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掮客,政治掮客。

相对于文人、老师这样的称呼,梁先生更觉得这个词可以形容自己,很多情况很多人都是三角债,梁先生没少为了一个问题,奔波好几处,用不同的人际关系还另一个人际关系。慢慢的,他的人脉关系越来越广,手上的消息也越来越杂。其实一开始他也没有那么的机敏,全都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从冯先生那里出来之后,他在心里仔细的想,冯先生说的帮忙的事,这可算是自己回来之后要打的第一手好牌。

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从另一个方向,一辆小轿车迎面驶了过来,景三爷在汽车上就看到梁先生出来的方向,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坐着的人,“叶二,你看。”

“梁泽新?对啊,他来这边,我怎么给忘了。”叶二迷着眼确定了景三让他看的人是谁,“老熟人了,行了,等会我就让人去找他。”

“哎哎哎,不是提醒你,我就是想问问这人什么底细?”景三爷一下子就拉住了对方,他们两个也算是从小认识,所以称呼起来比较随意一些,叶二,名叫叶文策,是东北地区叶大帅的外甥,同样,他家也是大地主,大商人,也算是位有头有脸的主。

“我当年不就是在沪上,从他到沪上,再到他风声鹊起再到后来,我那是一清二楚。”要么说是老熟人嘛,叶文策可是非常清楚的,也知道当年在沪上,梁泽新都干了什么,这不同于景三他们从第三方知道的消息。

手指之间一摩擦,嘴上啧啧两句,“这世上没有人不爱钱和权。”

梁泽新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小子,那一年庚子国难,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大灾大难,但是对于部分人来说,那就是机遇,而他很快的抓住了当局混乱的这种机遇,那时的沪上还没有现在那么的繁华,法律在那一个地方都是不起作用的,要么手上有枪,要么有人。可梁泽新什么都没有,但是他有脑子,他有野心,有本事能把资源运用的非常得当,硬是闯出来了,而且还能安然无恙。叶文策都不得不说一句,这小子天生就是做掮客的命。

“都以为他就是登报离婚才声名鹊起,不不不,他那只是从幕后转移到了台上。”叶文策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实话,那个时候年轻气盛,有点成绩就容易骄傲,这梁泽新不就是摔了个大跟头吗?当时那一步没有踩稳,他宁愿放弃沪上的很多东西,打算在琴岛重新开始。

“当时不知道李茹是…”

“应该是不知道的,否则他不会选择跟李茹结婚,那时候他能选择的人多了去了。壁虎断尾,以求自保。”

“嗯,掮客这个词形容他更合适一点。诶,对了,你要是去他家帮我注意下他闺女。”

叶文策疑惑地看着景三,“啥?”

这才知道他家那位侄儿,看上了梁家的闺女,“哈哈,要说这梁泽新,除了在李茹身上翻了跟头之外,更重要的肯定就是在儿女身上。我不知道他那闺女,但是我知道他那个儿子,还是我帮忙给他儿子办的出国求学。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生出来一个特别实诚的孩子,过于的理想主义化了。”

一说到这里,叶文策就不由得感叹,梁泽新事事周全,没想到就是在自己的私事上能接二连三的翻跟头。“我寻思着就是你家愿意,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得,不跟你说了,我得去办事了。”

撂下这一句话,景三爷还纳闷呢,有啥不愿意的呀?

德国人那边觉得自己没有错,小日本觉得自己冤枉的很,英吉利觉得自己的狗被扇了两巴掌,想要找回场子。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华夏人在忙,忙着将几方的关系协调好,别让他们一不开心再把战场转向华夏,在海上轰几炮也就算了。要不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个担心,斗去吧,爱怎么斗怎么斗。

梁泽新觉得这事情总得有一方受委屈的,反正华夏不能在受炮火的牵累,而这件事德英两边并没有不可协调的矛盾。整个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只要将狗主人的怒火给平息住了,那狗再敢多叫两声,狗主人就都觉得狗不给主人面子。

对于平息狗主人的怒火也不难,如果让狗主人知道它的看门狗,对其他人摇尾乞怜,甚至不惜暗中损害了狗主人的利益,那他还为了这一条看门狗而大动干戈吗?

“予博,我这有份电报,等会儿发给你那边,你帮我转交给京城的教父马修先生…嗯,对对对,麻烦你了。”

梁先生手里有一份证据,这是两年前小日本在沪上的时候,利用葡萄牙人给英洋行和工厂下绊子,导致了英在华夏的不少利益受损。他只是给英吉里人一个小小的线头,而那位马修先生也是当时利益受损工厂的背后老板之一,相信这位马修先生会亲自去给英总督大人送信。

而冯先生那边也会适时的再提供一些证据,让狗和狗主人之间产生隔阂,到时候再换一个人轻轻的这么往前一推,德英之间紧张的矛盾暂时消除,也不用担心少日本会报复,因为它在匆忙的等着它主人的愤怒。

做完这些的梁先生也不由得叹气,若是华夏早早的就强大,又何至于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他不由得在想华夏的未来到底在哪里,是李茹口中的那些激进的革命党吗?不成不成,他们早晚都会变成别人手上的一把刀。还是说各地方的督帅,谁的子孙有那经天纬地之才,能将华夏一举统一清除外敌?

梁先生不由得笑了笑自己,瞧,他做什么都做的不纯粹。做文人吧,也没人人家那风骨,做老师吧,又不能传道授业解惑,做掮客吧,也做的不是那么的纯粹。

想到自己之后,又在想儿女之事,只能说自己聪明一世,怎么能生出那么一个天真的儿子?送去国外多读两年书,避一下祸事再把他给接回来,自己亲自教导。

再就是一直没有见面的女儿,总觉得他这闺女跟其他的女子不一样,不知道该如何安排她以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