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天一样的空气……
空无一人的观众席，台上专注的他们，进行着只属于三人的战斗。
浑身解数，拳脚重落，姜黛心里默念着一遍遍的路数。
尹嵇穷尽灵力，飞于空中，成蛹的起舞。
两人上下两路分攻韩羽。
但实力的差距已经肉眼可见。
韩羽给出了应有的敬意，精神力、肉身、灵力齐动，完全看不出放水，却处处都有留意。
战斗差不多持续了十分钟，韩羽感觉时间可以了。
两个好友，突然间脑袋发懵，随即眼前一黑，被打落演武台。
胜负立分。
“进步真的很大。”姜黛再次感叹。
她在学习和学生会工作之余，一直在努力修炼，短短两个月，她从天门境后期到达了澹源境中期，但是韩羽更厉害。
尹嵇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能翱翔天际的羽毛，依旧是一尘不染：“别看你现在比我强，我会努力追上的。”
“嗯！”
不行了，眼眶中怎么会有泪水啊，本该普通的一天……好友的进步，他们本该高兴啊！
原来，世界早就不一样了啊。
那样熟悉的岁月，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记忆中的炎阳，已然改变。
……
不止是他们的战斗，同一天，凌科、林渚、慕容琴美也进行了友谊之战。
同样，闫月、福义忠等很多人，都邀请韩羽等人进行了友谊的交流。
一直到后面，罗老师作为裁判，看比赛看到手痒痒，他拽住韩羽：“要不我们交流交流？”
韩羽有些心动，前两天在家中巩固修为，他又想试一试，但屁股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放心，我不用领域。”罗老师做出让步。
在韩羽眼里，不使用领域的营魄境，比起澹源境，也就只是灵力更厚实、还多了一份精神力，而他也有精神力，甚至精神力比普通营魄境还多，何惧之有？
韩羽不再犹豫：“好，那就堂堂正正的打一场，上演武台！”
“堂堂正正，就别使阴招。”罗老师对韩羽做出限制，因为他的鸟现在还在疼……
这场战斗，很快便以不知什么方式传遍了整个学校。
不断有人以各种理由逃课赶来操场，这个时段帝丘一中的学生，尿频成了传染病。
一间普通的教室里，老师正在黑板上奋笔疾书。
“老师，上厕所！”
“好，去吧。”老师的板书稍稍停顿了一下。
“老……老师……上厕所。”
第二个声音响起，老师有点不耐烦:“去！”
“老师！”班长也发言了。
“上厕所？我不信，有本事你拉裤子里我看看。”老师捏碎粉笔，连班长也这样，他是真的被气到了。
“不是，老师，后面几排刚刚逃走几个人。”
“邦！”
讲台桌险些炸开，老师怒火中烧:“怎么个事？倒反天罡了！”
……
“韩羽要和罗老师进行对战？”
“罗老师不是文化课老师吗？实力顶多也是澹源境吧，两个人其实差不多嘛。”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罗老师可是魔都大学的高材生，实力是营魄境的，你说，要不然林渚小队怎么可能找他当辅导老师？”
“有道理……诶，不对啊，为啥一个魔都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会来这里任职，而且还当的是文化课老师？”
老师对战学生，高材生低就，这些冲突感极强的元素，聚拢到一起，搞得同学们肾功能衰竭，一个接一个溜到操场。
“怎么人越来越多了，现在还没下课啊。”罗老师看着台下感到诧异。
在他愣神之际，韩羽的精神力成刺，突破了罗老师涣散的精神防线。
“噗。”罗老师差点失去意识倒下，不过还是很快缓过来，就是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样子不怎么雅观，活像个痴呆症患者。
“暗算，好啊，你这小子尽学让人出丑的阴招！”罗老师不怒反喜，不愧是他的学生，如果不这样，怎能打得过更强的敌人？
两人的招式再没有手下留情，一步比一步险。
灵力擦过要害，留下一道道浅浅的伤痕。
韩羽手中出现绝技滥觞生命，罗老师自知不可硬接，身形向侧面闪躲。
“呵呵，跳起来的那一瞬间，你可躲不开！”韩羽抓准时机，隐藏已久的暗刃随精神力飞出。
这几天他可是做了很多准备，世家“三财神”要给他送玄阶下品武器，他不要对方许诺的防御武器，而是选择了一把能随灵力打出的暗器——暗神刃。
对方也是欣然同意了，大概是觉得这件武器比较鸡肋，比起防御武器还要不值钱？
毕竟能使用精神力的大多是中三境，掌控力极强，运用随意的武器都能造成这样的效果，暗神刃这样的武器属实无用，就便宜给韩羽了。
“没见过的武器！而且看着品阶还不低！”台下热闹了，之前可没见过韩羽使用武器。
“傻子！”罗老师暗笑，动作瞬间变化。
韩羽两眼瞪大，精神力感知中的破绽消失了！
罗老师腾空稳稳抓住暗器，化解了韩羽的偷袭。
韩羽有些失望，自己以前从来没有用过武器，这次是“暗神刃”第一次亮相，没想到就被罗老师轻易挡下了。
“经验还是太少！”
罗老师的嘲讽，却让韩羽更加冷静。
他转换进攻方式，暴起肉身之力，直逼罗老师三尺之内。
“嚯，和我扯近战，那我可要和你玩玩。”
罗老师讥笑着，扯开双臂，下盘压低：
“第一龙！”
这是帝丘独有的武技，因帝丘曾挖出第一具东方龙的骸骨，当时有肉身大成者，观其龙形威势，有所顿悟，创出此技。
这个武技下限不低，上限很高，但听说修炼到一定境界后，想继续突破，就需要纯正东方龙的血液炼体。
东方龙已经很多年未出现过，纯正东方龙血液可遇不可求，因此很少有人将其作为可持续性武技，只当是锦上添花才去修炼它。
只不过，在帝丘有很多人会去修炼它，大概也是一种执念吧，作为东方第一龙的出土地，听说，帝丘的某处，掩埋着龙的遗迹……
“没想到，这萝卜头的肉身这么强。”韩羽有些没想到，老家伙竟然还是个灵体双修。
韩羽并没有怎么修炼肉身相关的武技，只懂得肉身之力的基本应用，在此方面根基尚为浅薄。
在力量上，韩羽并不输多少，但每次的出拳，都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被罗老师轻松化解。
而罗老师的攻击，却次次都让韩羽受伤。
“哈哈，别后退啊！”
龙势压着韩羽，他的肉身逐渐颓累。
韩羽不说话，只是嘴中一直传出闷哼，粗气不断喘出，每次抵挡都极为吃力。
“没力气了，那就结束吧！”罗老师精神力一动，一次次试探性攻击，早就试探出韩羽的弱点，就是那里！
手刀刺出，以韩羽侧身的一点为突破口。
“咚！”
“什么！”
一声闷响，罗老师的手刀被韩羽稳稳的接住。
“怎么可能，那里一直是你的死角，而且也并没有故意落下破绽的痕迹！”
罗老师这样的想法只维持了一瞬，就反应了过来，他瞪大眼睛：“原来是这样！”
精神力波动仍未结束，刚刚韩羽一直在用精神力对他进行引导，是幻术，精神力造成的幻术！
韩羽嘴角一咧，这可是从龚介那里学到的，虽然只是皮毛，但对于精神力弱于他的罗老师使用，还是有用的。
“天才！”罗老师由衷感叹，刚刚自己便是故意留给韩羽破绽，现在的韩羽也算是还了他一招，而韩羽这还的一招也更为高明。
“不过你还是输了。”
“崩！”
极致的力量下，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渺小不堪。
韩羽，输。
pS：标题出自Aq3ra调，初音未来唱的《day&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