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办公室里工作，却也关注着直播间。
其实夜璟柯知道这次带的货有问题，只是迫于时间紧急，才没有处理。
不过他也想好了对策，等直播结束，解决完吃里扒外的废物经理，就让白荆拿那些老家伙的钱去买真货给网友们发快递。
虽然会亏本，但好歹挽回了名誉。
可令夜璟柯万万没想到的是，程艾和钟哲翼竟当众放弃了假冒伪劣产品，只售卖质量达标的真货。
这倒省了很多麻烦事，不仅能省钱，让网友们买到精品，还能有借口开除知晓内幕的员工，一举三得，简直妙哉。
程艾轻咳两声，摇头说没事，钟哲翼也是相同的答案。
见状，夜璟柯招呼人把设备换到另一间直播室，他则把两个脏兮兮的艺人带走去洗澡。
事发突然，夜璟柯根本没准备换洗衣物，没办法，只能找来工作服，让他们先凑合着。
钟哲翼没啥意见，老板给啥穿啥，程艾却不乐意，她宁愿穿原来那件脏的，也不想穿别人穿过的。
最后，两人重新站在镜头前时，身上都是即将要试穿的保暖内衣。
【吓死了，我还以为今天不播了呢。】
【长得标致的人穿啥都好看，但这两套衣服，怕是拯救不了艾宝儿和天使哥哥的颜值了。】
【去医院挂个眼科吧，眼盲可不是小事。】
【保暖内衣重在保暖二字，冬天贴身穿着，谁会在乎美不美啊。】
【说的很对，大家都是打工人，只求温度，不求风度。】
程艾没有立刻介绍保暖内衣，而是开始品尝代餐蛋糕，她吃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钟哲翼无奈叹息，撕开另一袋，小咬一口细嚼慢咽，“味道蛮不错的，甜却不腻，松软香醇，配料表只有小麦粉和鸡蛋，无任何添加剂，值得购买。”
后台一挂上链接，网友们就疯狂抢购，健康是一方面，主要是看程艾吃的太开心了，大家忍不住也想跟着尝尝。
大约过了五分钟，工作人员将一双白色高跟鞋放至桌面。
程艾穿到脚上，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圈，高度适中，正合适。
她脱下来，捡起其中的一只对准镜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展示，轻轻一掰，鞋跟断了。
钟哲翼一怔，下意识的吞口唾沫，小艾姐力气真大，真替老板的恋爱生活捏把汗。
不对，也有可能是鞋的问题！
他拿起另外一只，学着程艾的样子，轻轻一掰，高跟鞋完好无损。
钟哲翼囧了，又咬牙重重一扳，结果依旧如此。
他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脑袋晕乎乎的，好半晌才竖起大拇指，挤出一句话，“小艾姐牛批。”
程艾挠挠头，朝网友们露出少有的傻笑，“鞋质量挺好，我手劲大，一掰就坏了。”
【哈哈哈，小艾艾憨憨的好阔爱哦。】
【太猛啦，活脱脱的金刚芭比转世啊！】
【如此大力，不去工地搬砖可惜了。】
【楼上兄弟，你的思想很危险呐！】
【艾大师，我买高跟鞋没用，所以又下了一千单海葡萄。】
【不要再炫富了土豪，俺酸的想哭。】
程艾擦擦额头的汗，指指身上的保暖内衣，继续说，“这衣服也不错，买吧。”
钟哲翼热得抬手在脸颊旁扇风，连连赞同道，“丑确实丑，但胜在保暖效果好，大家安心穿，商家是支持七天无理由退货的。”
【嘤嘤嘤，我辛苦工作半年攒起来的钱包又瘪了。】
【只要我家爱豆开心，都值得。】
【艾大师，我在门口等你。】
直播在零点准时结束，截止目前，公司高层下达的销售任务顺利完成，吕翰墨挑眉，将谈好的五百万全部打到程艾的银行卡内。
卖出大批量产品的老板笑逐颜开，一个个加班加点督促员工连夜装箱贴快递单，唯恐网友们退货。
夜璟柯安排人买了新衣服，程艾换上一套深蓝色的古风长裙，头发肆意披散，一派清纯淑女形象。
她拉着带来的行李箱，打算跟钟哲翼一起回家。
白荆刚从外地回来，屁股还没坐稳，就被夜璟柯派走了。
而下达命令的人则死皮赖脸的跟着程艾，势必寸步不离。
然而刚出圣鼎国际，一道身影忽然从侧面窜出来。
夜璟柯一手护住程艾，一手拎起箱子，用尽全力砸过去。
钟哲翼反应也很迅速，他手边没工具，只能抬脚猛踹。
对方没想到他们会动手，被揍的鼻青脸肿，毫无招架之力，“啊啊啊别打啦…好疼…我是买了很多海葡萄车厘子和项链的人…只想求艾大师帮个小忙啊啊啊……”
程艾费力抱起摔坏的行李箱，闻言急忙拉架，“璟柯哲翼，他没有恶意，快住手！”
男人从两个恶魔的手掌心里逃脱，他依次整理头发，领带，衣袖，裤脚和皮鞋。
然后，“咣”的一声跪伏在程艾脚边，诚恳道，“艾大师，信徒姜涛今日贸然造访实属无奈，但小儿海渊在两年前不慎患上怪病，我四处就医无果，还请您能施以援手。”
夜璟柯接过行李箱后退几步，把决定权留给程艾。
他不懂玄术，有些事还是不插嘴比较好。
不过躲墙角处的狗仔可真敬业，这么晚了竟然还有精力偷拍。
他朝钟哲翼使个眼色，后者秒懂，立马跑走。
程艾秀眉紧锁，陷入沉思。
面前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舍得撒钱铺路，绝非常人。
可自己若跟他离开，夜璟柯和钟哲翼的事就都会延后。
为两个无关紧要的人改变计划，似乎没必要啊。
看来，办法只有一个了。
程艾掏出手机，亮出二维码，“我现在没空，回去将你儿子的详细情况发过来，我看看再说。”
姜涛迫不及待的扫码发申请，待通过好友验证，才鞠躬道谢卑微离去。
钟哲翼解决完狗仔，三人一同前往停车场。
当夜璟柯驱车从圣鼎国际门前路过时，藏在暗处的姜涛赶忙跑出来开车跟上。
程艾是他最后的希望，他总得调查一下她的实力，钱不重要，可千万别越治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