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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说回来,灵清掌门未免太冲动了些。”艾轩见不得东方楚良出风头。

当年灵清落没之时,他躲在房间里笑了三天。谁承想三百年后姜芷夏竟然把灵清又撑了起来,现在比她师父开阳真人还要嚣张。她越是厉害,艾轩心里越不好受。凭什么好处都让他东方楚良一个人占了。

“艾轩,我掌门师姐做什么事情需要你指手画脚。被窝里伸脚丫子,你算第几把手?”东方楚良听他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更何况他还敢说他师姐,“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还揍你?”

“你怎么又打人!?”东方毅顾及众仙都在,压低了声音训他。

“我打他怎么了,打他也是活该。”东方楚良仗着他师姐和姐夫在上面坐着,硬气了不少。他指着艾轩,“再胡说八道下次还揍你知道吗?”

“叔父你听听他说着话。”艾轩委屈道:“我也是为仙界着想。她刚才要是真激怒魔界,引发仙魔两界开战怎么办?她姜芷夏就算再厉害,一个人能打退魔界吗?”

“你懂个……”东方楚良意识到不能说脏话,用手指了指他,“魔界早就没了开战的资本,他们魔君被我师姐打伤,你看他们敢做什么别的事了吗?魔界现在也就能吓唬吓唬你们还把他们当作不可打败的对象的怯懦神仙!

你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还对我师姐的做法指指点点。我是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我要是你我就闭嘴,省得在这里露怯!”

他这番话说完,同桌的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都看我做什么?”他不解。

“七儿,你进步不小啊。”柳茉思由衷地夸道。

“那当然。”他整了整自己的外袍,扬起下巴,“我也是刻苦学习过的。”

“哼,净吹牛。”东方毅嘴上否认,但嘴角却压不下去,“要不是有姜掌门,你能学好?”

“我怎么没学好了?!”东方楚良真是要被气死了。这老头承认他一次能怎么样!

黎旭初出来打圆场,向东方毅递去一杯茶,“东方仙君此言差矣。小仙君是个顶好的孩子,只是嘴上强硬了些。”

东方毅见他气质不俗,谈吐优雅,虽没看见他周身的仙气,但见他和柳茉思坐在一起,以为他是灵清新来的弟子。他双手接过黎旭初递来的茶杯,问道:“这位仙君看着眼生,请问您是?”

“你除了看你那大侄子眼熟,看谁都眼生。”东方楚良抢话。

“东方楚良!”

“哼!”

黎旭初笑笑,温声道:“我是姜掌门的朋友,姓黎。这次是跟她一起来青丘参加婚宴的。我跟小仙君也算相熟。这些日子多亏他照顾。我身子弱,若不是他在灵清日日给我煎药调理,只怕我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先生谬赞了。”东方毅听到有人夸他儿子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脱口而出的话谦逊中又带着些许贬低的意味,“小儿被我惯坏了,行事冲动、不知礼数,想必给先生增添了不少麻烦。”

“承认我优秀有这么难吗?”东方楚良被柳茉思在桌子下面踹了一脚,别过头去不再多言。

黎旭初眼中笑意不减,十分诚恳地说道:“小仙君胆大心细,敢于推陈出新。不瞒您说我看过无数大夫和医仙,但小仙君的药是最有用的。

您说他冲动,可正是这份冲动大胆、不拘泥于医书才让在下得以好转。说起来也是您教育有方,没有抹灭他的天性,不然我也不会有今日。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聊表我感激之情。他日一定登门拜谢。”

“先生客气。”

东方毅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有人发现他儿子的优点,他比谁都高兴。

“看有这么好看吗?眼睛都快飞出去了?”谢泽之贴着姜芷夏的耳朵哀怨地说:“三界第一好看的男仙坐在你身边,你竟然还有心思看别人?”

姜芷夏回头望了一眼面带委屈的他,“我不是看他好看。我只是好奇他跟东方族长说了什么,竟然能让那对一点就炸的父子没吵架。”

“很了不起吗?”谢泽之轻掐她的腰,“我坐在那里我也行。”

“我知道你可以。”她说:“我只是想黎旭初一个外人能帮我安抚小七。身为他师姐,我也感谢他才对。”

“感谢什么?小七给他熬药调理,他帮小七不是正常吗?我看帮小七是假,图谋不轨是真。”

“他还能有什么心思?他……”

“你再维护他一句试试看呢!”

“我早看出来他图谋不轨!”

姜芷夏发觉他的脸色越来越差,落在自己腰间的手也在用力。她再说下去估计就要跟他把蓝色书签里那部分全试一遍了。

那种复杂程度……

在维护黎旭初和保护自己的腰之间,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

她冲他展颜一笑,托着腮看向广场。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没把她吃的葡萄吐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广场上跳舞的狐狸仙女变成了一个个赤裸着上身的壮汉。他们身上涂着的油在周围火把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这里本来就燥热,现在的画面更是看得她深感不适。她转过头来望着谢泽之的侧脸。从没觉得他如此好看,而且最重要的是养胃!

谢泽之点着她的额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不、是、发现我的好了?”

她点点头,“赶明儿去你爹娘坟头给他们烧纸,感谢他们生出这么好看一男人,便宜我了。”

“所以说你要珍惜我。”他愈发骄傲,低声又问:“我身材也比他们好,对吧?”

“……对。”

“这种男人很不检点,不像我都只给你一个人看。”

“……是。”

她揉了揉自己太阳穴,暗道:这男人的胜负欲也太奇怪了,跟这些狐狸还要分出个胜负。

舞蹈结束,太阳也落了山。火把撤去,广场上的光线更加黯淡。

突然,场上响起了一支悠扬且轻柔的曲子。四面八方飘来点点蓝色荧光。伴随着乐曲,这些荧光也忽快忽慢。最后汇集在广场中央构成一个人的轮廓。

微风拂过,荧光随风而摆,慢慢地荧光褪去,从中走出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来。她围着轻薄的粉色面纱,只露出一双眼波流转的杏眼。两道细眉如同春日里新抽的柳叶嫩芽。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几缕发丝飘动在侧,更显妩媚动人。

她的步伐轻盈却有力,脚腕上一串铃铛随着她的行动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她的身体随节奏摆动,仿佛与乐曲融为一体,时而温柔似水,时而热烈如火。众仙见过不少舞蹈,但她的舞姿可称得上是绝佳。

“很好看吗?”

谢泽之挑过姜芷夏的下巴,皱着眉问她:“能比我还好看?口水都快掉出来了。”

“废话,你又不会跳舞。”她拨开他的手,嫌弃道:“真是不懂欣赏。”

“你这会儿又懂欣赏舞蹈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看人家跳舞。不就是跳舞,谁不会了……”

“嘘!”姜芷夏一把拉过他的脖领子让他低下头来,随后指着台上的姑娘,在他耳边说:“你要用心去感受,静静地感受她想传递出来的情感……感受到了吗?”

“感、感受到了……”他贴着她的脸,感觉她的身子又热又软。因为闷热,她一直在出汗,他看见有一滴汗珠顺着她的脖间滑落到她胸前的衣领内……

“我让你看她,不是看我!”

姜芷夏就觉得这人回答的有些奇怪,侧过头去果然不知道盯着哪儿看呢。

“哦,好。”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目光移开,忽然他眼前一亮,“我懂了!”

他单手搂过她的腰夸赞道:“我一早就想在你脚上套一串铃铛,但总是在之后才能想起来……”

“谢泽之!”她掐了一把他的腰,“你能不能收敛点你那些不能放在台面上的心思!我在跟你说正事!我是说这姑娘很难过。”

“难过?你看见她哭了?”他不是在装,而是除了对她的情绪变化敏感之外,对旁人一向都很迟钝。

“不是说哭才能算难过,舞蹈也是一种表达情绪的方式。但你要说具体是哪个动作,又是怎么表达的我说不清楚。就是我感觉到她在伤心,而且是一种近乎绝望的伤心。”

她问他:“你知道她是谁吗?”

谢泽之摇头,他也是第一次见她。她和霓霜一样都是鲛人,但看着年龄要小很多。

台上的姑娘踮着脚转圈,裙摆随之而动,她的动作越来越快,突然她左脚一滑,摔倒在地。

面纱落下,众仙看见那张绝世容颜上带着恐惧与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