼血腥的画面不复存在,才敢放松了身体,但让人哽咽不止,满脸的鼻涕眼泪,脸色都憋的有些发紫了。

“猜怎么着,这一趟咱们遇到最大的危险,就是你差点被吓死,我差点被你叫出心脏病。”南音掏出湿纸巾给她轻轻擦着脸。

“……太……嗝……太可怕了……”雨林抽泣着,心有余悸。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觉得马上就要找到我们要的东西了。”南音看她没什么事了,拿出瑞士军刀,拼装成一个小铲子,走到槐树下,从刚才鬼皇帝坐的正下方开始挖,挖了半米多深,终于看到了一个铜盒,已经有许多地方开始发绿。撬开铜盒,里面腐朽破碎的锦缎,包裹着一方玉玺。

触手温润,光华内敛,方圆四寸,螭虎纽,其中一角略有缺损,以鎏金补全,上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正是从始皇帝传下,失落于五代十国的传国玉玺和氏璧。

“吱吱吱……!”趴在草地里咬尾巴的瓜子,身边突然出现两个人,把它吓得跳了起来。

“哇,我们是肥来了吗,呜呜呜太感动了……瓜子瓜子,你知道吗,我们好惨啊,简直是九死一生再世为人啊,差点就见不到你啦呜呜呜……”雨林一把抱起瓜子干嚎起来,瓜子像是安慰她一般,用尾巴轻轻扫着她的脸。

“得了别嚎了,赶紧把身上这套衣服换了,好在这条路没有人走。”南音看着两人身上穿的粗布长裙,又是泥又是血,这要给旁人看到,怕不是直接拉去精神病院了。

雨林也反应过来,赶紧拿出衣服到树后换了,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整得起码是个人样了。而南音将玉玺和佛像用衣服严严实实的包起来,塞到背包最底下。

确认了一下时间,现在已是第二天的傍晚,相当于寻找印迹的时候,现实的时间也在同时流逝。看来这景区并没有发现有两个游客在山上过了夜。

下山来到预定好的酒店,随便在餐厅吃了晚饭,决定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做计较。

南音洗完澡出来,看到雨林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抱着被子,枕头踢到了脚下,瓜子睡在她身边。睡相真够差的,南音替她放好枕头。

看了一眼这次的收获,传国玉玺,明空宝佛像,两卷经文,南音觉得有些不真实。抛开宝佛像与经文不说,这传国玉玺和氏璧真的是普通人能碰的东西?此物若是现世,不知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上官婉儿真过分啊,玉玺都能搞来,怎么红楼梦就不行嘛?南音一边吐槽抱怨着,一边进入了梦乡,这两天着实累狠了。

厢房,烛光,意料之中,又来到了这里。

“欲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上官婉儿面前摆着那幅宝佛像,她正伸手轻轻摩挲着,指尖微微颤抖。

南音没有说话,只默默的看着她,这幅佛像是以武皇为模本的,对她自是意义非凡。

“祝姑娘,此行辛苦了。”上官婉儿抬起眸子,看着南音。

“……还成吧,不过我就想说一个问题啊,”南音抬起左手。“这时灵时不灵的,倒不是一定要一巴掌能扇一大片,好歹给个准话嘛。”

“明白,吾此次请姑娘前来,就是为了此事。”上官婉儿轻轻颔首,“姑娘可知这幅佛像的来历?”

“我们是从一个叫明空的和尚那儿得来的,这个明空,嗯……我推测他应该是薛怀义,这佛像应该是以武皇为原型,其他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既是薛怀义,也是万象宫。薛怀义身死魂灭,却留下了执念,而那明堂千官肃事,万国朝宗,一把火也并不能让它彻底消亡。两厢结合,便化成这幅佛像,幻化出明空其人,妄想要重现神都洛阳。而姑娘打散了属于薛怀义的执念,如今明堂可认你为主,供姑娘差遣。”上官婉儿手下一拂,佛像不见了,变成一只湖丝手套。

上官婉儿将手套递与南音,纯白无瑕,轻盈柔软,掌心金线描着宝佛像,虽然缩小了数倍,庄严气度丝毫未减。南音将它套在左手上,如同定制的一般合适,因为材质细腻透薄,几乎感觉不到。

“因吾仍然十分虚弱,之前只能在姑娘需要时提供一点微薄的帮助。如今姑娘靠吾命魂之力便可控制这宝佛像,至于能发挥它多大的力量,便要靠姑娘自己了。”上官婉儿微笑道。

“好……我还有一个问题。”南音觉得她和上官婉儿之间无需言谢,她注意了四周,并没有发现玉玺。那不是她正找寻的学士印记么,怎么不见紧张。“那玉玺,你不打算收着么。”

“印记是姑娘找到的,自然由姑娘保管,之后吾可能需要长时间沉睡,以保持灵力。来路艰险,道阻且长,姑娘珍重。”上官婉儿说话声渐轻,房中烛火渐暗,南音也慢慢合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