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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离家出走了?”贺昱珩不假思索地问。

易予微坦然:“这次没有离家出走,而是光明正大地搬出来住。”

“住哪?”贺昱珩问。

“就学校……”易予微话还未说完,肚子倒是很会抢戏地“咕咕”叫了。

贺昱珩接着对司机吩咐道:“去绿波廊。”

“不用。你们送我到申交大的校门口就好,我外公在家做好了饭菜等我回去。”易予微再次拒绝。

她知道绿波廊,一家高档酒楼,人均消费至少得三百,既然她跟他已经没任何关系了,就没必要再享受他的好意。

“那就送到申交大校门口。”贺昱珩接着吩咐。

“谢谢。”易予微礼貌性地笑了笑,她现在连住的具体位置都不想告诉他了。

这段感情其实从一开始就是错误,所以结束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心痛。

但她从未恨过他。

话题结束后,她倚着车门,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贺昱珩下意识地偏头,朝她看去。

她今天这身汉服装扮很漂亮,像个误入凡间的小仙女。

果然,本身就长得漂亮、身材又好的女孩子,穿什么都好看。

车子抵达申交大的校门口,司机刚把车停稳,易予微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她下车后,贺昱珩无意间在座垫上看到了一根发簪。

发簪的簪棍很短,半指长,簪饰是一只羽绒制的蝴蝶,羽翼栩栩如生。

应该是她亲手做的。

贺昱珩捡起发簪,掏出手机,发了条微信给易予微。

「你有个蝴蝶发簪落我车上了,你可以随时来取。」

过了好一会儿,易予微才给他回信。

「我不要了,您帮我扔了。」

毕竟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他不知道她是不屑来见自己,还是因为这个发簪确实并不那么重要,不管怎样,他都没扔,而是将发簪夹在了自己钱包的透明夹层里。

“回雅竹别苑。”他接着跟司机吩咐道。

司机重新发动了车子。

与此同时,出租屋里,易予微换了衣服,放下手机,走出房间坐到餐桌前,和易鸿一起吃晚饭。

换做以前,她会为贺昱珩的一言一行怦然心动,会去猜他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里暗藏的另外一个意思。

而现在,她已经完全不会了。

贺昱珩长得帅气,多金,温文儒雅,让她动了心。

可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也死心了。

果然,一个男人,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如果有,那必定是有原因。

“微微,你尝尝外公给你做的锅巴肉。”易鸿舍不得吃肉,会等易予微吃好了,再吃剩下她吃不完的。

易予微回过神来,拿起筷子先给易鸿夹菜,笑着说道:“外公,您也吃。”

“好。”易鸿欣慰地点了点头。

易予微又给易鸿夹了白灼上海青。

她和外公两人,每餐就两个菜,一荤一素,撮合着过日子。

哪怕失恋了,她也不会自暴自弃。

哭过后,擦掉眼泪,生活还是得继续。

吃过饭后,易鸿收拾了碗筷去厨房刷碗。

易予微则在房间里,开始完成苏清凝布置的任务。

第二天,她经辅导员介绍接了个商务翻译,没想到会再次邂逅贺昱珩。

偌大的会议室,长长的会议桌前,贺昱珩依旧坐的是主位。

而她坐在了贺昱珩右手边这一排,为首的一个中年男老外身边,给这位老外先生做翻译。

她的英文,说得腔圆字正,十分流利,就连老外都用很赞许的眼神看着她。

会议结束后,她还不能走,得继续陪着老外先生跟他们社交,充当行走中的翻译机。

她跟着他们交谈的过程中,刚开始还好,老外先生还规规矩矩,但逐渐熟悉后,老外先生的大手,开始有意无意地往她腰肢上握。

易予微躲开好几次,这老外先生似乎完全不识趣,继续将手往她腰肢上搭。

她很想发火,却不得不先忍着,这是辅导员给她介绍的兼职工作,她不想给辅导员惹麻烦。

直到社交结束,她急着想走,却被老外先生给拉住,递了杯酒过来。

“谢谢你,帮我,这是我敬你的。”老外先生慢吞吞地说着几句蹩脚的中文。

易予微不得不接这杯酒,跟老外先生碰杯后,她只小小地抿了一下。

“你们中国人喜欢一杯见底。”老外先生挑了挑眉。

易予微蹙眉,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这是浓度很高的烈酒,喉咙火辣辣地痛,她呛咳了几声,捂着胸口,难受地说道:“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

“这是我的房卡。”老外先生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房卡,塞到她手里。

易予微忍着恶心,嘴角扯出一抹浅笑:“先生,您先忙,我出去透会儿气。”

她顶着假笑,走出会场,毫不犹豫地将房卡扔进了过道上的垃圾桶里。

兴许是那烈酒的后劲很足,她突然感觉到了头晕,抬起手抚了抚额头,以为会稍稍缓解,结果还是觉得晕得厉害。

过道的灯光闪来闪去,晃得她有些难受。

她不得不蹲下身,倚着墙壁,缓口气。

贺昱珩从会场里走出来时,便看到了蹲在墙角的她。

他只身走了过去。

易予微靠着墙壁,面色潮红,耳后一绺发丝垂落,轻轻地搭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增添了几分妩媚。

贺昱珩打量完她,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易予微下意识地抬起微醺的眼皮子,醉得晕乎乎的,还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好眼熟。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她漂亮的眼睛里,全是醉意微醺的雾气。

“嗯,是见过。”贺昱珩知道她醉了,索性很配合地回应着她。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他很久很久。

“你长得真好看……”跟我喜欢过的一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易予微的视野很模糊,声音娇软,呼吸里全是酒精的味道。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贺昱珩索性将她打横抱起。

她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仰着脑袋,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是贺昱珩……”她叫出了他的名字。

贺昱珩淡淡地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