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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刻她的膝弯所在处……

他若还躺着,她的腿决计压在了他的肚腹上。

傅辞翊低头瞧了瞧自己,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压的。

或许他就该住在村塾。

然,是他要留在家里睡的,此事甚是矛盾。

不容他多思考此般问题,念及今日是学童报到之日,他得尽早赶去村塾。

遂穿好衣裳,拿了一本空白书册,一本科举用书,一本尚未抄写完毕的书册,出了门。

--

颜芙凝醒来时,傅辞翊早不在床上。

她一脸懵地看着床上凌乱的床单,断掉的绳子。

瞧床上的情况,不知情的还以为啥事很激烈。

绳子用来绑手脚,这床单揉皱成团,仿佛经历了什么……

颜芙凝摇了摇头,赶跑脑中荒唐的想法,捏起断掉的绳子,细瞧。

天呐,怎么会断掉呢?

“嫂嫂,起来吃朝食了。”傅北墨在窗外扯着嗓门喊,“娘已经做好了面条,面条坨了不好吃。”

“好,我这就来了。”

颜芙凝应声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好床铺,这才出屋。

到了堂屋落座,发现不见某人身影,颜芙凝问:“娘,夫君那么早去村塾了?”

婉娘颔首:“嗯,说今日要去早些,随便吃了点就走了。”

“哦。”

颜芙凝打算等他回来问问,是不是他把绳子绷断了。

她得与他立个规矩,分割线不能越过。

一旦越过,那就是侵占领地,后果很严重的。

饭后又是缝衣,缝衣消磨时间很快。

到了中午,颜芙凝做好饭菜。

家里没有食盒,遂用菜篮子装了饭菜,怕里头的饭菜荡出,颜芙凝在上头都盖了只碗。

并叮嘱傅北墨:“好好拎着,别晃悠。”

傅北墨懂事地点头:“嫂嫂放心!”

阿力也道:“嫂嫂,我会看着北墨的。”

颜芙凝点了头,分别给他们每人两只萝卜丝饼:“这个,你们路上吃。篮子里的菜是给夫君的,你们不能吃。送到后,回家来吃饭,知道么?”

两人称是,而后离去。

半个多时辰后傅北墨与阿力回来。

颜芙凝招呼他们:“快洗手吃饭。”

没想到两人齐声:“我们吃过了。”

颜芙凝:“吃过了?”

两人齐齐点头:“嗯!”

颜芙凝疑惑,她给某人准备的饭菜只他一个人的量,遂问:“你们吃了什么?”

傅北墨笑道:“里正闺女送饭去村塾,有多余的饭菜,我与阿力就吃了。”

傅南窈奇怪道:“里正闺女怎么去送饭?”

阿力解释:“好像说学童里有个是她表弟,她表弟的村子在好几里地外,回去吃饭不方便,她就帮忙送饭。”

颜芙凝没多想,便与婆母和小姑子一起用饭。

--

傍晚,傅辞翊拎着菜篮子回来。

篮子里头是空着的碗,他将碗与筷放去了灶间。

此刻的灶间,婉娘坐着,傅南窈烧火,颜芙凝则在做菜。

婉娘与傅南窈看他回来,便问了好些村塾的情况,也问了他第一日当夫子的感受。

傅辞翊说话的兴致缺缺,借口要抄写了,顾自回了房。

望着兄长背影远去,傅南窈忍不住道:“哥哥头一日当夫子不高兴了?”

婉娘叹息:“许是累了。”

颜芙凝则想着如何开口问,他怎么弄断绳子的,便没参与她们的对话。

--

深夜,夜幕深深。

颜芙凝将心里想了一晚的问题问了出来:“你知道绳子是如何断的么?”

她把断掉的绳子拿到他眼皮底下。

傅辞翊淡淡睨了眼她手上的绳子,音色微凉:“知道。”

“所以真的是你弄断的?”

她打算开门见山,与他理论一番,事情不能越过界。

傅辞翊搁了笔:“颜芙凝,事情要讲证据。”

“证据?我睡着了,没有证据给你。”颜芙凝指了指床,“床,你分一半给我睡,我是感激的。但是我觉得咱们得有个协议,譬如你不能越过中间的界限,一旦越过,得有个惩罚。”

傅辞翊狭长的眼眸微眯,淡淡望着她:“倘若是你越过了,又得如何惩罚?”

颜芙凝急道:“可此次是你越过的,咱们得先讨论如何惩罚你。”

傅辞翊眉梢微挑,眼眸凉似水,教人瞧不出什么情绪。

“证据,是吧?”

颜芙凝颔首:“对,证据。我没有证据给你,我醒来时,绳子就断了。绳子牢固,我拉不断的。”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拉不动,那唯有他了。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给你证据。”傅辞翊修长如玉的手指指了指她的腿,“你腿上大抵会有证据。”

颜芙凝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的腿:“证据在我腿上?”

说这话时,她心慌得厉害。

他怎么对她的腿了?

书上他对她百般折腾,好歹是两年后的事情。

如今就开始显露他道貌岸然的秉性来了?

傅辞翊淡淡颔首:“你一瞧便知。”

颜芙凝按了按乱跳的心口,走到了布帘子后,撩起裙摆,再卷起裤腿。

白皙的大腿与小腿内侧有红痕。

曲起膝盖后,大腿与小腿上的红痕可以连在一起。

不像是绑过的。

傅辞翊不瞧她印在布帘子上的剪影,垂着眼眸,清冷道:“越过分割线的是你,绳子便是你崩断的。”

颜芙凝顿时噎住。

原来,弄坏绳子是她。

当下便尴尬得不行。

“对不住,我不知道是我干的。”她挪着脚步从布帘子后出来,“我是不是也压到你了?”

她有些郁闷,自己虽说有现代人灵魂,但却不能接受自己把腿搁到男子身上去。

更何况是在躺着的情况下。

傅辞翊本想说没有,但嘴上却道:“没事。”

听得她以为他不计较她压过他了。

颜芙凝暗忖,压他已成了事实,不可改变。刚刚担心被他责备,此刻意外地没有。

她按了按胸口,长长地吐了口气。

顺着她手的动作,傅辞翊的视线堪堪落在她心口。

忙不迭地挪开视线。

“我去洗漱。”

丢下一句话,提步出了屋子。

颜芙凝伸了伸懒腰,一个挺胸,发现自己的胸围涨了不少。

好似自来月事开始,这玩意每一天都在变大。

伸手摸了摸自个的腰肢,好似又细了些。

不是吧,她只是个炮灰女配啊,身段要这么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