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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那位陈姐姐呢?你刚才好像很高兴”

“她啊,去做很重要的事情了,很重要很重要,我只知道重要,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

柳白张开嘴,又闭上,瞬间换了一个微笑。

“有人惦念真好。”语气羡慕。

宋听冉意识到了柳白的身世可怜,就在柳水河岸里面待着,这是他第一次出来,还这么远。

“你别难过,你来了我这里,柳水河岸里面的人,也一定是惦记你的;等你走了,我们也会想着你。”

“我不难过,宋女郎,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虽然卑微,但是活的光明正大。”

“可是我在你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你的难过。”

柳白怔住,宋听冉立马换了个话题,“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我家桥就说我平日里赏琴都没什么天赋,听不出他是好好弹还是随意弹。”

“我倒是觉得,你很有天赋。”

场面再次凝固。

柳白忽然来了兴致,把玉笛放在了边上,“宋女郎,你在这里等我,我下去拿个东西,给你看。”

“好,不过你快些回来。”

柳白点头离开,动作轻盈,落地没什么声音,闪身就进了厨房。

宋听冉发呆,印象中林青禾说过,但凡是进入到柳水河岸的人,都可以学习喜欢的东西。

那这个柳白还真是个天才,不光舞蹈跳的好,还会吹笛子尤其是这武功,看起来深不可测。

说是被柳水河岸培养出来的,更像是世家的郎君,自小便受到教导,学的也更加好。

想着想着,柳白就回来了,拿着一个木盒子。

“宋女郎,打来看看。”

“好。”

宋听冉拿在手上,感觉如此的神秘,或许是因为这样的氛围在。

盒子被打开,宋听冉迷茫且缓慢的看向了柳白。

“你,没事吧?”

“我觉得它们很可爱啊,看见你偷偷摸摸的扔了,我后面就给捡起来了。”

“这么好的盒子,你装这两个面疙瘩?”

柳白从盒子里面拿出来一个,正是宋听冉用面捏的满福。

“盒子就是用来装东西的,怎么就浪费了,而且我能看出来,这个是满福,另一个是知意。”

宋听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心里琢磨着柳白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转念一想,家里的夫郎们总去找他唠嗑,应该都是家里这些事吧,知道也不奇怪。

“这么丑,你都能分辨出来,定是玉尘说的。”

“不是,是我猜的,你看着四条腿,小尾巴,头上还有耳朵,还有的都有,很是可爱。”柳白像是在自言自语,介绍完面团满福,又介绍面团知意,就好像这就是他捏的。

“你说的这么自信,都给我整不会了,我可是嫌弃的很,你若是如此喜欢,给你便是。”宋听冉觉得柳白脑子不正常。

柳白听了这话,瞬间把两个面团放好,重新收到了盒子之中。

“你扔的,我捡的,这本身就是我的,你若是想要回去,我还可是要思量的。”

柳白把盒子放到了他的身侧,生怕是有人要抢跑他的宝贝,拿起玉笛,继续在手里把玩。

宋听冉觉得很好笑,动了动身子。去看着柳白。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么厚颜无耻,我说你在柳水河岸表现的那个冷情模样,装的很难吧?”

柳白也转过了一点身子,看着宋听冉,道:“糟糕,被发现了。”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宋听冉也知道了为什么家中夫郎都挺喜欢柳白的,跟这个人在一块,会觉得很轻松,确实适合做朋友。

“那两个面团,你还是扔了吧,现在天气冷,冻硬了,等过段时间天气暖和起来,会臭。”

“我有办法处理。”

“什么办法?”宋听冉疑惑的问道。

柳白站起来,修长的手指,指着那片松树林,宋听冉坐在抬头看着,又看着他指的方向。

“怎么?放在那边,就不会坏了?”

柳白无奈的又坐了下来,手支撑着房顶的砖石,向后面依着,任由月光落在他的身上。

“松油。”柳白淡淡地说。

“你还知道松油呢?柳水河岸教的东西不少麽,不过那东西弄起来可麻烦,尤其还是现在这个季节。”

柳白坐好,彻底转身,盘着一条腿,另一条腿晃荡在房顶边缘处。

“现在冬天不会坏,我过了年再去手里松油就好,宋女郎,传闻你聪慧无比,怎么今夜这么迟钝。”

宋听冉除了家中的夫郎,还有赵玉这群朋友之间,会这么轻松的说话,其他的,说话都是拘谨的,礼貌的,客气的。

像柳白这样,就像是已经认识了许久,在调侃彼此的慢半拍。

而且,柳白还是一个小郎君,又是深夜,他倒是一点不忌讳和害怕。

“你胆子倒是大,等我给小葵写封信告状,等你回了柳水河岸,狠狠地罚你,害怕了吧?”

“我不怕,柳水河岸的惩罚也是好的,那里是一片净土,所以,宋女郎,谢谢你,谢谢你在其他的地方也在做这件事情。”

宋听冉想了好多损人的话,还没来得及发挥,这柳白忽然煽情了起来,但是给她整不会了。

“我肯定做的没有柳水河岸那么好,那里的规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也就是力所能及的救遇上的可怜人,而已。”

“这就足够了。”柳白看着她。

宋听冉看看天,不早了,他要回去了,低头看了看下面。

“柳白,还是得麻烦你,带我下去,我要回去睡觉了。”

“现在就要走了吗?”没有不舍,只是疑问。

“嗯,本就是睡不着,就被你的笛声吸引来了,觉得困了,我这就回去了。”

柳白把玉笛别在了腰间,一只手拿着盒子,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这次一只手,能行吗?你可别摔死我。”

“这个高度,摔不死。”

两人落在了绣坊的前院,宋听冉都没敢睁眼睛,直到脚踩在了地面,走了踏实之感,才睁开眼睛。

腰间的手早就抽离,柳白暗自背在了身后。

“哇塞,该说不说的,你武功真不错,这是上下飞的招数,能教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