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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开始,知青本就艰难的生活更加可怕了。

女知青们必须跟男知青一起外出,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可能被人拖走。

可就算是这样严防死守,还是有女知青遭了毒手。

其中一个和另一个男知青关系比较亲近的女孩儿,在被村民强抢回家之后第二天,趁着强暴她的畜生睡着之际,硬生生咬断了人家的气管,在确定人死后,也选择了断自己的性命。

那个男知青知道这事儿,跟疯了一样,在大队里大闹一场,另外和他一起的两个人,事后跟着一块儿失踪了。

第二天早上,陈磊看见有几个中年男人从山里出来,打着哈欠一脸疲惫。

猜测同伴可能已经丧命后,知青们如同惊弓之鸟般慌张。

他们战战兢兢的在这个地方坚持了2年。

期间大部分女知青都遭了村民的毒手,而前后脚到达建设大队的何援朝之所以能逃过一劫,全凭她那张嘴巴,刚来就跟村里大娘干了一仗,刚过半个月跟村里大娘打架狂扇人嘴巴。

虽然后来被人家家里人堵住狠狠打了一顿,但是何援朝从头到尾都没有认过输,硬是凭借随手捡的一块石头撑到了知青过来找人。

而方倩倩和陈小华,一个和关文斌走的近,一个长得普通,村里真正丧尽天良的人还是少数,所以她们也熬到了那个干部子弟的到来。

做笔录的警察听到这里,还有些意外,因为他们说的那个人公社本地人也有所耳闻。

目前他已经跟着他爸去了省里,他爸已经是省公安部的二把手了,他自己跟着一个老刑警学破案,上一回听说他还是破了个贩卖人口组织的案子,也算是虎父无犬子。

不过当初他可不这样,平日里招猫逗狗的不干正事,没想到那个混不吝的小子还意外保住了这帮知青,看来本性不坏,也难怪有今天的成就。

对这件事比较了解的是关文斌,所以警察就问他知不知道建设大队的人为什么如此忌惮那个男人。

“还能为什么,那是个疯子啊,下乡过来第一天,他看见那个房子,头也不回直接去找庄守仁了,我跟过去劝他,结果他直接掏出一把手枪,指着庄守仁的脑袋让他给重新弄一座房子安置知青,庄守仁一开始把人当做纸老虎,结果他直接上膛对着桌子开了一枪,庄守仁还敢拒绝?不过后来建房子的时候,庄守仁固态萌发,总是这个借口那个理由的拖拉,然后那个家伙去了趟公社,第二天带着一大帮人回来,缺了的材料他统统给拉了回来,那些帮忙的人围着庄家的院子,也不说话,就是不让庄家人出门,最后还是六大爷和庄守仁的爹出来保证一定在半个月里把房子弄好,那群人才撤走。”关文斌现在想起那人,心情还是很复杂。

那是他长到那么大,第一次直观地认清地位的重要性,原来一个人要想过得好,就得有钱有权有人,学习好有什么用?除非你好到极致,被国家看见了,不然依旧是平民一个,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呢?

那些警察一听,是了,是那个家伙会干的事没错了。

笔录继续做,因为知青当中出了个硬茬子,其他人的日子也连带着好过起来了。

当时知青点的人虽然也各有算计,但是在对待村民这件事上团结的厉害,坚定地抱成团,然后一步步让自己摆脱了当初的困境。

建设大队的人再也不能限制知青的外出,但是王红旗受村里人请托,给邮局那边递了话,断掉了知青对外联系的渠道,寄出的信直接扔掉,寄来的信统统拆开检查过,有钱的大家平分,没钱的就拿回家引火。

至于发电报,知青们经济困难,即便是攒够了钱去邮局,对方也早就记住了他们的面容,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把知青赶走,一次两次还好,所有人都被这么对待,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红旗公社是戴简存的大本营,有王红旗这个从建设大队出来的书记夫人做后盾,知青们根本无计可施。

他们也想过跟那个大魔王求助,但是人家已经帮了这么多忙了,从房子到上工干的活,继续麻烦人家真的好吗?而且他们求助他什么呢?给家里寄信,让家里人跟着一起发愁吗?有意义吗?

最后知青们也懂了,建设大队的人就是想让他们老实待着,管住嘴,在没人出头捅破窗户纸前,他们还是能维持着这虚假的和平继续活下去的,但是假如有人一意孤行,过去死在山里的那些人就是前车之鉴。

不过大魔王还是听说了信件被扣的事情,当时他爸已经是市里武装部的领导了,给一个公社邮局的高层施压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邮局这边突然面临两面夹击的困境,实在没法子,最后只好将知青的信件都检查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正常送到收件人的手上。这样既完成了王红旗的吩咐,又能应付市里的领导,刚好。

但是能为知青们撑腰的人也没有停留太久,两年之后,人家亲爹给儿子安排了一个司机的活,就让他回城了。

不过好在外头的管理越来越严了,建设大队的人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的干坏事了,所以那人走后,知青们还能勉强保住原来的生活,井水不犯河水,小心的过自己的日子。

警察们登记了失踪人的信息,还有那些早早死亡的女孩子们,他们还需要跟死者原籍那边核对情况。

这件事的后续影响会很大,但是不能不处理。

邬桔生看着手里的几份笔录,心情沉重,火气憋在胸膛里无处散发,只能努力的喘息。

“叩叩。”有人敲门。

“进来。”邬桔生开口道,只不过语气不是那么好。

门外的警察也不敢冲在前线承受领导的怒火,只好探个头进来跟他说,“局长,副书记戴简存来了。”

“哟,我们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到乱七八糟的案发现场做什么!?”邬桔生噌一下站起来,他整了整衣服,大步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