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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予微闻声,立即弯腰坐了进去。

司机将车门关上,而后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上发车。

车内一片清凉,将夏日的暑热完全隔绝在外。

看到贺昱珩长腿交叠,手肘撑着车门,望着驾驶座那边的车窗外,易予微禁不住地问:“贺先生,我们要去哪?”

“去谈投资。”贺昱珩没回头,声音也有些淡。

易予微识趣地闭上嘴。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柏油路上。

她发现,劳斯莱斯幻影跑在路上也特别拉风。

一旁路经的车子里,还有人特意打开车窗,掏出手机拍他们坐的这辆车。

在申城市里行驶的豪车其实特别多,可在路上行驶的劳斯莱斯却并不多。

易予微看到他们举手机摄录,下意识侧了侧身,尽量背对着他们,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脸。

贺昱珩瞥了她一眼,淡定地说道:“你放心,他们从外面,看不到我们。”

“原来是这样。”易予微一脸尴尬地将身子坐正。

车子抵达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门童走过来给他们拉开了车门。

易予微跟着贺昱珩下了车,在大堂经理地引路下,走进了一间豪华的包厢。

看到他俩进门,坐在一张大圆桌前的一对男女,立即从桌前起身,迎了过来。

“贺先生,您好,很高兴您愿意来见我们。”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脸上虽然戴着眼镜,却也抵挡不住五官的英俊。

哪怕明知道贺昱珩比他小,他也笑容满面,恭恭敬敬地主动向贺昱珩伸出手。

贺昱珩礼貌性地跟凌景炎握了握:“凌先生,你好。”

站在凌景炎身边的女人,也露出微笑,热络地唤了声:“小贺。”

听到女人唤贺昱珩“小贺”,易予微下意识地定睛去打量女人。

这不仔细看还好,一仔细看,易予微怔愕地瞪大了眼睛。

“佳丽,就算你跟贺先生很熟,也不可以这么没礼貌!”凌景炎紧绷着一张脸,严肃地说道。

“不管怎么样,小贺是我家小光的好朋友,在我面前,小贺跟小光平辈,所以都得叫我一声姐姐了。”司佳丽不以为然,脸上笑容灿烂,一副跟贺昱珩很熟的样子。

凌景炎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佳丽,你收敛点。”

“凌太太,我是看了光赫的面子才来的。”贺昱珩的嘴角虽然噙着很客气的笑意,眼神里却冰冷如寒霜。

在他这,朋友是朋友,朋友的姐姐,那是朋友的姐姐,亲疏有别。

司佳丽笑容一僵,这才收起随意的架子,主动道歉:“贺先生,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我们谈正事。”贺昱珩走到圆桌的主位上坐下。

易予微连忙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起笔和便利贴充当临时的记事本。

“贺先生,这位是你的新秘书吗?那杨秘书长呢?”司佳丽八卦道。

“杨秘书今天请假了,由她的助理替一天班。”贺昱珩淡淡地解释。

司佳丽将易予微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后,笑着说道:“长得可真漂亮,贺先生完全可以金屋藏娇。”

“贺先生,我们说正事。”凌景炎直接在贺昱珩身旁坐下,将公文包里的企划案,拿给了贺昱珩看并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最近的科研项目,只要花两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

司佳丽见他们进入了正式话题,只好叫来服务员,开始点菜。

易予微很认真地听他们讨论企划案的内容,必要的时候,还把重点给记上。

凌景炎看了易予微写在便利贴上的东西一眼,微笑着夸赞道:“贺先生,你今天带来的这个小助理应变能力不错,能把我讲的重点,以及可能存在的风险点,都记了下来。”

“她是杨秘书的徒弟。”贺昱珩淡淡地说。

“原来是名师出高徒。”凌景炎笑着打趣道,“既然我挖不走杨秘书,我还真想挖走杨秘书的这个小徒弟。”

司佳丽闻言,脸色骤变,不满地说道:“老公,你都三十好几了,就放过人家小妹妹。”

凌景炎敛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我只不过是挖人家过来工作的,你放尊重点。”

司佳丽抿唇,环抱双臂,点完菜单,便往一旁的沙发上坐去。

易予微发现,这夫妻俩的感情似乎并不大好。

不然,司佳丽也不会这么去开自己丈夫的玩笑。

贺昱珩和凌景炎谈完正事,回应道:“这份企划案,我得带回去交给团队做风险评估。风险评估通过了,我才会给你们投资。”

“没问题。”凌景炎微笑着点了下头,随即又冷脸看着坐在沙发上补妆的司佳丽说道,“佳丽,可以按铃,叫服务员上菜了。”

“知道了。”司佳丽起身走到门边,按了服务呼叫铃。

服务员很快便把菜上齐了。

司佳丽还开了一瓶拉菲古堡正牌红酒,亲自给贺昱珩倒酒:“贺先生,品一品这八六年的红酒,我收藏了好多年都没舍得喝,就连我和我老公大婚的时候,也没舍得喝,今儿就为了你,才开的这瓶酒。”

而此时,贺昱珩的目光,却落在了酒塞上。

酒塞上刻着曾经“花氏药业”的Logo。

一般收藏红酒的主人,都喜欢在红酒酒塞上刻上自己的专属刻印。

所以,这足以证明,这瓶酒的前任收藏者,不是司佳丽,而是花氏集团的董事长。

司佳丽这是“洗劫”了花家,连一瓶红酒都没放过。

“我想这瓶红酒真正的主人,应该也舍不得喝,所以,第一杯,应该敬这瓶红酒真正的主人。”贺昱珩说着,端起高脚杯,从座椅上起了身,将杯中的红酒,缓缓地倒在地上,成一滩“一”字酒痕。

在他敬酒时,易予微也很识趣地从座椅上站起身,神情肃穆。

这杯酒,是敬给枉死的花振良,也就是花半夏的爸爸。

司佳丽看到这,妆容精致的脸上,就连粉底都掩盖不住她脸色的难看。

凌景炎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贺昱珩敬完酒,才把酒杯放在餐桌上。

司佳丽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强颜欢笑地继续给贺昱珩倒酒:“贺先生,这杯酒,你总得自己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