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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众人望过来的眼神,元式峰轻咳一声,心底也是明白刚才的问题问的有些多余了。

“我收到通知,朝廷这次为了推行新律法的实施,还特意派了人专门过来监督。”元式峰说道。

“大人,朝廷之前不是也这样弄过吗,我们直接使点钱将其打发不就可以了,大人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下方一名县令说道。

“你们可知这次来我们这边负责视察的是谁?要是真那么好打发那我还在这里叹什么气。”

“大人,那这次来的是哪位大人?”

“大人......那可不是大人,那是一位王爷,而且还是一位威名赫赫的王爷。”元式峰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听的他们心中震惊不已。

“请问大人,他是哪一位王爷?”柳元急切的说道。

“你们说哪位王爷的声名最为显赫?而且还有权下来进行视察。”元式峰说道。

下方众人皆是一愣,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

片刻,柳元眼中光芒大盛,爆发出不可思议的目光,声音颤抖着从口中发出,“莫非,是担任御史大夫的......中山王?”

听到柳元的这番猜测,周围众人皆是震惊无比,一个个的思绪放飞,脸上遍布着恐惧之色,眼神中带着点点希冀的目光望着此刻那坐在主位上的苏州刺史元式峰。

迎接着众人的这般目光,不过元式峰却也只是嘴角无奈的苦笑。

若是其他的一些小角色过来视察,那还算比较好打发,无非就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可像中山王这般人物过来,他们却是实实在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来如今也只能是严阵以待了。

“你们今日回去后先要约束手下,这等重要的关头一定不能出任何的差错,要是在谁的地界上出了问题,那就自己去向王爷请罪。”元式峰严厉的说着,而后双眼扫视一圈,继续道:

“而后便是与那些大户的交易,这段时间先全部暂停,哪怕就是他们送银子给你们也不能要,都听到没有?”

听到元式峰元大人从未有过的严厉训诫,众人心中也明白自己如今所处的一个时期,皆是面色凝重的大声答道:“下官一定照办!”

“好,既然如此,以免夜长梦多,诸位就直接动身回去吧。”元式峰说着,端起一杯酒缓缓站了起来,“祝诸位能顺利的渡过此关,青云直上。”

下方众人见状,皆是端起案桌上的酒杯,“祝大人平步青云,封侯拜相。”

元式峰与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皆是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这副场景,若是不知情的人只怕会以为这是一群江湖好汉在说着什么豪情壮语呢。

待众人同举一杯后,这整场聚会也算是结束了,在场的各位县太爷们也是即刻出发,赶回自己的地界上,积极准备着迎接那中山王的到来。

柳元也同样如此,在聚会结束后他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就往常熟县赶了回来,准备这段时间就一直在常熟县坐镇,以应对随时会出现的变故。

可是他却不知道,那位中山王早已顺着水路到了常熟,已经在常熟县游玩了一番,甚至还参加了那盛大的花会,还夺得了其中一位花仙子的榜首。

当然,也已找好最佳的帮手,甚至都已经开始了行动。

在柳元去苏州太湖参加这场聚会的同时,常熟县内却是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那就是在这常熟县城之中,莫名的出现了一伙盗贼,无人知晓其来历,更无人能追查到其踪迹。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常熟这个位置百姓还算富裕,今年也是一个太平的年份,几乎每家都还剩得余粮,是绝不会流落到去做盗贼的。

因此,人们也都在猜测这伙人是不是从外地来的,看他们这个位置富裕想来捞上一笔。

这个猜测也是有依据的,只因为这伙盗贼基本上只挑那些大户人家下手,而且还都不是寻常的大户,都是在这常熟县排名前几的大家族。

就比如那掌握着全城最大药材生意的田家,最大丝绸布匹生意的王家,最大青楼生意的张家。

这些都是遭受过这些盗贼光临的几大家族。

而此刻,常熟县官府正在全城搜查抓捕着这伙盗贼,浩浩荡荡,声势极大,就好像是将整个县衙内的官兵都派出去了般。

城门口更是有好些官兵都在驻守着,将想要出城的人一一进行仔细的盘查,甚至在城中还流传着要彻底关闭城门的传言。

用这般阵仗来抓捕盗贼,不可谓是不过,但此刻对于坐镇常熟县中枢、暂代县令权力的柳尹来说,甚至都还觉得有点不够,他最开始想的便是直接将整个县城都给关闭起来。

没错,那则彻底关闭县城大门的消息,并不是谣言,而是这位常熟县第一公子柳尹心中出现过的真实想法。

也就是在几位属下的强力反对下,这才放弃了这般想法。

而造成柳尹如此大动干戈的原因,正是因为今天大清早的一件事。

在今天早上,田家家主刚从自己府中醒来,便连忙有下人来进行禀报说是府中昨天晚上失窃了,那伙盗贼又来了。

田家主一听,顿时便火冒三丈,只觉得这伙盗贼是不是觉得自己好欺负,这已经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三次来自己家中行窃了。

常人都觉得一个盗贼是绝对不可能在同一家进行第二次行窃的,但这伙盗贼真是见鬼,田家主这样想着,只觉得下次一定要增派人手将这伙盗贼给抓住。

不过他对于这伙盗贼都行窃了什么东西却是不太关心,最多也就是损失一些钱财算了,想到这,田家主看着身前那略显慌张的下人,训斥道:

“慌什么?不就是被盗走了一些钱财吗?我田家别的不多,就是银子多,我就是让那些盗贼过来直接拿,又能拿走多少?”

“家主,那伙盗贼没有偷钱财。”下人双手激动的一拍,发出脆耳的声响,脸色更是显得焦急无比,“他们偷了账册啊,账册。”

一瞬间,田家主犹如大白天的看见鬼魅般直接都惊呼的崩了起来,嘴中就好像开始了胡言乱语,“账册......什么账册?哪本账册?”

只要是做生意都明白账册的重要性,从这上面可以得到你的进价、卖出、利润等等一切极为私密的数据,若是账册被偷,那他们田家的一些生意上的事恐怕是已经被泄露了。

当然,整个田家所经营的生意十分的多,这种专门记录的账册也是分为很多种,若是一些平常的账册失窃,那倒也不是一件太大的事。

“家主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下人哀转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田家主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下人的这种语气、这些动作无一不是说明了昨晚丢失的账册不一般。

想到这,田家主立刻撒腿,用一种这几十年来都没有展现过的速度直接向屋外跑去。

一间并不算太大的房间外,此刻已经站满了人,不过在房间的门口处被一群手持木粗大木棒的人守着,不让任何人进去。

别看这个房间小,但这里却是整个田府内防卫最严的地方之一,几乎随时都至少有一名守卫在这里守着。

账房外,田家主气喘吁吁的来到这里,几十年来都没怎么刻意运动的他此刻只感觉双腿像是有千斤般沉重,每一次抬起都要花费全身的力气,还要忍着腿部肌肉带来的剧痛。

不过田家主咬了咬牙,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对于腿上传来的疼痛却是没太在意。

围在账房外的众人看见家主前来,皆是行礼,而后便都连忙散开,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田家主掌管着田家多年,在他们心中的威严非常盛,尽管这群下人也是第一次看见家主这副显得有几分狼狈的模样,但却依旧是不敢在此逗留。

“里面怎么样了?”田家主伸手指了指账房里面。

在其身后,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叹了口气,恭敬的回答道:“家主,您还是自己进去看吧。”

田家主闻间也意识到了问题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这名管家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像一般的小事管家都会处理好了在来禀报自己,并且从未出过差错,这么多年以来,田家主也十分放心的让他在处理。

上前几步,越过门口的那些守卫,账房内的一切全部都映在了田家主的眼眸当中。

只见整个账房内,原本摆放整齐的账册此刻全部都胡乱的洒在地上,就像是被人故意乱扔的一般。

这一幕,看的田家主眼睛都不自觉的眨巴了几下,眼皮上下跳动着,就像是那竖着的被风不断吹动的窗户般,一开一合交替往复。

不过田家主却好似都不在意这些一般,直接踏过这些账册,甚至那有着些许灰尘的双脚在账册上留下一个个脚印也丝毫不在意。

几步踏出,田家主走到房间最里面的书桌旁,深呼吸几口,像是在缓解着心中的紧张般,这副模样,就好似在做着一个与生死有关的选择般。

他缓缓伸出自己那双因为极度紧张而不断颤抖着的双手,控制着双手轻轻的放在书桌最右侧一处砚台上。

这方砚台看上去极为普通,并不是什么稀罕的材料,也不是什么名家出品,就是一个最为普通的砚台,只不过与平常的相比,这方砚台倒是显得大上不少,自然,也重上不少,可能一个十来岁的幼童想要移动起来都非常的困难。

田家主双手放在砚台旁,而后双臂发力,全身绷紧,那大腿上的肌肉当即便传来一阵剧痛。

不过田家主却是毫不在意这些,咬了咬牙,手臂间也是持续的发力,而书桌上的那块砚台,也在缓慢移动着。

随着砚台的移动,渐渐的,砚台下方出现一个漆黑的格角。

田家主眼睛立刻从这处格角向里面瞟进去,不过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黑暗,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一瞬间,田家主脸上、背后都是冷汗直冒,简直就如同雨点般哗哗直下,好似比先前的那番跑动还要激烈几分,手指间也是不自觉的抖动着,不知是因为用力过猛,还是因为什么其它的原因。

不过这些都并不影响田家主手上的发力,只见他此刻手上的劲道似乎更大了几分,就好似人在绝境时能爆发出更大的潜能般。

几个呼吸间,砚台已经被推到了一旁,而在这方烟台上,一个并不算太深的暗格出现。

暗格的面积同样也不算太大,差不多刚好能容下一本此刻房间内那种散落在地上的小型账册,想来这暗格里面原先放的应该就是一本这样的账册了。

只不过此刻的这方暗格内,却是空无一物,映入眼帘的只剩下书桌本身的内部材质了。

田家主的脸色一瞬间转变为了苍白,不见一丝血色,眼中露出绝望之色,整个身子直直的向后跌去,瘫在身后的太师椅上。

可以想象,若不是这把椅子,恐怕田家主就要直接后脑勺着地了,要是换成一个人站在这里,那就是救命的恩情。

只不过此刻的田家主却是没想这些,他脑海中的思绪杂乱无章,就好似被鬼神一瞬间抽去了全身的精气神般。

门外,刚从田府大门过来的管家听到账房内的动静,急忙歪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却是见到了自己家主倒在椅子上的这副景象,也是一惊。

管家连忙进屋将田家主轻轻扶起,动作间极为柔软,就好似在面对一个新生幼童般。

当然,管家也注意了砚台下面那空无一物的暗格,这处账房他平常也是极少来,对这处暗格也是第一次见到,但他心中明白想来家主这般应该跟这里面的东西失窃有关。

管家一边抚摸着一边在心中犹豫要不要将刚才下人所通报的事进行禀报,便就这般一直犹豫着。

片刻,大脑一片空白的田家主终于是缓过了神来,他看了眼在自己身旁的管家,刚想说什么,但转念一想,便又放弃了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