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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奇门遁甲之类的东西谢泽之要比姜芷夏擅长些,自然对于法阵的敏感度也高。

刚才他在魔阵那里感觉到有一股气流向不同的方向而去,猜测可能是有什么东西干扰所致。他让姜芷夏带他四处巡查以确定到底是什么,结果被他发现这里还藏着一处法阵。

“可这周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姜芷夏同样用传音术回道。她环顾四周,连作为阵眼的标志都没找见。

“姜掌门,你还记不记得宁姝说她藏了四个大阵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这就是她藏的法阵?”

“几率很大,暗海在最东边。”谢泽之说:“而且这个阵隐藏在魔界设立的阵法之下,不易被察觉。谁能悄无声息地布下这么一个阵在此地。”

“这倒是省事了。”她想:一次性解决两件大事。

耳边传来谢泽之的笑声。他道:“你先别觉得省事。怎么解这两个阵法还是个问题。别我们把魔阵破了,又把她的阵提前开启。到时候真成三界的罪人了。”

“对哦。”

“你再在附近走走,我让你停你就停。”

“好。”她说着,上前去……

“别牵他的手!”谢泽之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可……”她往后看了两眼跟在他们不远处的随从。

“拉袖子吧。” 他退让一步,心道:我不是妒夫,只是底线问题而已!

其实打从上一次他们出来,他就已经冒酸水了。要不是有要事在身,他才不会让季宸离她这么近。

季宸不知道姜芷夏和谢泽之说了什么,只见她上前拉住自己的袖子,说要四处走走。他自然是十分愿意的。只要能和她多待一会儿,让他做什么都行。

姜芷夏听着谢泽之的指挥,绕着两个光柱走了好大一圈。

“可以了姜掌门。”谢泽之叫停。

他对这个法阵的位置和范围大概有了底。那两束光柱被包含在隐藏的法阵内。

如果是这样,或许他可以想个办法以阵克阵,宁姝设下的法阵再强也不可能抵过强烈的魔气与灵气的冲击。

突然间,姜芷夏看到那些魔人脚步匆匆,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季宸找人问询,得知刚送来的人里有十四个人是假的。

姜芷夏明了是谢泽之的障眼法到了时辰。赫连家主现要详细盘查每一个送过来的人,短时间内要将岛屿封锁,只进不出。

季宸瞧了一眼姜芷夏,找了个理由支开随从。

随后他拉着她去往东边码头,“东边码头应该有刚离开的船,出暗海要经过海底暗流,稍不留神就会被暗流撕碎,但那些船上被施了法术可以避开暗流。

你一会儿在码头随便找一条出去的船,隐身在上面就行。那里的魔人法力很低,察觉不到你们的存在。

再来的时候,你只在外面的港口找一条上面带有彼岸花的图案的船就能进来。”

“告诉我怎么走,我自己去。”姜芷夏将自己的手抽出,拒绝了他的护送。

“可……”

“要是被人看见你去码头,你怎么跟别人解释?”她说。

她是在为他着想吗?他有些惊讶。

“别误会,我还要回来。”

她怕他误会,更怕那个看不见的男人误会, “既然你决定待在魔界,那就做好你自己的事。找时间恢复法力,就凭你现在这样想毁灭法阵,开什么玩笑?需要我帮你找一个我消失的理由吗?”

“芷夏……”他听见她许久不言的关心,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不用。我知道怎么说,你……”

“东码头怎么去?”既然他不需要,自己也省了那份心。

季宸给她指明道路之后,她头也没回地离去了。他送别和叮嘱的话卡在嘴边没来得及说。

他望着她的背影,心中说道:要小心,我等你回来。

姜芷夏施法隐身,随后躲到出海不久的船内,和谢泽之离了暗海。

上岸后,正赶上海边日落,姜芷夏没有立刻回去找林忆,而是和谢泽之找了个幽静的地方坐下。她需要缓缓。

她看着远处热闹的码头和逐渐点燃灯火的渔船,配合夕阳与波光粼粼的海面。这幅安宁的景象让她产生了一种暗海中桃源乡只是一场梦的错觉。

这个世界被割裂得太严重了。

“在想什么?”谢泽之握住她的手。

“什么都没有想。”她如实回答:“只是有些迷茫,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你说我们会不会引发凡间战争?这些皇帝大臣干的事情,被抖出来后再加上有心人的利用,就算不是民怨沸腾、各地揭竿而起,也有可能同室操戈、血流成河。

要是能够换来一片新天地也值得。但只是换个皇帝,没从根本上改变什么。这种牺牲对凡人而言有什么意义?”

谢泽之轻叹一口气,“姜掌门,你觉得你夫君是做什么的?”

“给我暖床的。”姜芷夏即答。

谢泽之听完差点没掉进海里。

她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谢泽之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末了跟着她一起笑。

“我是说白天!”

他环住她,“相信我。我在凡间历经无数劫,又在朝堂这么多年,对于这种事情略知一二。我说这场仗打不起来,就一定打不起来。你呢,就做你想做的,我担保你没有后顾之忧。”

姜芷夏感动不已,回抱住他,在他怀中诚恳道谢。

她不是客套,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激。谢他一直在她身边,永远坚定不移地支持她;谢他几百年间对她的耐心教导,让她成为具有独立人格的姜芷夏。

两人无话,相拥着坐看太阳缓缓落下地平线。

姜芷夏突然笑道:“你说我在百年之后会不会有一座铜像,只不过是跪在庙前,让来往过路的人或者仙吐口水。”

“不知道。”谢泽之回道:“不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庙前肯定不是一座铜像而是两座。除了你之外,还有我。”

“我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这么会说话。奖励你些什么好呢?”

谢泽之稍微带着些不满低头轻啄她的嘴唇,“你奖励我个解释吧。是谁说‘以后只是陌生人’,你见过谁家陌生人说这么多话,还关心他有没有理由,让他练好法术。”

他不是吃醋,也不是妒夫,只是不解……对,没错!他只是不明白而已!

“他想在魔界当内应,那当然要保住他。”姜芷夏坦白回答:“与其让他跪死在灵清门口,不如让他为众生做贡献,发挥余热。

况且你希望我见到他就对他恶言相向,明里暗里都要提示他他对我不好,让他永远记住他亏欠我?”

“那倒没有。”这样不显得她好像仍对季宸放不下似的。

“这不就结啦……也不知道你这飞醋要吃到什么时候。”

“这哪是飞醋,明明是真醋!”

“行行行,你有理。”

太阳彻底消失,天光黯淡。姜芷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拉起谢泽之,“走吧,真君大人。该回去了。”

姜芷夏和谢泽之回到何素素家,这才得知他们原来在桃源乡待了三天。

何素素的家人和居住在此的十四位姑娘在林忆的教导下,思想刚刚有所转变。不过现在有更棘手的事情要去处理,林忆她们不能待在这里了。

姜芷夏通知附近的灵清弟子前来接管何家的事,还对他们说一定要看好这些姑娘们,千万不能随意让她们出去,必要时可将她们送往灵清。

弟子们点头称是。

之后她和林忆与两个徒弟飞回灵清。而谢泽之带着冒充自己的散仙回到天庭,他有两件事要提前跟张和颂禀明。

回去后姜芷夏立即派人邀请其他三派的掌门前来灵清议事,还特意嘱咐要让沐胜蓝带上蒲丽芝。

第二天一早,灵清大殿中坐着姜芷夏的同门和徒弟,以及沐胜蓝等人。

姜芷夏见人到齐,起身向他们说了自己在桃源乡见到的一切。还交代了这件事情背后的利害关系,以及一旦揭露之后会对仙界造成的影响。

等她说完之后,静待着众人的反应。

“所以我们要怎么做?”柳茉思问道。

姜芷夏冲她一笑, 说道:“我实话告诉各位,我是一定要去解决这件事的。但做成后会给仙界带来不小的损失,会成为仙界的‘罪人’。

但我此番邀请各位前来不是要逼着谁加入,包括师兄师姐,你们也是一样。

愿意和我一道的,我必感激不尽;不愿意的,也请各位不要告诉任何人。

这不光是为我,也是为你们自己。一旦事情失败,你们也好有一条后路。”

“哈!你就认定你师兄不会加入?”莫缄叙第一个开口,“不就是没灵气吗?我又不是没经历过。不当神仙大不了改去教书,就我这学识,三年当上太子太傅信吗?”

“那我继续养动物。”柳茉思说:“我不当神仙之后先出本书。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母猪的产后护理》。”

“我,俞伊,以后的乐器大师知道吗!”俞伊一拍胸口,力气太大还咳了两声。

“反正我用法术也只是种田,有没有法术都一样。”东方楚良道:“刚好没了法术也不用爬云了。”

林忆起身拉着姜芷夏的手说:“总之你去哪里我去哪里。你要当掌门,我就是你二师姐。你要不当掌门,我就是你姐姐。我会永远照顾你。”

“二师姐~”姜芷夏眼眶有些潮湿。

“合着你叫我们三派掌门来,就是看你们灵清表演同门深情的啊?”沐胜蓝不满道:“小瞧我?不管她们愿不愿意,我是一定要去的。”

“小沐,你看扁我们虚玄是不是。”上官星月叉着腰,“我和飘飘差你什么了?”

“差我晚些说。”

“你们听听她这刁话。”宫泽雪捂着嘴笑道:“肯定是跟芷夏学的,都是被你带坏的!”

“啊?”姜芷夏指了指自己。

“不过我们谁不是被你带‘坏’的。”宫泽雪起身,“我以前就说过,若有需要我星赤的地方,我必定万死不辞。”

姜芷夏望着他们,心中涌进一股暖流。

她是在走一条非常艰难的路,可万幸这条路上陪她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