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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鱼回头看了一眼薛栗,那姑娘躺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清醒,她这样子就连建设大队的瓜都吃不着。

中午饭在食堂简单的糊弄一顿,但是病号饭讲究清淡,姜鱼吃的不开心,回去后跟护士小姐姐打了一声招呼,又去附近的国营饭店吃了一顿超级美味的锅包肉!

世界上怎么会有锅包肉这么好吃的荤菜?!香脆可口的外壳,绵韧的肉片,加上酸甜的酱汁,那不得光速炫他个三盆!?

姜鱼决定等薛栗醒了以后,跟她安利这个美食,主要这家国营饭店的大师傅这一手酱汁调的绝了,比邮局那边那家更好吃。

吃过午饭后,她晃悠着回到病房,一进病房看见那两个妇女坐在角落里狼吞虎咽得吃着什么。

姜鱼微微皱眉看她们,又望了望薛栗的床头柜,那里的东西没有变化,但是她闻到了苹果的香味。

那个奶奶看见姜鱼的眼神瞬间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一口冷气灌进喉咙里开始疯狂咳嗽,万幸苹果已经咬碎了,不然得直接噎个半死。

另外那个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们没拿你的东西。”

她不说还好,说了反而让姜鱼起了疑心。

姜鱼几步走到床边,仔细检查了一遍薛栗的东西,发现确实没少,这才收敛了表情。

角落里两人一个咳嗽一个拍背,期间目光对视一眼,见姜鱼没找茬,顿时松了一口气。

大概半小时后,病房的门被敲响,一个扎着乌黑油亮大辫子的姑娘开门进来,是骆心慈。

姜鱼疑惑的望过去,“你怎么来了?”

骆心慈的脸上顿时挂上无语心累的表情,她感觉很疲惫,“别提了,我哥也被野猪拱了,昨天吏芬芳不舒服请了假,就打猪草去了。谁知道她自己倒霉不算,还连累了我哥,我哥去找她的时候刚好遇见最后一只野猪,直接一下给他顶飞了。”

“啊?”姜鱼震惊脸,最后一只野猪?这到底多少只野猪啊?她打死三只,薛栗那里一只,村民地方也肯定有,野猪这是全家总动员啊?

不过也挺好的,一死死全家,整整齐齐的上路。

骆心慈从里面搬了个凳子过来,从病房里另外两人身边路过时,表情不太美好。

姜鱼也没注意,收起报纸挪了点位置让骆心慈坐到她旁边,“吃不吃苹果?”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但她没说是谁气的她。骆心慈坐下后,又开始吐槽她哥,“我真的是服了,都说民兵们已经过去了,他还不放心,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他对吏芬芳的感情有那么深啊!”

“他跟村里人不是一路的吗?”如果是跟在后面过去的,应该不会直面野猪被攻击吧,那些野猪早就被别人拖住了。

“不是!他自作聪明,从山上过去的。”村民都是从直大路上去的,就他机灵,想早点找到吏芬芳,直接上山。骆心慈想想都无语,手无缚鸡之力,还想要充什么英雄好汉,现在好了,直接把自己祸祸的躺下了!

“后面呢?”姜鱼问她经过。

“你喊了一嗓子,说有野猪下山了嘛。你一跑,民兵连的人反应快,也跟着跑,一些壮实的村民也都跟过去了。我们在第四小队那边,有点远,我哥知道的时候也跟着跑。”骆心慈索性从头给她讲,“但是你们到的快多了,他担心吏芬芳出事,拐过大弯就直接上山了。我只看见他的背影。吏芬芳也是奇怪,在砖窑下头打猪草,刚好那边就有一只野猪下来。我哥看见野猪就喊她快跑,结果吸引了野猪的注意力......”

姜鱼已经想象出那个画面了,野猪本来可能是路过,都不一定发现了吏芬芳的存在。结果被他一嗓子喊的,直接暴露了自己,那野猪能对他客气吗?必须不能,直接一个猪突猛进,送他一程。

“那伤势怎么样?”姜鱼觉得这兄弟也挺莽的。但如果她知道陈靖涵干的事,没准儿要直接笑死,这些男人都不光莽还蠢。

骆心慈乐了,气的,“他是真的倒霉。”然后看了一眼屋里另外几个人,往姜鱼身边凑了凑,小声的说,“肾坏了一个。”

???卧槽???

姜鱼的死鱼眼刷一下睁大,这野猪也太准了吧???

骆心慈心累啊,这事儿家里人知道后,她妈不得气死啊。

“你给家里打电话了吗?”姜鱼觉得还是得早点跟家里说,如果可以,骆诚立最好换一家医院,找些更专业更好的治疗这方面的医生再看看。

“我刚打完电话回来,这会儿赵春江在他病房里照顾。”骆心慈不回去就是因为不方便,总得给她哥处理个人问题的空间不是。

她刚才回来的时候已经来过这边一趟了,拿着刚买的苹果来找姜鱼,结果姜鱼不在,手里的苹果也被人哄走了一个,在外头晃荡了一会儿,觉得无聊还没地方去,所以她又过来了,幸好姜鱼回来了。

“家里怎么说?要不要送他去大医院再看看?”

骆心慈摇头,“医生说贯穿伤,没办法的,我跟我妈说了他的情况,和医生的诊断。我妈也是医生,她很清楚这种情况是没办法修复的,让他先安心在这边治疗,后续可以找个老中医好好调养。”也是真惨啊,遇上这种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对他未来的生活产生大影响。

不过担心归担心,骆心慈私心觉得她哥也是活该,自找的,明明自己也没啥本事,凑什么热闹啊真是。

当然这话肯定不能说出来,被人知道了只会骂她没良心,自己的哥哥受了伤还说风凉话。

姜鱼虽然不懂,但是既然医生和家里人都让他先留下来愈合伤口,那就照做呗。

骆心慈又拉着姜鱼问了薛栗的情况。

薛栗最严重的伤就是胳膊腿各断了一条,其他都还好,到现在还没醒是因为落地时头撞到了地面,右脑鼓了个大包,万幸没有内出血等情况,接下来主要还是卧床休养为主。

骆心慈看了看薛栗的伤,这包的严实的,看起来就很惨烈,脸上身上都还有几处擦伤,“这不会留疤吧?”

“不会,医生说了,只是擦破油皮。”姜鱼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不会留疤就好,女孩子的脸多重要啊。骆心慈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