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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母猪原 > 第177章 擎苍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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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就在陆兆有不问世事,悠闲自得的时候,一些必然的事情已经发生。正在发生的事大跌人们的眼睛,成为社会的一种现象,给人深思与惋惜。

不是只有王乐村独有康瑞君这样的美女诞生陆芙蓉同样美丽的女儿,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知道雄家村也有这样的美女。她就是雄家村队长何诚军的小女儿何雯雯。

何诚军住在雄家村最东头,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出嫁,小女儿随小学同学二年前到深圳打工年前突然回到了家。

两年没见的女儿就像画中的仕女,艳丽如花,婉约柔美,让人看到不免心驰神往,一眼无法忘怀。

何诚军夫妻俩看到小女儿打工两年后回来,又出落成大美女,高兴的合不拢嘴。大灾之年,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女儿这次回来肯定带回来不少的钱补贴家用。随后发生的事让夫妻俩心灰意冷,吵又不能吵,打又不能打,整日里唉声叹气。

何诚军婆娘问女儿:\"雯雯,这次回来可挣多少钱吗?过年了,家里需要开支。\"

何雯雯反应冷淡:\"没挣到钱,我手里没有钱。\"

何母动怒:\"没挣到钱?出去两年了,你在干什么?难道是在玩吗?一个月挣五百,两年也该有一万多。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大过年的,问你要点钱你都不愿意给,你这死丫头,要你干什么!\"

何雯雯怯怯的看着母亲:\"真的没有钱,有钱我能不给吗?\"

何母情绪暴发:\"手里没有钱,你这两年都在干什么?\"

何雯雯闭口不言。何母去查看何雯雯的旅行箱,衣服扔了一地,钱没搜到,却发现箱里有很多形形色色的药瓶。她抬头望向小女儿:\"怎么,你有病吗?带这么多的药?\"

何雯雯仍是闭嘴不言。

何母:\"说话呀!你哑巴了,这是些什么药,治啥病的?\"

何雯雯被问的急了,背向母亲,面向墙角不语。

何母气的走过去扬起手对准女儿的头就是一巴掌:\"问你话呢,咋不说话?\"

一巴掌把女儿的头发打的凌乱,何雯雯转过头来,一脸的委屈:\"挣的钱都买药吃了,那些都挺贵。\"

何母:\"你得了什么病,要吃那么贵的药?\"

何雯雯低头不语,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她想说,但又不知怎么说,从何处说,终未说。

何诚军的婆娘气的一阵风似的把何诚军叫了过来。何诚军拿起那些药瓶在手里观看,不由得念出声来:\"比克恩丙诺片,依法韦伦,达芦那韦。这药听也没听说过,别说见到了,这药是干啥的?\"何诚军望向小女儿。

何雯雯避开父亲的眼神,选择沉默。

何诚军看问话无果,睁大眼睛去看说明书,边瞅边念:\"核苷反转录酶抑制剂,非核苷反转录酶抑制剂,蛋白酶抑制剂,用于治疗唉曲阿姨为抗壹感染,\"何诚军看向女儿,关心的问道:\"雯雯,你得了什么病?这药在咱这地方是买不到的,贵不贵?\"

何雯雯在母亲怒视的眼神下才开口说了话:\"一千多一瓶。\"

何诚军与婆娘同时睁大眼睛:\"啊,一千多,这么贵?\"

何雯雯:\"一天一片,一瓶只够吃一个月的。\"

何诚军夫妻俩人又哪里会知道,女儿何雯雯隐瞒了药物的价格,一瓶是三千多而不是一千多。

何母:\"怪不得你说没挣到钱,你是挣到钱买药吃了!天呐,你要是吃上一年,什么样的家不被你吃垮。\"

何诚军表现得冷静,他温和的对女儿说:\"雯雯,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你不告诉我和你娘也不是事呀!有病就得医,你不告诉我们,我们啥都不知道,怎么帮助你吗!\"

不管何诚军怎么反复的问,女儿何雯雯就是不回答他的问话。何诚军把婆娘叫到堂屋里间说话,一脸的严肃:\"坏了,看样咱白养这个闺女了!\"

何母惊呆:\"怎么,你知雯雯得了什么病?\"

何诚军:\"明天我到镇上去找姚国顺,见了面就明白哩!\"

一种不祥的征兆充斥着何诚军夫妻俩,阴影笼罩着这个家。

第二天早上,人们都还蜷卧在被窝里,何诚军就上路了。

他来到国顺中医馆,虽然还没有病人看病,姚国顺已经做好了迎接病人的准备。

何诚军走进中医馆,姚国顺礼貌的让他坐,彬彬有礼的问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东陵雄家村的人。\"

何诚军点点头:\"姚师傅好记性,我是雄家村的队长。\"

姚国顺:\"你走那么远的路赶来,想必有要紧的事找我?\"

何诚军在长凳上坐定:\"我想向姚师傅咨询一个问题,不是看病,也跟看病差不多。\"

姚国顺:\"讲吧,只要关乎病,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诚军:\"比克恩丙诺片,依法韦伦,达芦那韦,这三种药点治什么病的?\"

姚国顺听后立马把身姿前倾,与何诚军保持最小的距离,神色大变:\"你咋问这个问题,你见到过这三种药?\"

何诚军见姚国顺如此慌张,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你告诉我三种药治什么病,病是怎么回事就行哩!\"

姚国顺注视他的脸,看出不是他本人后,慢慢舒缓紧张的神经:\"不管谁服用这三种药,从现在的生活环境分析,都不是好事,会拖垮一个家,得病的人一旦断药,与正常人是判若两人的,预后极差。\"

何诚军心中已在哭泣,他忍住不露声色:\"姚师傅,你,继续。\"

姚国顺捕捉到他情志上的细小变化,心里就有了某种肯定,他用同情的口吻解释:\"你所说的三种药是治疗艾滋病的首选药,价格昂贵。\"

何诚军:\"艾滋病是什么病?\"

姚国顺:\"艾滋病说的明白点就是性病,性生活最活跃的年龄段最易得。它是一种危害极大的传染病,由艾滋病病毒引起。这种病毒专攻人体免疫系统,大量破坏淋巴细胞,使人体丧失免疫功能,易引起人体感染各种疾病并发生恶性肿瘤。这种病病死率极高,一旦症状出现,消耗体内能量,人会全身衰竭而死。\"

何诚军:\"这病能治好吗?\"

姚国顺:\"只要得了这种病,普通的人家想治愈根本不可能。\"

何诚军:\"这病传染?\"

姚国顺:\"传染性极强,主要通过不洁身自爱的性行为传播,只要不卖淫,不嫖娼,就不会得这种病。身边只要有人得了这种病,切记,不要共用生活用品。\"

何诚军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走出姚国顺中医馆的,此时的他像是没有了魂魄,高一脚低一脚回到家,躺在床上就下不了床了。

何母吓得问是咋回事,何诚军痛苦无力回答她的问话:\"这个闺女白养哩,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你咋生了这么一个败家子呀!\"

何母把女儿拉到堂屋东间让她看何诚军躺在床上的样子:\"你看你把你大气成什么样子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再不说出来就把你大气死了。\"

在母亲反复的逼问下,何雯雯向母亲说出了这两年在深圳的经历:

\"我随同学到深圳打工,在一家电子厂上班。有一天下班,她带我到歌舞厅去玩。那里灯红酒绿,什么样的人都有。在一个包间里,我亲眼看到厂里的很多女孩对一些客人陪聊,陪喝,陪吃,还有小费。后来我才知道她们白天打工,晚上去挣外快,一个月有很多的收入。几次过后,我被动的像他们那样,统一换成她们那样的服装,白色超短裙,像职业女经理。

有一天我被一个商人打扮的人以五千块钱的价格给包了去。在包间里,那人占有了我的身子,还给了我一千块钱的小费。那晚我就赚到三千多块钱。后来我就把持不住,天天去。由于我是夜总会长得最漂亮的,我的生意特别好,一天收入起码是厂里打工几个月的收入。我辞了工,常驻夜总会。那一年里,我挣了不少的钱。我想好了,等我挣够一百万,我就不干了,回来全交给你们,咱家就是东陵村最有钱的人了。

可是,挣到九十九万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天天感冒,天天流鼻涕,全身无力,伴有发热,不想吃饭。吃了感冒药没有用,我的手上,肚子上出现一些斑块,后来呼吸也困难了。拉肚子大便里有血。这时候吃什么药都没有用,我就到医院去检查。医生告诉我得了艾滋病,要吃药。

那时候我很恐慌,当确切知道艾滋病的危害后,我就疯狂的吃药。发誓要把这个病治好,不然的话,怎么有脸回来见你们!我没有想到,治艾滋病的药那么贵。吃了大半年的药,手里的积蓄基本上都被我买药了。等于前一年的钱白挣,我看钱花完了,也没有办法可想,就坐车回来了。娘,我心里始终想着这个家,娘,家里有你和大,还有姐姐和弟弟,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随后,何母对外放出话来,谁要是娶她家女儿何雯雯,一分钱的彩礼都不要,只要给她治病就行。

这可是大新闻,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母猪原的大地,找上门来的人络绎不绝。

这个时候,何诚军为了不让女儿的病传染到自己家其他的成员,在门前的池塘边搭了一个草庵,在里面放了一张小床,让何雯雯一个人住在里面,不允许她走进家门半步。做好饭,会由何母端给她吃。

所有人来看何雯雯,站在草庵外面就可以看到病蔫蔫的何雯雯。只要看上一眼,不由的不喜欢。那脸可是人世间少有的漂亮,谁看谁都能看中。

何母对任何一位能看中女儿的人家都会毫不掩饰的说:\"谁看中谁娶回家,但必须要给她看病。不给她看病并承担医药费的走人。

所有看过的人都会留下震撼,当他们去看何雯雯时,何雯雯也会看他们。不过何雯雯的眼神充满期盼,她很想有一个人能把自己带走,不管怎么着,只要愿意出钱给自己看病就行。

何雯雯就像一个展览品,一波一波的人来,一波一波的人走。没有人愿意娶她回家,何诚军的如意算盘破灭。

随后,断了药的何雯雯持续一个月的发热,持续腹泻,所有的淋巴结肿大,全身疱疹感染。身为母亲的何诚军婆娘只能站在离床三米的地方看着女儿无助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何雯雯近乎哭腔,近乎哀求:\"娘,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吧,你们总不能看着我死吧!\"

女儿一天不如一天,送到床边的食物压根就没动过。何母心如刀割,她多想过去与女儿说话,无奈忌惮艾滋病的传染性,只能望而却步。

何雯雯长时间的不动弹,何诚军婆娘认为死了呢,试探性的喊道:\"雯雯,雯雯。\"

何雯雯没有反应,何诚军婆娘找来一根长棍去戳女儿的身子,由轻到重的试验,何雯雯像死了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

何诚军婆娘扔了长棍就去找何诚军,告诉他女儿可能去了。

何诚军来到草庵前,用手去拽被子的一角,随着女儿身体慢慢露出,一股恶臭从被窝里传出来。两人发现女儿的臀部下面全是湿的,溢出的水早已结成了冰。

何诚军悲从心生,立马男人无助的哭泣:\"雯雯呀,不是大不救你,大也是没有办法呀!大拿不出钱给你买药。地里没有收成,上哪弄钱给你买药呀!女儿呀,大没有用,大连自己女儿的命都救不了,大枉为人父呀!\"

哭声引来村里的人围观,没有人敢近前。何诚军把玉米秸秆围成的\"草庵\"拆开,从家里拿来一瓶酒洒向女儿所睡的床铺,然后伸出手去探试女儿的鼻息,不由的泪水溢眶,右脚重重的跺了一脚:\"雯雯走哩!\"

在何诚军的授意下,婆娘找来两根麻绳,把何雯雯连同被子捆起来。

何诚军找来几位近房亲戚,连夜把何雯雯抬到乱葬岗给埋了。一具鲜活的生命正值青春年华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回到家的何诚军把草庵一把火给烧了,火越烧越大,火苗足有六米高。随着火势的逐渐减弱,一段关于一个美女的凄美传说就此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