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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一种现象在母猪原滋生蔓延

一件事或者是一个现象在母猪原疯传,传的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连六岁的儿童也参与其中,一时间人心惶惶。

夏临泉感觉到了不对劲,人们对于种地的积极性没有以前高涨了,很多年长的劳动力天擦黑就往书记家跑,一去就是深更半夜才回家睡觉,他对妻子陆梦雪说:\"东陵村正在发生大事哩。\"

他说的话逐步得到证实,第二天傍晚,陆兆拓的婆娘王秋珍来到了陆家大院,一进院子,就把陆梦雪神神秘秘的拉进屋里,头头是道的说:\"梦雪,难道你没有看见全村的妇女都在干什么吗?恐怕全村的妇女只有你没有到我家去了。今晚我是专程来请你去的,机会难得,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缘分。\"

王秋珍的慷慨陈词并没有能激发陆梦雪的激情,她揩揩手说:\"王婶,什么机会不机会的,我只管好我家的事,地里不长草,家里耕牛要喂饱,猪圈里的猪不跳圈就行。其他的我不感兴趣。\"

王秋珍:\"哪能这样说?机会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得到的。我跟你说呀,你没看到你也听到了,每天我家里,特别是晚上,院里院外都挤满了人,有很多很多的好处,我说不来。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去学习了,你知道的,我们两家关系是不错的,我想让你和夏临泉都去学习。我们每个人都会面临生老病死,难道这不是好事吗?婶婶我如果看不到现实,哪能是来骗你呢,再说了,我骗你又能骗到什么呢?\"

夏临泉走了进来,听到了俩人的谈话,他说出自己的见解:\"一些事的传播,其幕后绝对有我们普通人不为所知的秘密。一些事情在乡野里传播,其存在的意义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

王秋珍:\"夏临泉,看你说的,好像很恐怖,很吓人似的。眼见为实,你可以到我家去看看呀,那场景才叫一个震撼。我来呀,是不想让你们失去这个机会。我不告诉你们,怕你们后来怪我没有告诉你们。机会真的难得,有病不吃药,不打针,你听说过吗?\"

夏临泉嘴角泛出一种微笑:\"不是光去听那么简单吧!是不是有其它的项目?比如让你买东西,买书什么的。\"

王秋珍:\"是呀,你去看过后,感觉到震撼之后,看到别人都在学,你也想学,你就可以去买一本书。边看书边听老师讲解,一段时间你就能感觉到你自己不是你自己了。\"

夏临泉:\"按照你说的去想,学习的这个什么法,的确不孬。\"

王秋珍赶忙接着他的话茬说:\"感觉不孬,你就去我家看看,看过后感觉是好事,你就学习。感觉不是好事,就当这事不存在。难道不行吗?婶可是好心呀!一般人我也不会找他。婶子走了,你俩商量商量,没事两人都去看看,看看又少不了什么?\"

王秋珍走后,陆梦雪看向夏临泉:\"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一通话,你好像对这事早有认识。\"

夏临泉:\"我早都听说了,但是我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你仔细想一想,地球上的知识是很多的,大部分都在书本里。从小孩子起,你不得一步步的去学习。在乡村,很多人聚在一起,这绝对是反常的现象。自古以来,你不脚踏实地,想走捷径成为高人,绝对是不现实的事。谁去学,咱陆家大院的人都不能去学。我们两个虽然不识几个字,但我们的五个孩子识字,咱不走别人的路,只做自己,千万不能上了别人的套。\"

陆梦雪:\"没事,咱去看看呗,看看又不能少了啥。\"

夏临泉:\"看什么看?看了就有可能着了他们的道了。\"

禁不住妻子反反复复的撺掇,夏临泉终于答应陆梦雪前去陆兆拓家一趟,一观究竟。

还没到陆兆拓的家,就看到陆兆拓家的院外挤满了人。很多陌生的面孔,都是从就近的龙湾村,徐家坡村,江村,雄家村而来。

两人挤上前去,目光向院内探视。这一看不咋滴,真的很令人震撼。院内灯光明亮,一人坐在廊坊下,院里席地而坐坐满了人。大部分都是老人,部分年轻人,极少数儿童。他们双腿盘坐,两手放在膝盖上。那位坐在廊坊下的人,肯定是传法者,他正在绘声绘色的演讲:

\"……我师傅说人就像一个无形的容器,装进去什么就是什么……\"

陆梦雪不待见了,明显的反感,她要求回去。夏临泉从身后轻轻捣一下梦雪的腰:\"再看一会,没有白白付出的劳动,他话说的再多,也有自己的目的,谈什么法,肯定是卖东西为目的。\"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就有人问:\"师傅,有些话我们听不明白,书上可以看的明白,我们也要买书。\"

夏临泉捣鼓陆梦雪:\"看到没,被我猜中了吧,这个说话的人有可能是托。\"

那个身居高位的人马上说道:\"有呀,我们的书籍准备的充足。″

很多人起身到陆兆拓家的堂屋里登记。陆兆拓的大儿子大明负责登记,二儿子明远负责发售。陆兆拓坐在门边\"吧唧吧唧\"的吸着旱烟袋。

陆兆拓看到了站在院门外的夏临泉和陆梦雪,他没有起身,全当做没有看见,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态。

明远正在发售书籍之际,夏临泉拥着陆梦雪回了家。

睡在床上的两人,夏临泉让陆梦雪枕着自己的臂弯,这是俩人长期的习惯。夏临泉感慨的说:\"人呀!真的很容易被蒙蔽。你仔细想一想,都是人,为什么自己要让别人去忽悠呢?损失了一点钱无所谓,却浪费了大量的时间。令人气愤的是,其中还有小孩。痛心呀,痛心呀。\"

只穿了一个短背心的陆梦雪拍了拍夏临泉已经瘦瘦的小脸:\"管他的去。那么多的人,去说谁谁都听不进去的。你阻止他们去成仙成道,他们跟你拼命。\"

夏临泉泉拉熄了电灯,拥着婆娘入睡。至深夜,还能听到被窝里的窃窃私语声。

在陆兆拓书记家聚会的现象,不是一个简单学习发售书籍那么简单。很快由此产生的外溢现象很快就在东陵乃至宁民大地显现出来。

马春花被人拉到陆兆拓家,只看了一次她就参加了学习。回去后鼓动丈夫徐炜昱,徐炜昱不好违背年轻漂亮妻子的旨意,于一个擦黑的傍晚来到了陆兆拓家的院子。

在徐炜昱的带领下,东陵村小学校的其她几名教师,杨荣艳,王禹欣,覃晓雪,袁晓霞也都跟着参加学习,购买书籍。在她们的带动下,婆婆公公也都参加了进来。不分白天和黑夜,陆兆拓家的院子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夜以继日的学习,对正常的生活和教学肯定会起到相反的作用。言传身教,避免不了一些孩子的参与,更多的孩子在陆兆拓家的院子内出现。

陶必友作为一位老年人,他参加过抗日战争与八年内战,他也去了陆兆拓家的大院。由于年纪大了,可能是晚上穿的衣服太少,无意间得了感冒。他本想吃药,药到嘴边又放弃了。当下午三女儿陶兴凤前去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重度昏迷,怎么喊都喊不醒了。

陶兴凤吓的赶忙去喊人,以最快的速度把父亲抬到东陵镇卫生院。呼吸科医师马开伟给他量了血压和温度过后,摇了摇头:\"抬回去吧,没有希望了。血压已经消失,温度还有四十一度,发现晚了,被烧死了。\"

陶兴凤立马哭着去推何辰东:\"不是说学习了不吃药不打针就可以好吗?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能烧死人。\"

何辰东一脸的无辜,他懵呆的说:\"这是他们说的,我又没有参加学习,我可不知道内情。\"

悲痛欲绝的陶兴凤召集大姐陶兴云,二姐陶兴香和妹妹陶兴琴去找站长,把他堵在陆兆拓的家里,非要他给一个说法。站长非常的淡定,三言两语就把陶兴凤给说的哑口无言:\"谁都会生老病死,在人世间,只是一个过程。你父亲去了,得到了修仙的果位。他享福去了,你们就别在这里闹了,回去把他体面的安葬吧。\"

陶兴凤姊妹四个,一时无语。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讨说法,只好回去,为自己一生辛劳,没有再娶的父亲操劳后事去了。

在所有的人员当中,东陵村最为典型的要数陆兆炎的老婆王瑞芝了,她对修仙的迷恋程度可以说是达到了不可复加的地步。自从得到心法以后,每天就把这件事放在首要位置,除了坐在地上进修,就是去翻看书籍。书籍里的内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语句极不通顺。就在这种急切又矛盾的状态下度过每一天,对地里的庄稼不管不问,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问,全部推给陆兆炎的父母。

陆兆炎的父母看这样下去可不行,影响孩子读书不说,田里的庄稼荒芜。口粮都保不住的话,一家人喝西北风去。老两口找王瑞芝理论,王瑞芝一改往日的口风,非常的不耐烦:\"让你们带个孩子都带不了,你们还能干啥?爱带不带,不愿带饿死她。\"

陆兆炎的母亲央求王瑞芝:\"你学习,我们不阻拦你,可是你不要忘记地里的庄稼呀。如果地里没有收成,你和孩子喝西北风呀?\"

王瑞芝:\"喝西北风就喝西北风,我不吃不喝,照样能活下去。

没有办法,老两口跑到镇上邮电局给陆兆炎打电话。陆兆炎风尘仆仆从南方回来。里里外外把家看了个遍,一片狼藉。与以往的家绝不相同,地上的垃圾可以扫一堆。锅台上一层灰,碗筷子脏兮兮的。他气的一把把王瑞芝推倒在地,怒气冲冲的指着她:\"狗日的婆娘,再不清醒老子打死你。

王瑞芝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样去抓陆兆炎:\"你在外面打工,你跑回来干什么?\"

陆兆炎一巴掌打过去,王瑞芝的脸上立现五个手指印。这一巴掌并没有扇醒王瑞芝,她却反常的\"哈哈\"大笑起来:\"修行的人不惧痛苦,你不要这样对我。\"

王瑞芝走进厨房的门,拿起火柴就点燃了灶前的柴禾,滚滚浓烟升起。

陆兆炎惊骇的失了声,他冲进火海把王瑞芝硬生生的给抱了出来。远离火海的他,头发全部被火燎烧。王瑞芝的头发也被燃烧的成了黑炭,一种烧焦的肉香在院子里弥漫。她的脸被火烤的起了皮,疼痛感让她立马对燃烧的火产生了怀疑。

当很多村民跑来她家灭火时,为时已晚,厦屋的厨房屋顶被烧出一个大洞。

很多人去看王瑞芝,王瑞芝的手被烧烂,疼痛的难以抑制。女人龇牙咧嘴的样子,像极了掉牙的老猴子,形态与无知的类人猿相同,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悯。

陆兆炎看到妻子的样子并没有去痛惜她,只是怕她倒下,用手扶住她,他恨恨的说:\"你这折腾的好,我打半年的工,也不一定够给你治病的。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你这辈子竟用这种方式来祸害我的家。\"

夏临泉找到陆兆拓,两人走到护村河沟边坐下。陆兆拓知道夏临泉想说什么,他不吭声,夏临泉主动开了口:

\"老哥,呀!你是一村之书记,这样下去可不行呀。咱是庄稼人,以种庄稼为本。没有庄稼,吃什么?喝什么?咱是不是改变一下思路?把不好的东西给它截胡,这样咱村就平静哩。\"

陆兆拓没有看他,知道他心里所指的事。他城府很深的说:\"人是自由的,别人要干什么,谁能阻止?有些东西来了,正好是你想要的,难道你会拒绝吗?\"

夏临泉看说话起不到效果,就直截了当:\"如果自己的快乐是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种行为不是人所为,会被人戳脊梁骨。短暂的是快乐,长远的看,不值得。\"

陆兆拓不想听到夏临泉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但夏临泉还是说了。他站起身,扭头走了。

夏临泉无奈的看着陆兆拓消失在黑夜里。

没过几天,陆兆拓家的院子突然就冷清了,晚晚聚会的现场搬到别的村子里去了。

夏临泉知道这件事之后,他对陆梦雪说:\"体面的人还是讲究的,干体面的事。如果一生都被别人戳脊梁骨,得不偿失哟。\"