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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花招自己也可以打坐疏通灵力,可是第一次没有自己做,后面的每一次他都懒得做了,动动嘴就有人帮他,花招好吃懒做的性子一点点就被放大了。

他也自我唾弃过,可是每次这种事情过后,花招很难提起精神打坐,而且,有弥杀帮他,事半功倍。

他要花一个时辰的事情在对方手里不到一刻钟工夫,何必亲力亲为呢?何况他都亲力亲为的得了这么多灵力,实在是累了。

忸怩纠结过后,花招都是喊弥杀帮他的。

有弥杀帮他,花招不一会儿便好受了多了,他偏偏头,嘴唇扫过男人的脸,带着湿热的潮意停在他唇角,闭着眼撒娇道:“还要。”

弥杀捏着他下巴慢慢的吮吻起他,温柔的动作和刚刚云雨时的粗暴恶劣判若两人。

只是刚亲了两下怀里人就不安分的乱动起来,弥杀在他唇上轻咬了下,看着怀里的大美人身困体乏的在他怀里扭动着调整到最舒服的姿态躺好。

之后,懒懒的“嗯”了一声,微微抬起些头,示意他可以继续亲他。

弥杀细密无声的同这位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却还要亲亲的娇美人吻了没会儿,这人直接脑袋往他肩膀上一靠,就昏睡了过去。

弥杀则拿起药膏,准备消了那些红痕牙印。

期间花招呓语了句,说的什么弥杀没听清,但是大致也能猜到,无非是还要他亲。

小雀精黏人的总喜欢接吻。

拇指上没沾药,就用这根手指在他嘴唇上轻按着,想着半糊弄半戏弄一下,结果被人吞进去了一点儿,含到了嘴里。

他累,舌头也不动,含着半个指腹。

弥杀伸进去些,按了按他的牙。

明明很硬。

咬他倒是一点不疼。

自己不心疼他,他反倒很是心疼自己,明明这么不中用。

弥杀叹了口气,抽出了手指,下一秒又听见某人嘟嘟囔囔,在喉咙里没发出来的声音听着像小声呜咽。

弥杀抬手不轻不重的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怀里人这才彻底安静下来。

*

花招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他眨了眨眼,等思绪完全清醒过来。

身子动动,凑过去,对双眸紧闭的人道:“我出去玩了。”

弥杀醒着,花招知道。

他和他这个没用的小妖不一样,他不需要休息,但是他会假装睡觉,类似假寐,却连思绪都是清明的。

比如此刻,花招话音刚落,对方就回了话,“天还没亮。”嗓音低醇,眼睛却还闭着。

“取露珠的,就是要这个时候去。”花招说道:“等回来给你泡茶喝。”

“嗯。”弥杀在他后腰上轻轻拍了拍,“玩的开心。”

全程弥杀都没睁眼,花招不知道他这习惯怎么养成的,但是已经习惯了某人一定要等天亮睁眼才起的习惯,嘱咐道:

“你在家乖乖的。”

弥杀应了声“好”,漫不经心的想着今天也不会毁了这里,这样就算乖吧。

*

花招收了露珠回来的时候,弥杀已经喝上茶了。

庭院里,水榭中,银欢一身淡雅的青色挽袖烹茶,有着弱柳扶风的柔美,而银欢身着浅粉同弥杀坐在一处,端着茶盏同他说说着什么,眼角眉梢都挂着明媚活泼的笑。

见他过来,热情相邀道:“花招,你要不要也来喝盏茶?”

“他不喜欢。”

在花招拒绝前,弥杀先替他拒绝了,这种后味苦涩的清茶小雀精偶尔才会喝上一口,平时喜欢花蜜,花果茶之类。

可某对姐妹似乎误会了什么,那种略带歉意却不敢忤逆弥杀的模样,实则又有着几分得意的神情看的花招好笑。

或许是弥杀拒绝的生硬,给了她们一种弥杀不喜欢他的错觉,但这样才更好笑。

看别人在他面前炫耀他的人的好笑。

花招没有理会银欢她们,他朝一身玄衣的人走过去。

把手里带着露珠的野花举到弥杀脸上,“闻闻,很香的。”

他走过来时弥杀没防备,他伸手过来时弥杀依旧没防备,所以被一把野花袭击了半张脸。

露水连带着芳香一块扑过来,五颜六色的野花堆在他眼下。

虽然花招没有生气,可是看到了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不满,所以他是故意的。

让柔软的花瓣和露珠替他打一下不知道和其它人保持距离的男人。

他的不满太浅淡了,弥杀没有注意到,他接过花束,认真回了句很好闻,就听见花招轻快道:“我得和明瑚去比试剑法了。”

“不歇会儿吗?”

“不,只是特地给你送把花过来,想你闻闻,我现在就过去了。”

弥杀闻言没再说什么,看着他姿态轻快的离开,视线才再次落在这堆不知名的野花上。

白的,蓝的,黄的……有的茶盏底端大小,有的不过指甲盖大小,都是随处可见的品种,确实是随手采的野花。

等花招再回去的时候,水榭中已经没人了,弥杀回了屋子,躺在他那张贵妃榻上,又是平时懒洋洋的模样,正在看书。

花招进来,他便放下了书,等着某人坐过来,只是对方先跑到了桌案旁。

花招有些意外还能看见今天早上摘下的野花,它们被人放在了花瓶里,摆在了桌子上。

他没有想过弥杀会照顾这些野花,因此当看到弥杀把它们精心养起来后花招心里开始咕嘟咕嘟的冒泡泡。

每个泡泡升起,炸开都写着“他喜欢我”的字眼,花招凑过去闻了闻,还是和早上一样的香,还带着点甜味。

他托着双腮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这把花,他摘的时候选的是最好的,现在它们依旧绽放的美丽。

“这花瓶好别致啊!”圆柱的,没有像其它那些花瓶一样凹个造型出来,而是从上到下的笔直。

花招还是头次见这种花瓶,“上面还雕刻着亭台楼阁的画。”

弥杀闻言,声音里带着笑意说道:“没找到花瓶,用的笔筒。”

花招:“……”

弥杀见他表情一瞬变得复杂无语,笑声更大,直起身子,“旁边还有个大同小异的,你没注意到吗?”

花招:“……”

旁边那个是烟紫玉的,和砚台笔架是配套的雅致,花招还真没想过。

“等下午一起去看看买些花瓶?”弥杀提议道。

“好。”花招道,“那我明天再多摘些回来。”

一把花,花招买了至少得有上百个花瓶,有的方的,圆的,高的,低的,胖的,瘦的,更别说那些不同的花色材质了,纯色有纯色的好,花色又花色的好,撞色也有撞色的好,觉得都能用的上,价格也不贵,于是就这样买了差不多一个储物袋。

显然花招带回来的那一把花根本不够分。

于是,一连多日,花招的主要任务就是成为一个采花人,迎着第一缕朝阳出门,踩着微微发热的阳光归来。

“它们居然还开的这么好!”花招今天带回的花多,事实上不止花,一些漂亮的,可以用装饰的绿叶花招也会采一些。

细瓶颈的花插了三支便满了,花招便想着找别的花瓶,正巧看见了被放在窗台上的第一束花。

花招带它们回来时它们便已经是绽放的姿态了,如今已经盛放了十来天了,可依旧开的艳丽,简直令人惊讶。

“水里面加了仙露。”弥杀看出他的疑惑,替他解惑道。

花招:“……”

即便他被弥杀养的已经对好东西有些麻木了,可得知这人居然用仙露这种好东西来养花时还是忍不住心痛了一秒,不过只有短短一秒。

他一时兴起摘来的花在某人这里就有这么高的待遇,让他很难不开心啊。

“仙露不会灵力太足了吗?”记得之前,他从明家拿了了支赤血女华回来,明瑚特意嘱咐得用灵力养着,于是他一瓶到下去,赤血女华当天就死了。

“咱们这里的仙露品质太好,不适合养花,刚好银欢那里有瓶差的,掺点水用来养花正好。”弥杀回道。

原来是这样,花招想起那两人,意有所指的问道:“她们很高兴吧?”

“嗯。”弥杀想了想找了词,“受宠若惊。”

顿了片刻问他:“吃醋吗?”

花招笑了声,他为什么要吃醋,那两个人有哪里值得他去吃醋。

她们得了弥杀一瓶丹药,但其实弥杀是换来果子给他吃的,得了瓶品质更纯粹的仙露,其实差的是被弥杀用来养他送的花。

她们见到的好,不足花招感受到的万分之一。

所以当弥杀问出这个问题时,花招第一反应就是笑。

乐不可支的倒在他怀里,趴在他肩膀上笑的肚子都有些疼了才停下。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爱我?”他问弥杀时眼睛亮晶晶,底气十足。

“随你开心。”弥杀掀过一页书,淡淡道。

“弥杀,你爱我。”花招重复道,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眼珠一转,道:“你说了的话……”

“在床上,我让你说什么都都要乖乖的说。”花招还没想好,弥杀便接的迅速。

花招:“!”

“我爱你。”弥杀压根儿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那不行。”花招急忙道。

单单两句话一前一后的听起来可实在不美妙,弥杀眯了下眼,轻轻缓缓的充满危险的“嗯?”了声。

“你爱我可以啊,但是那事不行。”花招道。

“我已经说过了。”弥杀放下书,“你得付账了。”

“不行。”花招觉得自己被强买强卖了。

“为什么?”弥杀好整以暇道。

“你说为什么!”花招瞪他,气呼呼道:“我说不出口。”

“至少学一句,毕竟我说了。”弥杀道。

等了两秒,花招没反驳,弥杀知道他就是同意了,直接把人往自己腿上一拉,一本正经开了黄腔:“说你是爱吃尊上**的小骚货。”

花招的脸腾的红了。

飞快的转着脑筋道:“不行,只能说三个字,你也只说了三个字而已。”花招说着昏热的脑袋灵光了下,盯着弥杀,一字一顿的说道:“爱尊上。”

弥杀愣住,无奈的在他脸上掐了下,带着报复的力度疼的花招哼唧了声。

然后,有些凶的咬在他肩膀上,“别想睡了。”

*

*

*

花招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在熟悉的屋子里。

可是一切又不是那么的熟悉,他余光看到了柔嫩的五彩花瓣,鼻尖是芬芳的花香,他不知道弥杀是何时去摘的这些花,又是何时在他身下铺了厚厚一层。

他在看花时注意到自己的光裸肩头,从而发现自己未着寸缕,他羞耻的想做些什么却发现动不了了。

“醒了?”

弥杀说着拿着雕花晶壶过来,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笑着道:“帮你浇水。”

微凉的水洒在花招的身上,又在他身上肆意的流淌落在花上。

因为羞耻,也因为对方毫无征兆的行为,花招身体微微颤抖,“弥杀…不要这样……”

“那要怎样?要晒太阳吗?”

移山填海对弥杀来说也不过是抬抬手的功夫更何况是再开扇窗户。

他动动念头,房顶就消失了一大块。

阳光从中洒下了,带着灼热的温度烧着花招的皮肤。

无所遁形的感觉太强烈了,像是不着寸缕的被扔到了外面,屈辱感和被羞辱的羞耻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别这样…弥杀…别这样,我不喜欢……”

他身子动不了,闭着眼,试图将脑袋埋在野花中。

男人的目光比阳光还要烫人,落在他身上,烧的花招皮肤泛了红,他承受不住的嗓音带了哭腔,“为什么欺负我啊……”

“小雀精,说些我爱听的。”弥杀道。

“…会被看到的……”花招害怕道。

“不会。只有我看的到。”弥杀保证道。

花招还是摇头,嘴里说着“不行,不要。”浑身的肌肤渐渐因羞耻的挣扎变的愈发粉红起来。

“弥杀…我不要这样……”花招忍受不住哭了起来,“为什么啊…….”

他真是万分不解,对方为什么好好的就这样对他,他害羞他是知道的啊!从前那些荤话他不说也就过去了,为什么突然就要这样对他!

甚至,还控制他。

带着浓烈的上位者的色彩,关系似乎都变了质。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