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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海窑说:“有那么可怕吗,害怕就离开莫府吧。”

冯苟数落这几个丫环说:“哭哭哭,就知道哭,能见到大少爷是你们三生有幸。”

莫海窑不想听见冯苟的奉承,对着冯苟说:“让她们几个离开莫家。”

冯苟点头哈腰地说:“我马上安排她们离开。”

面对丫环的求饶,莫海窑一点也没有心慈手软。

莫海窑用扇子指了三个家丁。

“出来吧。”

这几个人已经被吓的噤若寒蝉,直接跪在了地上,“少爷饶命呀,少爷饶命呀,过去那些事情都是莫海陶让我们干的。”

莫海窑笑着说:“什么时候大少爷的话不听改二少爷的了,这莫家的天是从那天变的,我莫海窑竟然都不知道了,你们拿着莫家的钱祸害莫家的人,你们猜猜你们的下场。”

“苟哥救救我们吧。”

冯苟这心里个提了起来,紧张的很,他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敢替别人说话吗,他赶快命人把这三个捆了起来。

莫海窑笑着看了看冯苟,一副征求冯苟意思的样子,“他们几个就是强迫给我喂毒的人,你说怎么处置他们好呢?”

冯苟顶着太阳,身上却是一身的冷汗。

“这样对少爷,一定要狠狠地处罚他们。”

莫海窑说:“你说怎么处罚好呢?”

“打……打板子?”

莫海窑就这样盯着冯苟看,冯苟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只好说:“棒……棒刑?”

莫海窑笑着说:“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冯苟说:“来人,拿上棒刑。”

几个人嘴里还喊着冯苟救命这类话,这可把冯苟给紧张坏了,生怕他们几个供出来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很快棒子就打在了三个人的身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地上的血也越来越多,他们几个从大声求救到最后发不出半点声音,所有的家丁都没敢抬头看一眼。

此时莫海窑又站了起来,用他那粗哑的嗓音说:“这就是背叛我莫海窑的下场。”

看着地上的三个人,冯苟说:“少爷,我把这几个人处理了吧。”

莫海窑笑着说:“让那两个人去。”

冯苟说:“那两个人。”

莫海窑又给冯苟指了指说:“就是那两个,他们两个人特别会埋人,我当时就是他们两个活埋的。”

此时那两个人已经跪在了地上,冯苟也没想到莫海窑的记忆力这么好,大晚上的都还能分辨出来是谁去埋的他。

冯苟说:“那不能轻饶了他们两个人。”

他赶紧命人把这两个人绑了起来,然后一通乱棍打到俩人没了声音。

就在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等待着莫海窑发落的时候,莫海窑起身离开了,他去了他母亲的房间,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但是里面的旧物已经一样都不在了,徒有一个空壳而已。

莫海窑对谷雨说:“去叫伺候我娘的那个下人过来。”

谷雨也不知道谁是伺候过莫海窑母亲的人,但是看着莫海窑那伤心难过的眼神,他只好自己出去打听了。

谷雨走到院子里面对几个丫环说:“谁是伺候夫人的下人。”

一个人人说:“她在后面刷便盆呢。”

谷雨挠挠头说:“在哪里刷马桶?”

一个丫环说:“我带你过去吧。”

谷雨跟着七拐八绕走出去很远才来到了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这里离他过去喂马的地方有些近,但是是隔开的,他没来过。

丫环说:“就是她了。”

谷雨看见一个正弯着腰刷尿桶的女人,这可以说是府上穿的最破的丫环了。

谷雨忍着尿骚味走上前去,“喂,大少爷让你过去一趟。”

她直起身,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大少爷?”

谷雨点点头。

她问谷雨说:“哪个大少爷?”

谷雨很不满地说:“这莫家还有几个大少爷。”谷雨也分辨不出这个府上的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他对谁都得提防着。

看着不说话的女人,谷雨更生气了:“刚才少爷让大家聚集在院子里面,你为什么没去?”

“没人叫我。”这个女人想了想又说:“他找我什么事?”

这个女人的年龄看起来可不小了,看着倒是慈眉善目的,不过这人的头虽然微微地低着,但是却看不出她是真心地想低头的意思,谷雨越看这人心里不爽,不由得嘴都撅了起来。

“问那么多做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是。”

谷雨跟着莫海窑回到莫家走这一趟心里也十分的忐忑不安,看见莫海窑的行事风格,他即使天天在莫海窑身边伺候,他也感道此人的陌生和可怕,此时他也不知道莫海窑要叫这个女人过去做什么。

他对女人说:“我们赶快走吧,别让少爷等久了。”

“是。”

但是这个女人一动不动,一步也不上前,就那么远远地站在谷雨的对面。

谷雨只好一转身就气呼呼地走在了前面,时不时还会回头看看走在他后面的这个女人,此人衣服有些脏,味道也比较大,但是行为举止都很得体,跟在谷雨后面的速度都是很讲究的,始终保持一段距离,谷雨快,她则快,谷雨慢,她则慢。

两个人加紧了脚步回到了莫夫人的房间。

站在门前,此女人愣怔在了门口。

谷雨都进去了,才发现身后的人没了,他又退了回来十分不解地说:“你愣着干什么,快跟我进来呀,你还要少爷等着你呀。”说完谷雨还不高兴地瞪了此人一眼。

然后这个女人跟着谷雨走了进去,一直走到最里面的房间,他们才看见莫海窑,此时莫海窑正对着窗子想事情。

谷雨说:“少爷,人带来了。”

这个女人看着莫海窑的背影,用颤抖的声音说:“是海窑吗?”

当莫海窑转过头的那一刻,这个女人被莫海窑的这张脸惊吓的捂上了嘴,然后便是眼泪断了线一样的往下流。

莫海窑用他那低沉沙哑的嗓音说:“梅姨,是我。”

这位被称为梅姨的女人捂着嘴没有发出任何哭泣的声音,她迈着颤颤巍巍的步子走上前去,用她那看起来不太受使的手摸上了莫海窑的脸和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