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想封众员工的悠悠之口。
“不用太高档？那就订餐馆吧。”
成姬当即就做出了决定。
老板并没有表示不同意，而是立马就回应：“行。”
“那你一桌的预算是多少？250~500？”
老板思考了一下，成姬立刻补充道：“一桌一般坐10个人。”
应酬多的老板不会不知道这些，他只是在想，10个员工一桌，250块会不会“太高档”了。
就深川的Gdp来看，这点钱，真吃不到什么。
平日里，三四个人出去打个牙祭，吃一顿就得花上四五百块，更何况还是10个人一桌呢。
“可以。”
老板最终还是没有让步，选了个250的档次。
“那我就叫行政去办这事了？”
成姬询问着他，想看看他会不会又改变主意，但他没有犹豫，点头道：“行。”
成姬离开了老板的办公室后，立刻安排了行政人员去办这事。
当听完成姬的传达后，行政人员苦笑道：“250一桌？这也真的是……”
成姬装模作样的小声在行政人员面前说道：“他们两口子都是很抠的，你懂的。反正就意思意思吧。”
这样的简餐，自然没办法隆重。
几天后，大家在下班前一个小时时就被告知要去吃大餐。
老板永远是这样的行事风格，仿佛延续了一个兵曾经在部队里的作风，有任何事情都不提前通知，总喜欢打你个措手不及。
员工们都感到奇怪，行政人员的说法是：“老板又给大家福利了，今晚让大家吃好喝好。”
有人嘀咕道：“能不去吗？”
说这话的人，自然是万亿集团的老员工，他们深知老板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的饭局，不去也罢。
林凡音也不想去参加，她没有理由，只是单纯的不想去。
要她陪着那些人吃吃喝喝到最后，那还不如回去出租房里陪鸡哥来得清静呢。
但成姬并不允许她缺席，“你就先去吧，吃到后面再找机会提前走。”
有了这折中之计后，林凡音答应去了。
全员到了餐馆后，都感到吃惊，不是说请大家吃大餐吗？就这？
那餐馆就像是大排档，周边的餐桌上坐着一些民工，有些员工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行政人员吩咐着大家：“都上二楼，订的位都在二楼。”
好嘛，众人陆续上了二楼，那二楼和一楼的排档也没啥太大的区别。
当所有人都坐定后，服务员便开始上菜了。
林凡音和成姬坐一桌，在所有员工面前，成姬从来不和老板坐一桌。
她好像不想让人知道她和老板之间的关系。
但是，这样此地无银的做法，只会让人觉得她是个矛盾又分裂的人。
今晚的聚餐老板娘并没有在场，比起这样的聚会来说，她更愿意回家陪她那上小学的白胖儿子。
这顿饭是公司内宴，所以大家会更放松，包括老板。
不过在看到250块一桌的饭菜后，大部分员工的脸上都失去了笑容。
过程中，餐桌上唯一一盘硬菜便是烤乳鸽。
当它刚被端上桌时，林凡音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菜，盘子就已经空了。
而最先动筷子夹它的人竟然是成姬！
这让林凡音感到吃惊，她这么饥饿吗？
跟着老板再怎么样也比普通员工过得要滋润的吧？怎么就到了这种抢食的地步？
难不成，她本性如此？
“烤乳鸽，我超喜欢吃的。”
成姬满足的吃着她抢到的那半只鸽子肉，嘴巴油滋滋的。
看着这一幕，林凡音有些反胃，她想到了自己养着的那只鸡哥。
鸡哥要是被拔了毛，估计也就这么大吧。
这顿饭林凡音几乎没怎么动筷子，每次菜一上来，菜盘子基本上就见底了。
好家伙，颇有几分农村吃大席的场面。
另一桌上，老板已经把餐馆当成自己家了，吃到一半，他就嚷嚷着要所有男员工敬他酒，陪他一起喝。
没喝几杯，他就开始发牢骚了。
“来了来了，要发作了！”
邻桌，一位会务部的高帅男员工低声和邻座的人说道，正巧被身后的林凡音听见了。
林凡音回头看了一眼，说话那人也正好警觉的回头，他们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林凡音对他开玩笑道：“申哥，说得这么直接？不怕被人听见吗？”
“你个屌毛，竟然坐在我后面。怕什么？待会还有更辣眼睛的呢，好好看戏吧。”
他的话让林凡音的好奇心瞬间被拉起，本来她准备再过一会儿就溜了，但现在她决定再多留一会儿。
来自一位吃瓜群众的本来面目，八卦的心总是这么的不加掩饰~
酒过三巡，老板开始脱外套。
“那个谁，新来的，哪个部门的？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我和她一个电梯，她把我当空气！”
“md傻b，我tm是老板，连楼下的保安都知道和我问好，她哑巴了！”
林凡音并不知道老板此时骂的人是谁，毕竟这段时间新来公司的人不止一个，大部分在客服部。
骂完后，他又把男员工当成了自己的哥们，勾肩搭背起来，然后当着女员工的面，不断“开车”。
“我跟你们说，只要万亿集团上市了，你们都会变成千万富豪，开不开心？”
“开心！”
销售部的女员工全是大妈，男员工全是大叔，他们习惯了附和。
老板打鼓，你就得敲锣，美其名曰：这叫人情世故。
见气氛到这儿了，老板接着就讲起了荤段子，惹得大妈们哈哈大笑，而年轻人则是内心厌恶。
低俗乐趣，这老板，也就这德性了。
听到这，林凡音准备开溜了。
老板招呼着众人继续吃喝，可就在这时，他瞥见了她，“那个谁……林凡音。”
林凡音顿住了脚步，转身微笑，问道：“老板，你叫我？”
“过来过来。”
他招着手。
林凡音只能放下包走了过去，接着他就把林凡音带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现场一片哄闹，并没有什么人在意到这一幕。
老板一身洒气，林凡音只想屏住呼吸。
他看着林凡音，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假装正经的问道：“你来多久了？”
“快半年了。”
“快半年了？这么久了？”
说这话时，老板又突然夹子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