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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有了零星的吹打声音,明明是喜庆的声音,却十分的凋零。

宋听冉站在宋家酒楼的门口,一个小小的轿子,全封闭的,而岳女郎在旁边哭的伤心。

这一定就是去送冥婚了,上次是怎么送的,宋听冉不知道,她那个时候光顾着去追罗明月的马车了。

这次看着,只感觉如此的光明正大。冥婚的事情沸沸扬扬,昨日岳大和磕头晕倒的事情也是人尽皆知。

今日这个场面,大家心知肚明,却只能惋惜或议论,都不能做些什么。

宋听冉准备了一食盒的好菜,又带上了果汁,准备去看望一下小梅。

“妻主 ,你要去哪里啊?”温辞问道。

“今天是小梅的冥婚,我想去看看,既然救不了岳大和,去送送小梅也好,这么好的人,不应该死。”

温辞皱眉,觉得这件事有些晦气,今早来酒楼之前,已经把这次赔偿的钱给了罗明月,他知道了关于小梅的全过程,也很是惋惜。

但是冥婚就是冥婚,改变不了事实。

“妻主,要不,不去了吧,我总觉得,实在是晦气。”

“我就去送一程,不耽误多久。”

温辞见宋听冉很是坚持,他表示要跟着一起去,这样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帮手。

这事就在宋家内部传开了,夫郎们纷纷都要去,宋听冉不能厚此薄彼,看看时间,“那就都一起去。”

崽崽都在后面客栈的院子里玩耍,很是安全,还有店小二们时不时看上一眼。

“妻主,咱们不是去上次的田里么?就是棺材那里..”桑承问道。

“不去那,我可看不了活埋,就去之前那座宅子,在下葬之前,送一送小梅就好。”

乔锦书:“那就好,我还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呢。”

时晏:“马上就要到了,进去以后,咱们都安静一些。”

“好。”夫郎们每个人都有回应时晏所说得话。

杨丽香站在宅子的门口,看见宋听冉来了,很是紧张,直接走了过来。

“宋女郎,你又来做什么,这次可都是谈好了的,没有任何的差错。”

这段时间,杨丽香明显是瘦了不少,人也憔悴了不少,一条本不应该出现在她这个年纪的额头皱纹,也是明显。

宋听冉拿过桑承手上的食盒,晃了晃,“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送小梅的。”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又不认识我的小梅,要不是你,我的小梅早就入土为安了!”

杨丽香情绪有些失控,她很快自我平息了一下,今天就是小梅冥婚的日子,还是要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最主要的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宋听冉走了进去,夫郎们跟在后面,全程都没说话,保持着安静。

硕大的棺材,里面腐臭的味道,但是装扮的很好看。

“宋女郎,是不是你觉得给罗明月的赔偿不够啊,我们...我们可以再谈,请你不要扰乱我的小梅。”

宋听冉不理会她,把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饭菜一个一个的摆出来,还细心地将筷子放好,果汁也打开。

到这里,杨丽香也是半信半疑的,她不明白,宋听冉跟小梅根本不认识,甚至还曾经因为冥婚的事情闹得不愉快,为何要来这里祭奠。

“好了,你不用多想,我只是来给小梅送点吃的,都是我酒楼的特色。”

宋听冉转身离开,夫郎们再次跟上,杨丽香心里忐忑不安,“宋女郎,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来送小梅吗?”

两人单独走到了宅子的角落里面,其实这里也没多少人,相比较第一次,冷清的不知道多少。

杨丽香表示她想要小梅冥婚这件事办的热闹,就找不少人来,这次没雇,如果说来人最多的,竟然是给她送进大牢里面的宋家,想想真得很可笑。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杨女郎,你冷静点,小梅是希望你过得好的,不想你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对于她的死,我很遗憾,但是她值得被每一个不认识的人敬重和记住。”

“什么意思?”杨丽香不明白。

“看来你的家里人还没联系上你,她们一直在帮忙水灾的事情,而是湘川村那边的人,联名上了书信,希望可以早日放你出狱,因为小梅最爱的人就是你。”

杨丽香捂着心口处,眼泪大滴答滴的落下,止不住,擦不净。

“对了,我新得到的消息,湘川那边的府衙,要给小梅在镇上立一个雕像,将她做的好事,记录下来。”

“你骗人,她这么不听话,我说了,不让她去帮忙,她不听,说她帮助了好多人,还从水里救下了一个孩童,可是那个午后,她再也没回来 ,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有什么可纪念的!”

一个母亲的哭声,瞬间响彻整个宅子,委屈,心痛,不舍....

杨丽香也顾不得什么,瘫坐在地上,看着棺材的位置,都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杨女郎,小梅值得记在每个人的心中,你是她娘亲,她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好。上次你不是说,她有心愿没了么,你尽管去问所有人,她的心愿,是不是希望你能重新开始生活。”

杨丽香微弱的挥了挥手,“你走吧,我自己家事,不用你管,不过,谢谢你给小梅送吃的,那些菜看起来不错,她会喜欢。”

“节哀,英雄的母亲。”

宋听冉一家人走了很久,杨丽香才从地上站起来,磕磕绊绊的趴在棺材上,继续哭泣。

“小梅,娘的小梅啊。”

回到酒楼,周围都是一片热闹的模样,和刚才天壤之别。

宋听冉也整理了一下心情,该做的都做了,没什么好后悔的了。

宋家的崽崽们在酒楼门口的旁边玩耍,宋令嘉扔着口袋,力气用大了,飞了出去。

“我去捡!”

宋令嘉跑到了路中央,一辆马车慢慢的过来,车窗是打开的,里面坐着正是祝玄舟。

风吹开了他的面纱,露出了一张苍白病恹恹的脸,连嘴上都没着几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