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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母猪原 > 第189章 柏钢键二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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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风刮的非常突然,更是凌冽,如凶猛的潮水,把柏钢键一下子拍在了沙滩上,整个人像昏死了一样。比如海鸟自由自在的飞翔,狂风暴雨淋湿了他的衣裳,浪花把他席卷在社俗不俗的海水里。

风是看不见的,但能听到。人们对风直观的判断有空气的地方就有风的存在。风的性格变化莫测,可以是呼啸的北风,也可以是温柔的春风,亦或是凉爽的秋风,凶猛的台风。汉字是方块字,更是象形字。风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它应该是属于上层架构的范畴。

当人类对一些现象无知或处于原始认识水平时,风便形成了气候,往往被神话,人们在神的面前是毕恭毕敬的。

柏钢键也没有料到,这股行而上学的风会刮到自己的身上。

高良伟被撵走之后,东陵高窑摇身一变,挂上了东陵村窑厂的牌匾,窑厂的生意继续运营。只是窑厂的老板摇身一变变成了何辰东,所有的工人不变,现场管理人员变成了任铭树。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任铭树是任家坡村队长任文亮的儿子,他是村长何辰东的外甥,副村长贺海涛的女婿,更是东陵村青年书记。

像是早已安排的工作,东陵高窑换了主人之后,紧跟着东陵村便大张旗鼓在全村范围内催缴计划生育社会抚恤费。

和以前的做法一样,每次催缴之前都会叫来派出所的人助阵,余忠虎带来四位警员。村干部到哪个村,警车就开到哪个村短暂停留。虽然他们不陪同村干部入户,无形当中起到震慑作用。那些胆小的人怕被抓走,村干部只要在家里现身,就会千方百计想尽一切办法缴讫计划生育社会抚恤费。对于那些家庭情况确实困难,不能足额缴纳的,尽自己最大能力缴纳,交不起的那一部分继续打条,仍然欠着,但不允许一分钱不缴。面对派出所的人就在眼前,哪有不敢给的人,村干部所到之处,柏志伟的提包里就会有一笔人民币进账。黑色的手提包渐渐的鼓了起来。

妇女主任周新凤是打头阵的,来到东陵村也不例外。她进到谁家,谁家就会恭恭敬敬的拿出一部分钱来配合村干部的工作。计划生育社会抚恤费的征收工作做的相当的成功。

柏钢键家是东陵村最后一户征收的,之所以把他家放在最后一户来进行催缴,是村两委经过深思熟虑研究过的结果。因为柏钢键平时是愣头青,小混混,不好对付。之所以把其他的农户该催缴的催缴了,到他家之后,他就会没有话可说,没有不配合工作的道理。

周新凤走进柏钢键的家,远远的就喊道:\"钢键哥在家吗?钢键哥在家吗?\"

李情心从室内走了出来,见是妇女主任周新凤,立马就知道了她来的目的:\"柏钢健没在家,出去收狗收羊去了。他每天早上出去转一圈就会回来,现在应该差不多要回来了。\"

李情心往门外望去,她知道门外还站着很多的人。她对周新凤说:\"都到家门口了,你让他们进来喝口水吧,我来倒茶。\"

周新凤赶忙制止她:\"不要倒了,我们来到你家,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来的用意。这次镇上催缴计划生育社会抚恤金,全村的人都缴纳了,你家是最后一家,也应该积极缴纳。\"

李情心难为情了:\"你们知道的,我不当家。什么事都是钢键他在处理。现在两个孩子都在读书,一个大的还没有结婚。你们知道的,结婚连个房子都没有,都是因为没有钱。有钱能不能给吗,等他回来再说吧。\"

正说话间,柏钢键骑着自行车带着一个荆条筐一阵风似的冲进了院子。他把自行车往地上一歪,整个人就脱离了自行车。

这个时候,东陵村两委的人站在门外的大路上没有进来。周新凤扬起手中的小本本,对柏钢键切切的说:\"钢键哥,我们是催缴计划生育社会抚恤费来了,你家是最后一家,你看看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柏钢键没有好脸色给周新凤:\"上次为了这事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他们把我抓进去,我没缴一分不也把我放出来了。这次你们又来要,你们也不睁大你们的眼睛看一看,我家里有什么?除了能吃饱饭,别的还有什么?没有钱,家里真的没有钱。\"

何辰东现身院门口:\"你超生两胎,后来又领养了一个女儿。你是写了保证书的,分期缴纳社会抚恤费。多少年了?是该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社会抚恤费的征收不是你一家,现在全村都征收完了,就剩你最后一家了,你看着办吧。\"

柏钢键看都没看他一眼:\"说了,没有钱就是没有钱。你们没有看到吗?两个孩子上学,衡宇还没有结婚,现在连座房子都没有。我每天出去收狗收羊,有时候能收到,就能赚一点生活费。有时候收不到,一天的生活费都裹不住,哪里还有闲钱缴纳给你们。你们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有钱自会给你们的。\"

何辰东:\"你没有钱?你家吃的比任何人家都好,顿顿都有肉。你说你没有钱,天天去赌博,天天往牌场里跑。没有钱能参与赌博吗?这些年你不单收狗收羊还收牛,一些死了的牛,你低价买进,高价卖出,应该赚了不少的钱吧?我们没有让你一次缴清,你缴一半也可以,三分之一也可以。你一分钱不缴,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讲不过去。\"

柏钢键:\"没有,一分钱都没有,\"说着话,柏钢键毫不待见的就向屋里走去。

何辰东走了过来,随后村两委的人也都涌进了院子。

李情心赶紧劝导村两委的人:\"你们也不要生气,他就这个德行。我来劝劝他,看可能给你们解决一部分。你们工作又不是针对我们一家,千家万户的,我能理解。\"

李情心走进屋子,悄声对柏钢键说:\"你这样一个钢镚儿都不愿意拿出来,看这个阵势,不好收场。你还是把态度软下来,给他们一点,把他们打发走,不然的话,矛盾就解决不了。\"

柏钢键仰起头:\"解决不了就不解决,说了没有就没有。你能拿出来钱,那你拿。\"

李情心无奈:\"你就是一头犟驴,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

贺海涛走了进来,质问柏钢键:\"你真的不愿意拿出一分钱?计划生育社会抚恤费的缴纳可是有明文规定的,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只要你是东陵村的人,种着东陵村的土地,就必须要缴纳,没有任何侥幸能逃脱不缴的机会。\"

贺海涛的话立马激怒柏钢键:\"你算什么东西,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赶快给我滚出去,否则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贺海涛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走向门外:\"看样上次对你的教育还不够,你还需要继续学习。\"

何辰东立马把事态给予定性,招呼身边的人:\"去把派出所的人叫来,必须要让他继续学习。不学习,他不知道拒缴计划生育社会抚恤费的后果。都是人,都长着一个黄瓜,两个杏,你却玩比别人特殊,你比别人特殊吗?\"

徐尚勇走到警车旁边,向余忠虎说明了情况之后,余忠虎带领四名民警来到柏钢键的家,不容分说就把柏钢键给拷了起来,强势对外押解。李情心赶忙冲到前面拦住他们,用央求的口吻对余忠虎说:\"求求你们了,别这样对他好不好?我们缴,我们缴还不成吗?\"

柏钢键愤怒的咆哮:\"缴什么缴?你有钱缴吗?穷的连锅都揭不开了,他让缴就缴了?缴了还不是进入他们的腰包,肥了他们,瘦了自己。傻女人,你能看懂几步棋?\"

柏志伟手提着黑色的皮包指柏钢键:\"柏钢键,你可不要乱说话哈,乱说话会要烂舌头的。\"

柏钢键看了他一眼:\"哼,我乱说话。难道我们缴纳的钱不是私自进入你们的腰包了吗?不是你们私分了吗?如果你们不是贪污受贿,同样是种土地,你又不能比别人多长一个蛋子儿,人家辛辛苦苦劳累一年,五年,十年,二十年,永远都赶不上你们村干部的人家。人家没用上电,你们家家风力发电。人家没有电视机,你们家家黑白电视机。当人家有了黑白电视机,你们家家全是彩色电视机。你们的房子比别人的高,比别人的大。过日子,你们想有啥就有啥,在村子里呼风唤雨。你们的这些钱从哪里来?建面粉厂的钱是你们自己出的吗?全村人集资建起来的厂成了你们自己家的财产,到头来受害的都是老百姓。老百姓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你们说抓人就抓人,与乡绅恶霸有什么两样?你们前脚把高良伟撵走,霸占了人家的私人财产,后脚就搞起了收缴计划生育社会抚恤费,拿我开刀。我是一个软柿子,你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吧!我声明一次,没有钱就是没有钱。就是有钱,我也不会把我的钱进入你们的腰包。\"

余忠虎一脸的严肃:\"东陵村就你能,你看谁进过派出所?进过一次还想进第二次,你以为那是随便进的吗?再不老实,这一次进就不一样了,连夜把你送到宁民,看你怎么回得来?\"

李情心吓得央求余忠虎:\"余所长,你就行行好吧,别带走我们家钢键好吗?你们给我三天期限,我来劝他,让他缴纳就是了。\"

柏钢键冲李情心大怒:\"你是什么女人?跟我过日子就必须和我一条心,我说没有就没有,一个子儿都没有。你不要在这里瞎掺和,他们想抓抓走就是。你把孩子带好,我不信他们能关我一辈子。他们今天只要带走了我,我不信没有王法。出来过后我要告他们,不把他们告倒我就不姓柏,就不是柏氏子孙,是日本人留下来的种。\"

这句话说的是咬牙切齿,愤怒到极点。正好被站在门外路上的陆大明听的干干净净。他现身院门外,沉着冷静的对余忠虎说:\"余所长,把他带走吧!该学习学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让他出来告吧,我们等着他来告。看他有多大的能耐,东陵村就数他能,就让他能个够。\"

柏钢键被摁着头,头低至腰背之下被推上了警车。警车鸣笛开道,把不可一世的柏钢键带走了。

风儿可以冲散并带走雾霾,但风儿走过后也会留下后遗症。第四天,没有等到柏钢键回到家的李情心慌了神,她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一次和上一次完全不同,她杂乱无章的找到陆大明要求他帮忙出力把柏钢键给救出来。陆大明坐在自己家主卧的椅子上,动都没动,眯着眼盯视李情心:\"他已经被送到宁民县城,我爱莫能助。他不是很能吗?那就让他能个够吧。\"

李情心徒步去找村长何辰东,何辰东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对站着的李情心说:\"有一些问题是原则问题,只要是关乎原则的,任何社员都一样。自己逞能,自己承受,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李情心闷闷不乐,心乱如麻,从熊家村往回走。走到东陵村窑厂不远的路上。迎面碰上窑厂的主事人任铭树。任铭树看她一个人在黑夜里从熊家村的方向走来,就知道他在找人,想解救柏钢键出来。他眉头一皱,记上心来,心中立马生出一种龌龊的想法。他对李情心说:\"你跟我来,我有办法让柏钢键出来。\"

李情心马上止步:\"我们又不熟悉,我只知道你是村里的青年干部,你有好心要帮助我?\"

任铭树伸出手去拉她:\"你对我不熟悉,我对你却早已熟悉了。你的事在整个东陵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比柏钢键小了十几岁,人又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谁看到你不能记下你?\"

李情心被任铭树拉进了高良伟曾经住过的房间,拉着她的手不放:\"如果你和我一条心,我想办法救柏钢键出来。\"

李情心想挣脱任铭树的手:\"怎么一条心?两个人怎么可能一条心?\"

任铭树黑暗中把李情心抱住:\"这就是一条心,只要一条心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情心用力想推开任铭树:\"这怎么可能,你想我的好事。\"

任铭树:\"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有人想你。只是柏钢键天天守着你,没有机会而已。只要你答应,我说话算话,保证把柏钢键给带回来。\"

李情心:\"我找过书记,村长,他们都表态弄不回来。难道你比他们还有本事?\"

任铭树:\"谁有谁的路数,他们不是没有能力把柏钢键给弄回来,而是他们根本不愿意帮你。而我是平日里喜欢你,才乐意帮你,否则谁也不愿意干这种费心费神的事。\"说着话,任铭树抱着李情心的身子挤在墙壁上,肆无忌惮的把嘴凑了上去。

李情心被动的躲避,急切:\"你先别这样,等你把柏钢键带回来,当天晚上我就来,让你得到我。\"

任铭树知道李情心的心事:\"那怎么可能?只要他回来了,任何人都没有机会,别说是我。你现在除了这个选项没有其他的,你就不要挣扎了。再说了,你已经生了两个孩子,已经熟谙人性之事,应该是和谁在一起做这种事都不重要。重要是这种事不但能给自己带来快乐,还能解决自己最为棘手的事。\"

李情心的身子慢慢的绵软了下来,没有了任何的抵触之心。任铭树暗自窃喜,狂暴完成了理想。

李情心走时不忘再次交代任铭树:\"你已经得到了我的身子,你可不要做生了孩子没有屁眼的事。\"

任铭树\"呵呵\"一笑:\"放心吧,最迟明天晚上,柏钢键就会和你同床共枕。\"

第二天的傍晚,柏钢键果然出现在自己家的院子里。他见了妻子李情心二话没说就口出狂言:\"我要告,不告倒他们,我誓不为人,誓不当柏氏子孙。\"

柏钢键后来应验了他说的话,状告村两委,但却由他的儿子柏衡宇来完成。经过数年的上访,虽有成效,却换来整个家庭的颓败。不能不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解释,只要是有风存在,风可以影响一个人,但一个人从来抗拒不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