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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是谁,嗯?

“唔呀,撑……”

隔着一道窗户,皎皎月光洒满整个院子。

入秋后的落单晚归蜜蜂急得满头大汗,终于在屋侧一角找到一朵粉嫩花儿,作为临时栖息地。

蜜蜂收敛双翅,缓缓爬入花房庇护所。

蜜蜂轻微小小的身躯,引得娇嫩的花儿在风中乱颤。

旖旎呜咽声融于月色之中。

傅璟佑爱怜亲了亲陆淼汗湿的额头,依次往下亲到柔软的唇瓣。

傅璟佑对陆淼一向是温柔谦和的。

可他本身并不是谦谦君子的类型。

他性格骨子藏着凶悍,藏着野莽,尤其在这种时候。

陆淼请求他不要欺负她。

她觉得她就像是草原山坡上不起眼的花骨朵。

某天霸主雄狮偶然路过,发现了这朵山坡上的小巧稚嫩的花骨朵。

黑暗中,雄狮充满占有欲的野性眼神,简直让人害怕。

似乎很中意这朵小巧的花骨朵,雄狮俯卧在地,对着它又舔又蹂躏,要催促它绽放。

……

仅有一次的释放,远远不够。

陆淼挣扎着想逃脱。

傅璟佑却又沉下嗓音,缱绻温柔的将她诱哄。

“淼淼不怕。”

“再一次……”

入夜的秋风忽然掺杂了夏季的热。

性感凌唇贴上了年轻姑娘柔软的唇瓣。

纠缠的呼吸下,他将娇气羞赧的姑娘强制将翻身。

“晤咦——”

彻底被汗水浸湿的胸膛,贴上陆淼白皙的背。

陆淼两手紧紧抓住脸侧枕巾。

傅璟佑大手附上她的手背,从指缝紧紧扣住她的手。

“淼淼,淼淼……”

他嗓音低哑深沉,胸腔呼出来的气息,滚烫如岩浆。

陆淼无意识回答着:

“嗯?”

“我是谁?嗯?”

呼吸喷洒于陆淼耳侧。

他在她耳廓落下缠绵稀碎的吻:

“我是谁?”

“你是、你是猪!你不是好人!”

傅璟佑喉结滑动一下,窄腰倾动,胸膛贴上她光洁的脊背。

“嗯?我是谁?”

陆淼忽然哭了起来。

“傅璟佑,你是傅璟佑!……”

牙酸的床板声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停止。

陆淼恍恍惚惚沉沉睡去,第二天鸡鸣天光大亮,她眯开眼意识迷迷糊糊的,直接起不来了。

继之前傅璟佑高烧不退,这次又轮到了陆淼。

傅璟佑一大早就请了陈桂芬过来帮忙照看,他则火急火燎去大队借自行车,去镇里买退烧药去了。

傅璟佑中午回来,陆淼额头还烫着。

他给陆淼喂药,陈桂芬就搅着手站在一旁,犹豫许久,道:

“得空是不是要去山里给你爹娘婆婆们烧点纸钱?”

“陆淼刚嫁进来,还没给你爹娘上过坟……”

傅璟佑知道陈桂芬的意思。

农村有些迷信说法,小孩、家人无故生病,是过世的家人回来探望等等。

傅璟佑和陆淼接连生病,不由得陈桂芬不多想。

傅璟佑摇摇头,不信那些:

“婶儿,没有的事。陆淼发烧,是因为,是……”

傅云茵欲言又止,没有说下去。

陈桂芬盯了他半天,没等到下文刚准备催促,突然想到了什么。

傅璟佑之前生病,昨天才好,今天陆淼就病了。

瞅着傅璟佑一脸难言的样子,再看床上躺着的姑娘,唇瓣红红明显破皮,袖口纤细的手腕隐约还能看出青紫痕迹。

“你真是个没轻没重的玩意儿!”

陈桂芬一阵臊得慌,解下襜衣抽傅璟佑。

“她还小,哪经得起你那么折腾!”

傅璟佑一会儿护肩,一会儿护胳膊,脸上也热的厉害。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知道了。”

“还下次?”

“没下次了……”

陈桂芬无奈摇头,臊得慌也没辙。

傅璟佑在房间里照看陆淼,陈桂芬在门外“啄啄啄”的唤着前几天送过来的两只老母鸡。

一通追赶奔波,陈桂芬在傅家后院杀了鸡,又在灶里给煟上汤。

嘱咐傅璟佑,晚点等陆淼醒了记得盛给陆淼喝,之后陈桂芬便回家去了。

陆淼在床上躺了两天才渐渐缓过劲儿来。

散养老母鸡煟出来的汤,是顶顶养人的。

可陆淼的嘴巴、胃口也是顶顶刁钻挑剔。

浮满厚油的鸡汤,她嫌弃的不行。

炖了汤的鸡肉,她又因为柴,也不肯吃。

最后只啃了两个不油腻的鸡爪、鸡翅,其他部分进了傅璟佑的肚子,再有大部分,又被傅璟佑拎去了贺家。

贺家,贺宏进看着送来的鸡汤,偏头看陈桂芬。

贺宏进以为是他婆娘这么多年做饭的手艺,因为换了锅灶的原因,临时失了水准。

可入口喝了一口,鸡汤里油香、鸡肉香溢满口腔,明显不是味道的问题。

贺宏进“啧”的一声皱起了眉头,捧着一大碗鸡汤又纳闷儿又发愁:

“这、这、就这么好的东西都吃不下去?”

“那还要吃啥啊?还想吃啥啊?”

“等等!”

贺宏进脑瓜子一阵“轰隆”,想起前段时间队里的留言,他忽然拍桌起来,瞪着眼睛看傅璟佑。

“不会是怀上了吧?你这个臭小子!”

“没有,叔你想啥呢!”

傅璟佑惊了一下。

陈桂芬也站了出来,拦着贺宏进骂道:

“他什么性子你还不晓得?他哪会儿做出那种出格的事情?”

贺宏进心安了安,重新在桌边坐下,又莫名的一阵失落。

傅家现在就一个独苗苗,陆淼要是真怀上也是个好事……

只是这话他只在心里想想,没好往外说。

“那现在怎么整?”

贺宏进挠头,端了端碗道:

“这么好的鸡汤都吃不下去,乡里村里的小地方,还有什么比这更实诚的好东西?”

傅璟佑沉默了一会儿,如实道:

“淼淼不爱重油,她说也不爱鸡汤,爱吃炒鸡。”

“炒鸡?”

不知是无奈,还是被气到了,贺宏进笑道:

“现在就剩一只老母鸡了那都是养得上了年头的,炒着吃谁能咬动?”

陈桂芬有了主意,笑着说:

“老母鸡咬不动,童子鸡总咬得动。”

傅璟佑也立即反应过来。

老母鸡炒着咬不动,炖汤油又重。

可童子鸡不会。

童子鸡一般是刚足百天,还未开嗓和还未下蛋的公、母鸡。

肉质嫩着,炒着吃能咬动。

煨汤喝也没有那么多油花,汤也是轻甜的。

陆淼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