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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峰双手颤抖着接过画像,一幅幅的仔细看着。

萧以寒眼光犀利的盯着岳凌峰面部的表情,他看到岳凌峰在看到两幅道士的画像时,表情明显变的异样。

他指着其中一幅道士的画像,“这是我师傅清云道长,其它三幅画像我不认识。”

萧以寒让下属把清云道长的画像拿了过来,他眼光扫了一下画像,发现岳凌峰拿过来的画像,正是那个老头伪装成道长后的那张肖像。

他不动声色地指着另一张肖像说:“岳凌峰,你再仔细看看另外那三幅肖像,尤其是另一张道长的肖像,你看看认不认识他。”

岳凌峰疑惑地看了一眼萧以寒,然后再次拿起另外三幅画像,认真地观察起来。

他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摇了摇头说:“萧团长,我确实不认识这个道长,这个女人和老头我也没见过。”

萧以寒感到有些出乎意料,他从岳凌峰的表情上看出他并不像是在说谎。

他追问道:“岳凌峰,这个道长难道不是教你易容术的清虚道长吗?”

听到这个询问,岳凌峰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迷茫。

他放下手中的画像,抬头看着萧以寒,“清虚道长?这怎么可能是清虚道长呢!我们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连他都认不出来呢!”

听到这个回答,萧以寒和齐越都感到有些意外。他们原以为那个会易容的老头就是清虚道长。

现在看来,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岳凌峰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显得非常真挚,没有一丝谎言的痕迹,而且他也没有必要说谎。

萧以寒再次仔细观察了那幅画像,他心中开始有些疑惑,这个道士到底是谁呢?他为什么要易容成清云道长呢?

他有一种预感,这个道士一定认识清云道长。他们或许是旧识,或者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这个道士可能因为某些原因易容成清云道长,而岳凌峰可能并不知道真相。

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萧以寒决定亲自去玉虚观会会清云道长。

他想要了解这个道士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以及他与清云道长之间到底有何关系。

萧以寒和齐越、曾旭阳换上便装,带着几个属下一起往玉虚观走去。

玉虚观位于京市凤凰山上,是一座历史悠久的道观,然而由于运动的破坏,现在已经变的破败不堪。

萧以寒等人来到玉虚观门口,原本古朴典雅的大门和庭院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破旧的木门和荒芜的院落。

玉虚观木门紧闭,他们敲了敲木门,一个头发胡须皆白的道长打开了木门,萧以寒认出,这就是画像上的清云道长。

清云道长带领众人走进观内,大殿内的一些建筑依稀可见当年香火鼎盛的景象。

众人环顾四周,只见殿内摆满了破旧的供桌和神像,墙上挂着一些已经褪色的道教法器。

清云道长把众人领到会客厅,这个会客厅尽管已经破旧不堪,但仍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道长给众人沏了几杯热茶,“几位同志来找贫道,有何贵干?”

萧以寒笑了笑,“道长,听闻贵观有一位清虚道长,能否给我们引荐一下。”

清云道长叹了口气,“清虚已经下山了,运动开始后,好多道士都还俗回家了。

贫道今年已经80岁了,自幼就在观内长大,道观就是贫道的家,就是下山也没有容身之所,所以,贫道就一直一个人在这里守着道观。”

萧以寒拿出那张道士的画像,“道长,我今天带来一幅画像,想请您看一下,是否认识画像上的人。”

清云道长接过画像,他看了一眼画像后,神情有些惊讶,“小同志,你能否告诉我,这幅画像是谁画的吗?”

萧以寒微笑着说:“这幅肖像是我朋友画的,听道长的语气,好像认识画像上的人。”

清云道长微微颔首,他目光如炬,看着面前的几位年轻人,朗声说道:“贫道虽然已经年迈,但心性未老,还能看得清世间的善恶是非。

看几位同志眼神清明,一身浩然正气,贫道知道你们都是心怀正义之人。

既然你们找到了这里,那我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这个画像上的人就是清虚道长,确切的说是易容前的清虚道长。”

“清虚道长为什么要易容呢?”齐越好奇地问道。

清云道长叹了口气,眼神似乎变得有些遥远,“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记得是在1949年的阳春三月,那时我带着徒弟四处云游。

在北省大青山的岳家寨附近,遇到了一个腿部受伤的中年男子,他说他叫梁大山,是一个江湖艺人,一家三口靠卖艺为生。

他在镇上表演时,岳家寨的土匪看中了他的妻子和女儿,想要抢走两人。他跪下苦苦哀求,但土匪根本毫无人性,把他毒打了一顿。

他疼的晕了过去,当他醒来时,发现妻子和女儿已经失踪了。

由于他擅长易容术,便易容成土匪的样子,前往岳家寨寻找妻女。

但当他到达岳家寨时,发现妻女已经不堪受辱而跳崖自尽了。

他愤怒地杀死了那个土匪,但在逃跑时被土匪打伤了左腿。他凭借着蛮力,拖着伤腿逃到了这里。

我觉得他是一个可怜的人,于是将他带到大青山的青云观,并治好了他的伤腿。”

清云道长停顿了一下,目光看着远方,“他说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已经看破红尘,希望我能让他留在道观。

经过那么多天的接触,我其实早就看出他的脸部表情僵硬,那张脸不是他的本来面目。

我犹豫了一下,便拒绝了他,‘大山,贫道不希望收留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

梁大山当时身体一震,他沉默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他苦苦哀求道:‘道长,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杀了岳家寨大当家的儿子,我怕他认出我来,找我寻仇,所以只能易容成这张陌生的面孔。

我也不是有意隐瞒您,请您收下我吧!’

他面具下的脸就是画像上的这张脸,这张脸上满是戾气、杀戮和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